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士兵需要休息,也需要跟家人道别。
原计划夜间出发北上快速前往辽国南京幽州的先头部队,也懒得在趁夜出发。
辽军投降30多万人。
辽国国内大势已去。
天明再去取幽云十六州也不迟。
辽国南京(燕京)在幽州,所以幽云(幽州到大同云州)十六州,又叫燕云十六州。
高太后,神宗,王安石,杨世鹏,苏轼,曾巩等人,也在极度兴奋和喜悦中回去休息睡觉。
中原初夏还有些寒意的深夜,却让一个个感觉有些火热甚至甘甜。
九州大地,大宋110年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夜;在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暴风骤雨般的战争中过去。
苏轼,秦观,李格非等人,回去加班加点地加印大宋和东京日报。
第2天,6月2日,天还没亮。
激动的抱他们就背着豹子流窜在大街小巷高呼。
“号外号外号外,我大宋军队消灭辽军主力,一夜之间灭辽军45万骑兵;活捉33万!”
“号外号外,大宋彻底打败了辽国,从此称霸天下……”
激动人心的大消息,让不认识字的文盲都忍不住买一份报纸来看。
“我的天!我大宋竟然一夜之间打败了辽军主力,活捉30多万敌军!”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宋从此称霸天下,好!好好好好好!”
“嘿嘿嘿,这会那些做空国债的空头和做多粮食的多头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活该,谁叫他们对自己国家没信心做空自己的国家?”
“对对对,那些做空自己国家的人活该暴亏……”
百姓们彻底沸腾。
从军事战争聊到国计民生又聊到金融期货投机,啥也没做的普通百姓;都忍不住纷纷到处打听谁做多国债,要赚多少钱?
所以做空国债和做多粮食期货又要亏多少钱?
高兴别人的高兴,庆幸别人的不幸;也成了莫大的快乐。
保守派那些空头,吕诲,孙觉,孙固,刘述,钱顗,潘仁华,朱齐正和高怀远等人。
一大早凉风嗖嗖的,却一个个吓得后背冒冷汗;站都站不稳。
8:30证券期货市场开市。
国债价格全部标到135~140贯,直接出现高于面值最大5贯钱的溢价。
暴涨的粮食和金属则纷纷暴跌40%~50%,彻底打回原形;甚至比战前价格还低一些。
“完了完了完了,累计大半辈子的资产,一夜归零了。”
“几代人的资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举债现在倒欠证券交易金铺钱了,这回彻底完蛋了!”
“软趴趴的宋军,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就行了呢?而且行得如此过分……!”
空投一个个欲哭无泪。
与之相反的是,做多国债和做空粮食和金属期货;相信神宗,王安石和杨世鹏铁三角变法努力的,一个个脸上挂满幸福喜悦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就笑完。
神宗,王安石,杨世鹏,苏轼,曾巩,杨文广等不少高官都参与了夜战;早朝这些变法派重要人物大多数都缺席。
朝会由内阁首辅曾公亮,上下议院议长司马光,欧阳修和吕公着等人主持。
朝堂上没有多少人,一大批做空自己国家的保守派;还全都哭丧着脸。
也没人关心会场纪律,也没有具体的会议内容。
全都是在感慨或者忧伤。
“变法派打了大胜仗,一个个都还在补觉休息。”
吕公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感情在这么大的胜利面前,就我们这些人是闲人。”
“我是最大的闲人。”
曾公亮羞愧道,“回头我就辞职,让安石来做这个内阁首辅。”
“我现在也感觉有点如坐针毡。”
欧阳修也有些忐忑地道,“或许我们真的已经跟不上时代!”
司马光,文彦博,富弼,韩琦和范纯仁等人没吭声。
一个个陷入矛盾和纠结,辞职有点舍不得高薪,又有些不甘心错过跟神宗,王安石和杨世鹏等如此厉害的人学习成长,让自己后代不继续消极保守的机会。
负责守城的副防长变法派吕公弼看着众人一个个不是蔫巴蔫巴的,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忍不住一脸得意地好奇问道:
“怎么地,全都做空国债亏钱了吗?”
“你先说说你赚了多少?”
神宗的东宫老师韩维一脸好奇地问。
“哈哈,也没多少,就几万贯钱。”
吕公弼故作谦虚,却难掩激动地道。
“你这个帝师不会也在做空自己的国家吧?”
昨日空仓的欧阳修有些好奇地看向韩维问。
“我思想不够纯洁。”
韩维有些遗憾地道,“我做多了粮食期货,亏了好几千贯钱。”
“对自己国家没信心,活该亏钱。”
新上任民意会副会长和保甲民兵副保长的大孝子朱寿昌一脸气愤地道,“朝廷给你们高官厚禄,你们去做空自己的国家;亏掉裤衩都不冤。”
“拽什么拽?”
孙觉正亏得胃疼,听到这个新来的如此鄙视他们这些空头,忍不住习惯性地反讽刺道,“逃避‘计划生育’侥幸生下来的‘黑人’,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说三道四?”
“就是!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到了朝堂上,黑的就变成了白的……”
吕诲,刘述,唐炯等人做空亏钱难受,不影响他们继续怼人。
果然是天生的刺头。
“有些‘白人’,还不如我这等‘黑人’!”
朱寿昌一脸嫌弃道,“至少我永远不会做空自己的国家。”
“那朱副会长你有没有做多赚到钱?”
吕公弼好奇地问。
“回禀吕公。”
朱寿昌对变法派很恭敬,认真拱手回应吕公弼,“下官就400贯身价,三倍最大杠杆在辽国大军到来最黑暗的时刻做多国债支持杨参政。
如今已经有2000多贯的浮盈。”
“不错不错。”
吕公弼夸赞道,“加上如今你已经是千贯年俸之人,很快便可以晋级万贯身家了。”
“都是陛下,朝廷和杨参政的庇佑。”
朱寿昌提起神宗,朝廷和杨世鹏,满是崇敬;完全没有因为赚点小钱而得意忘形。
“你们这两个狗大户呢?”
吕公弼好奇地看向曾布这个王安石变法的“传法沙门”和远在武汉新皇城坐镇的“护法善神”吕惠卿的哥哥吕惠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