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见他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有些恼火。
他一定要拿到那颗宝石,直接也点击了确定。
擂台上四周便自动生出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将两人关在了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安桥来不及思考,紧接着,眼前突然一黑,瞬间失去了视野,甚至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到。
转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一脚狠狠地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桥只觉得胸口剧痛无比,仿佛被一把大锤砸中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疼痛,想要挥起拳头反击,但七号的动作却快如闪电,迅猛而凌厉。
七号瞬间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安桥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折,咔嚓一声脆响,安桥的手腕竟然就这样被拧断了。
\&啊!!!\& 安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捂着受伤的手腕,痛苦地倒在地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滑落。
“七号!打死他!”
“七号!打死他!”
“七号!七号!!!”
囚犯们爆发出了激烈的吼声,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擂台上的场面越血腥暴力,他们看得越刺激越高兴。
七号的速度和爆发力非同常人,凶残的手段令观众们兴奋得欢呼雀跃。安桥意识到自己轻敌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被压着来打,根本还不了手。
七号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凶悍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脚脚凶狠,每一次攻击都像是要将安桥置于死地。仿佛根本没有将安桥当成人,而是将他当成了沙包一样来打。
安桥都被打得连连吐血,身体颤抖着,站都站不起来了,少年都没停手。
乌巴在台下看着紧张不已,“老爷,怎么办?安桥好像要输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安桥不是七号的对手。
再打下去,他就得死在擂台上了。
但没人去阻止喊停。
人们都在为七号呐喊,将这当成一场血腥盛宴。
戚罪盯着台上,眸色暗了下来。
手指转动,将一张魔术纸牌弹射了出去。
纤薄的纸牌比刀锋还利,直接穿透了擂台上的机关屏障,眼见着少年要结果安桥的性命之时,被飞射来的纸牌打断了。
纸牌几乎是擦着七号的脸划过去的,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七号停下了手。
从玻璃幕墙上看见了自己的脸。
手指擦过脸颊,指尖染上了一点猩红。
方才还欢呼的囚犯们,这下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擂台的规矩,生死比试,无论如何台下的人都不能插手。
只有一人死去,才算正式结束,机关屏障才会打开。
如今,却有人硬生生地用一张纸牌废了整个擂台的机关,强行中断了比试。
是谁破了擂台的规矩,还敢伤七号,简直不要命了!
七号抬起眼眸,目光投在了台下的一个人身上,正是戚罪,然后,他迈步从擂台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戚罪的跟前,目光泛着冰冷的寒意。
“是你发的牌?”
戚罪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是我。”
“你在找死!”七号眼神狠戾,抬手一拳挥出。
这一拳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无法看清,就如同闪电一般迅猛。乌巴只觉得旁边像是嗖地刮过一阵冷风,让人心生凉意。
就在所有人认为戚罪要倒大霉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七号的拳头竟然被硬生生地截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戚罪。
“不认识我了吗?季汶。”戚罪眼眸含笑,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玩味地瞧着他。
七号竟是戚罪在绯江现世收的手下季汶,他脖子上戴着的正是戚罪送给他的临别礼物。
季汶浑身僵硬,看着眼前这完全陌生的男人,跟他所想的戚罪一点儿也不像。
但这眼神好熟悉,像是戚罪的眼神。
“先生···”季汶心里也没底,正当他想问时,外面却响起一拨比之前的欢呼声更强大的震动。
“戚罪!!!”
“那是谁?”
“好像是戚罪!”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戚罪怎么会出现在星狱!”
对于普通人来说,戚罪的样子可能还不容易认出来。
但对星狱的罪犯来说,戚罪早已经被捧上了神坛,人们一眼就发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戚罪,那一头银白卷发实在太耀眼了。
而身为正主的戚罪,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一大群狱警的银白发男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瞳孔震动。
季汶听见人们高呼着戚罪的名字,也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瞬间双眸通红。
这就是真正的戚罪,他千辛万苦来到星狱来寻找的主人。
一时间,季汶百感交集,泪水在眼里打转,完全将先前的一切全都抛之脑后了。
他的眼里只有戚罪的存在。
于是立马扔下了仍是哈利模样的真戚罪,朝着假戚罪奔了过去。
“戚罪!”季汶激动地叫着戚罪的名字,眼中闪烁着重逢的喜悦光芒,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袖子,但被狱警无情地拉开了。
“先生,你不认得我了?”
假戚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晃动手指,示意狱警松手。
季汶心中一喜,以为戚罪认出了自己。然而,下一秒钟,假戚罪毫无预兆地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让季汶痛苦不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盯着戚罪。
囚犯们见戚罪打倒了季汶,气氛先是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便突然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
“戚罪!”
“戚罪!”
“戚罪!!!”
就如同他们之前看到季汶打败安桥一样,激动地呼唤着他的名号,如今却换了人。
欢呼声永远只属于最强的胜者。
一时间,人们疯狂地叫喊着戚罪的名字,如同一个个着了魔的邪教徒。
就连戚罪身边的乌巴和台上受伤的安桥,也同样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目光崇拜地望着假戚罪,跟着人们一起欢呼呐喊。
只有真正的戚罪,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戚罪,目光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