“问完了？大下午的就是来问我你家怎么给你砸钱？你这孩子咋这么闲呢？”校长摇摇手指，看起来颇为无奈。
亓言：“……”
亓言：“那我的家人有说过我觉醒了天赋吗？”
正准备喝口水的校长：“？”
亓言：“哦，还是S级的。”
“咳！”校长放下杯子，突然觉得这水不喝也罢。
他和亓言对视了一眼，还不等他多说什么。
亓言就抬手就给他看了具现后的觉醒信息。
校长：“……”
他颤颤巍巍的推了一把眼镜，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眼前的场景有些魔幻。
沉默了好一会儿，校长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换上了一副和善慈祥的面容，手还不忘把那碗面条往旁边推了一下，“亓同学，你知道五班吗？咱们学校的五班可都是灵能者，每个人都会享受上面发布的补助，而且……”
对方滔滔不绝，迅速一口气不停的给亓言描述了一场什么叫“人间绝好处”。
亓言看的叹为观止，对这个校长多了几分了解。
够不要脸。
他拱了一下手，让校长停止自己的天花乱坠，“我不准备换班，我就是想问问，不换班能领那些补助么。”
听到这个问题，一抹精光从校长的眼中一闪而过。
“当然没问题，补助是上面发的，每一个觉醒天赋的人都会有。我给你开个证明提交上去就行。”
“行，那麻烦校长了。”亓言点了点头。
“而且！”校长话音一转，“以你的天赋是能获得更好的，我可以给你要到更多……”
“不转校。”
亓言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校长：“……”
校长摸了摸自己喷了许多发胶而显得有几分油光的头发忍不住点了点头，“现在的小孩就是不错，真够爽快。”
……
“哎？亓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陈浩挂在墙边，看见亓言的身影有些困惑，随后又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却发现他们的校长正一本正经的敲打着键盘。
“别看了，走了。”亓言大概能猜到这小子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看看校长的其他面孔罢了。
陈浩长吁短叹，“这跟小说里面写的不一样啊。”
亓言：“……那就换本小说。”
“有道理。”
……
跟陈浩告别后，亓言看着已经开始陷入黄昏的天空，觉得还是回家的好。
他随手打了个出租车坐了进去。
车里正放着他没听过的纯音乐，听起来舒缓温柔，让人忍不住有些放松。
甚至放松着放松着就想睡觉了。
亓言：“……”
他对自己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他这几天的睡眠的确很一般，但是还不至于真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呼呼大睡。
“你是谁。”亓言平静的道，显而易见这里有古怪。
司机没有回答，空气中带着静默的色彩。
亓言再次开口：“你想带我去哪儿。”
对方依旧沉默不语。
亓言叹了一口气，“一定要动手吗？”
这一次对方有了反应，他伸出枯燥的手，按下了一个按钮。
紧接着，一段录音出现。
“你好，亓言同学，我是神教的刻魔，想与你交谈一番，请别介意我们的相遇行为。”
亓言：“……”
他背靠着座椅不说话了，随意的摩挲了一下指环，也不准备尝试着再做什么了。
因为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面前的“人”，压根没有活人的气息。
他不会开车，贸然把司机弄死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
很快，亓言被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人烟化为虚无，有的只有残旧。
车停下，亓言走了下去。
“请远离这辆车，我的朋友。”带着古怪的嗓音从一旁的工厂中出现。
那人穿着巨大的黑色斗篷，宽大的兜帽把整个人遮挡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那人微微扬头，露出了一张枯瘦的脸颊。
亓言看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
下一秒，轰鸣炸响，热浪袭来。
刚刚坐着的小汽车燃起了熊熊烈火。
如果刚刚亓言做了别的动作，很难不保证对方会不会一瞬间让车燃起来，然后让他葬身火底。
亓言双手插兜，“你们古神教会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神明告诉我们，无需隐藏自我。”对方行了一个古怪的手势礼，表情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狂热。
仿佛一个狂信徒。
亓言神情依旧平静，他见识过比对方更加疯狂的存在，“你将我带过来想做什么。”
刻魔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枯瘦的脸颊仿佛老树皮一般。
他道：“你闻到了吗？”
亓言：“什么？”
“这是属于死亡的气息！”
刻魔的神情肃穆庄严，“这里到处都萦绕着死亡的气息，死神在疯狂的嘶吼着，等待着时机收割愚蠢的人。”
“哦，那你是愚蠢的人吗？”
“……吾信仰着祂，是祂最忠诚的使徒。能被祂取走吾的灵魂乃是吾的荣幸。”
“哦，那祂迫不及待的收割愚蠢之人的灵魂，看来是觉得你们这群使徒不行啊。”
刻魔：“……”
他笑了一声，仿佛乌鸦嘶鸣，“你对于神明之意的理解很有意思，来加入我们古神教吧。”
这下轮到亓言惊叹了，见对方的表情平静，亓言忍不住鼓起掌来，掌心拍的啪啪作响，“论神明的理解还得是您啊。”
“如何，加入我们怎么样？”
对方大概是看出来了亓言不容易忽悠，也不再装腔作势，而是直白的道。
亓言笑了，“不太行，我不信神。”
他信的只有自己。
“我们古神教会神明千般，或许你会值得找到一个愿意信仰的存在。”刻魔又一次行了一个怪礼。
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想笑，翻译过来就是我们信仰的神多，你随便选。
亓言道：“哦，要不你立个神牌，刻上亓言两个字，说不定我就去了。”
闻言，刻魔微微一笑，仿佛一朵干枯的老菊一般，“有何不可？”
亓言：“……”
不要脸这三个字算是找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