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蔡芙蓉这一声姐夫叫出来,驸马爷时迁登时大笑道:
“哈哈!这就对了嘛!
本是一家人,芙蓉妹子何必非要弄成恁般尴尬的场面?”
言罢,又朝着剑拔弩张对峙的一众战将,笑道:
“徐氏三兄弟俱是军中惯战好汉,难得他等今日来我大名府,咱们兄弟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林教头,阿里奇,还有诸位兄弟!
你等且带他三人下去吃酒闲叙去吧,时某这里,与我这芙蓉妹子还有些话要说!”
此言一出,林冲、阿里奇诸将当下皆抱拳应诺一声,随即伸手朝着徐宁三兄弟做个请的手势!
徐宁把眼往蔡芙蓉这里看来,见她点头,这才带着徐锦、徐韬二将朝外走去!
临出大堂门口时,老二徐锦突然回身叫道:
“兀那时相公!
这大名府有甚龌龊,俺们兄弟不管!
但我等身负护卫芙蓉小姐安危的重任!
若她有甚闪失,俺们兄弟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不会与你干休!”
时迁笑道:“徐锦将军果然是个响当当的豪杰!
你放心吧,芙蓉小姐乃是玲珑夫人的亲妹妹!
论起来,她还要唤我一声姐夫,时某自是不会为难她!”
待诸将走了后,时迁这才把眼看着蔡夫人,笑道:
“芙蓉妹子刚来,心里定是存有不少疑惑!
劳烦夫人带她去后面说说话,替她解解疑惑,好教她休要再来误会时某!”
蔡夫人闻听后,笑着点点头,起身拉着蔡芙蓉就走!
这时,旁边上官玉环正要跟着一起去,就听时迁笑道:
“上官姑娘且留步,时某这里还有些话要同你说!”
上官玉环一听,不禁一愣,继而脆声道:
“小女子此来,乃是要护佑芙蓉小姐的安危……”
不待她说完,时迁便摆手笑道:
“芙蓉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时某便任你处置!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话音未落,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桃花女宿金娘,盈声笑道:
“玲珑姐姐和芙蓉乃是亲姐妹,互相之间自是有诸多体己话要说!
上官妹妹去了也不方便,不若就且留在这里,听听相公有甚话要问吧!”
听得此言,上官玉环这才又落了座头!
时迁没有废话,径自笑笑道:
“时某听说,姑娘亦是个大有来历的?”
上官玉环一听,不禁摇头笑道:
“小女子就是民女一个,哪里有甚来头!”
时迁笑道:“姑娘的义父,就是江湖四大怪杰之一的擎天柱鲍佩松吧?
你的义母北斗夫人上官英,才貌双全,身怀绝世武艺,掌中一柄北斗金锥,少逢对手!
不知时某说的可对?”
上官玉环淡淡笑道:“时相公竟然果真知晓小女子的来历!
不过我义母是上官夫人不假,义父却不是鲍佩松!
那厮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眼见这小娘子提起鲍佩松时,眼中闪过一丝记恨,时迁不禁笑道:
“说实话,时某对此并不关心!
我让姑娘留下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从此留在大名府?
姑娘若是愿意,我可以让你做个女将军!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一听此言,上官玉环不禁惊讶道:
“时相公今日怕是初见小女子吧,你竟然就敢让我做女将军?”
时迁笑道:“上官姑娘武艺过人,轻功了得,人才美貌兼备!
时某心里既仰慕又敬佩,如何就不敢让你做个女将?
若在别处,时某自是决定不了!
但在这大名府,时某若是想做甚么,却是无人敢质疑违逆!”
眼见上官玉环面露犹疑,忽听旁边一直少有说话的军师许贯忠笑道:
“哥哥还没说你的出身来历!
上官姑娘心里存疑之下,哪里肯轻易答应?”
说着,把眼看着上官玉环,笑道:
“看姑娘的扮相,平日里定是惯走江湖的!
想必没少闻听俺哥哥那贼神菩萨的名号吧?”
上官玉环闻言,点头笑道:
“时相公当日在高唐州劫富济贫,周济贫苦百姓!
这才得了个贼神菩萨的雅号!
此事小女子却是听别人说过,对相公此举亦是十分敬佩!
只是后来高唐州知府高廉下令海捕缉拿时,相公所做之事,就让人有些不齿啦!……”
刚说到这里,时迁不禁笑道:
“姑娘是听得了什么?
时某祸害了高廉那厮的十八房小妾,还是偷了人家的亵衣亵裤,亦或是把人弄得怀孕了?”
听得此言,上官玉环俏面一愣怔,随即摇头笑道:
“时相公怎可恁般作贱自己?
你说的那些,小女子做梦都不信!”
时迁笑道:“那时某到底做个何事,竟让姑娘觉得不齿?”
上官玉环把妙目看着时迁,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高廉知府与他兄长高太尉一样,不是个好人!
相公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他那些妻妾,也都是一丘之貉!
高廉平日惯常祸害百姓的由头,多是那些妇人引起的!
相公如何对待她等,小女子只会觉得解气!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使蒙汗药药翻高廉府中那些下人丫鬟,再将她等全部祸害!
那些人皆是无辜的……”
不等她说完,时迁便豁得跳起来,叫道:
“我去!说我祸害高廉那厮的妻妾,将人扒光衣服挂在城头上,还把人弄怀孕!
这些我都忍了!
现在竟说我祸害那些丫鬟厮仆?
上官姑娘且说,这都是从哪里来的传言?”
上官玉环一听,不禁笑道:
“其实初听这些传言时,小女子也是极为不齿相公为人!
但今日见了相公真人,小女子却是不再信那些传言啦!”
闻听此言后,时迁面上稍霁,却依旧有些气怒道:
“到底是谁在故意败坏我的名声?”
这时,旁边的宿金娘盈声笑道:
“管他是谁,他等那般做又伤不到相公分毫,实在不值得气怒!”
“嘿嘿!当日在野云渡,金娘初听时某把高廉那些妻妾弄的怀孕的传言时,不也气怒非常吗?”时迁摇头笑道:
“休教我知晓到底是谁在胡乱传言毁谤,否则我定让他知晓厉害!”
言罢,又对上官玉环笑道:
“姑娘没有误会就好!
否则时某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这些传言啦!”
上官玉环笑道:“小女子倒是听说,这些传言俱是从高唐州传出来的!
想来多是那高廉知府故意而为!
不知相公到底把他如何了,竟让那厮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让人四处败坏你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