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这这我能说明……”
这时候的伊菲霖哪有心思听解释,直接粗鲁地打断了她。
“说明什么!接着念!”
伊酥珊看了看手里的试卷,脸色变得苦涩。
“善言美德,怀揣宝玉握着珍珠。”
“这句话是说,郭嘉说司马懿走路时,一边搂着诸葛瑾,一边牵着周瑜的手……”
这时伊酥珊彻底明白了,为何伊菲霖脸色会如此难看。
伊酥珊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望向伊菲霖。
“这.小姨,我要说这全都是宗鸣他们教的,我根本没教紫涵,你信不?”
一旁的紫涵还不清楚状况。
天真地看着伊酥珊,想起伊酥珊之前的坚决保证,脱口而出:“妈妈!是姐姐教我的!!”
伊酥珊:“诶诶诶???Σ(っ°Д°;)っ”
伊酥珊瞪圆了眼,看向紫涵,连忙道:“做人要诚实啊!紫涵!!!”
要是真坐实是自己教的,一顿狠揍怕是免不了。
伊菲霖冷冷地对着伊酥珊吐出两个字。
“继续!”
伊酥珊一脸痛苦,转头又看向试卷。
“伯牙心中所想,钟子期必定知晓!”
“伯牙心想,我一定要得到钟子期……”
看到伊酥珊如丧考妣的表情,伊菲霖默默举起手中的棍子,朝她挥去。
“我让你翻译!我让你教这些?!”
“小姨!我可是你亲侄女!真是宗鸣他们教的,跟我没关系啊!!”
瞬间,房间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宗鸣!我恨你!!!”
听到这声惨叫,宗鸣和摄影师两人惊恐万分,飞快地逃离了别墅。
离开别墅后,宗鸣二人打了辆车来到修车厂,取回了自己的出租车。
坐在驾驶座上,望着里里外新换的内饰。
宗鸣不禁伸手抚摸,心里感慨万千:“金窝银窝,终究不如自己的狗窝实在!”
“那跑车挤得要命,还是我的破出租开着顺手,你说是不是?”
毕竟开出租那么久了。
突然换车总有点不习惯,开超跑是情怀,开自己小破出租才是生活。
面对宗鸣的话,摄影师嘴角忍不住抽搐。
“哥,你知道凡尔赛是什么意思吗?”
宗鸣坚决摇头:“虽然我帅,一米八五,有腹肌,但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摄影师:“……”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被宗鸣的凡尔赛发言折腾得不轻。
【哎呀我去!这家伙还装上了,摄影师你揍他啊!】
【楼上的,你想过没,不是他不想动手,是他根本打不过宗哥,就宗哥抓逃犯那身手,倒下的肯定是摄影师。】
【哎哟,我天天加班,月薪才四千,这次真扎心了!】
【说真的,虽然他凡尔赛,但他说的似乎确实是实话……】
【……】
刚拿回出租,宗鸣又开始了他的老本行。
第一个客人是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大姐。
一上车,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混杂着烟味迎面扑来。
大姐看到摄像头黑洞洞的镜头对准自己,不由得一愣。
神色尴尬地望向面前的二人。
“你们.是干啥的?怎么还弄这玩意儿?”
“这个啊,我是《真人秀职场》的嘉宾,我们在做直播……”
宗鸣慢慢向后座的大姐解释。
大姐也掏出手机,悄悄搜索节目组。
看了眼手机上嘉宾名单,然后点进了茅诚荏的直播间。
看到茅诚荏直播间的关注数不足一千,
“噗嗤”一声,笑了。
随即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就这么点人,也敢直播?”
虽然节目大火,嘉宾们的知名度大多有所提升,但茅诚荏仍然垫底。
毕竟,
作为野外生存专家,一身本领在城市中无用武之地。
想要活下去,异常艰难。
面对大姐的嘲笑,宗鸣只是一笑,对大姐说:“这样也可以吧?大姐?”
大姐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谁大姐呢!我才三十五岁!”
说完,她又白了宗鸣一眼,坐了下来。
“好吧,就这么点人,你随便拍,记得给我美颜哦。”
“要不是我心好,就凭你这张嘴和这破机器,一天怕是拉不了几单吧?”
做了这么久出租车司机,宗鸣心态很平和。
听到大姐的挖苦,想了想,缓缓点头。
“这么说还真……”
见宗鸣点头,大姐继续嘲讽:“你赚那么点钱,平时够自己花吗?”
没等宗鸣回答,旁边的摄影师有些坐不住了。
摄影师板着脸对后座的大姐说:“你管这些干什么?直接说去哪!”
“喂!你这……”
大姐话没说完,就看见摄影师那阴沉的脸。
本就黝黑的脸庞,在阴沉下来后更显狰狞。
大姐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个.去江安路,红星KtV!”
宗鸣默默点头,发动了汽车。
天蓝色的出租车在路上疾驶。
大姐望着车内装饰,嘴里又不安分起来。
“你这车挺新的嘛!看起来刚买的,可惜这样子,你就算再苦干十年,也不一定能赚回车钱吧?”
宗鸣摇摇头。
“这车已经好几年了,最近大修过,所以看起来新罢了。”
大姐有点困惑:“车好好的你修它干嘛?”
宗鸣挠了挠头,老实回答。
“之前开车,撞了别人的车……”
大姐:“诶诶诶???Σ(°△°|||)︴”
大姐闻言,一下愣住。
脸上明显的慌乱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胸前的安全带。
生怕出现什么危险。
随后脸色有些发白,继续问宗鸣:“那那后来呢?”。
后来呢?我把那个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宗鸣话音未落,突然就停了下来。
想了想,他转头对身边的摄影师说:“三儿,那个人应该没命了吧?”
摄影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应该是没命了!”
那个罪犯干的坏事特别多,除了绑架了紫涵之外,
还有很多小孩子被拐卖,甚至受到伤害。
把他交给法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大姐听到两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她原以为那个黑着脸、长得像李逵的摄影师已经够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