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璃月的地牢中,伐木工犹如在自家一般的躺在床上,宛若无人般的美美睡了一觉。
似乎睡得差不多了,伐木工睁开了他那朦胧的双眼。
同时,牢门外的千岩军见到伐木工醒来也是有些担忧他会搞事,便特地靠近门边进行警告一番。
“9876,不要想着闹事,即便是愚人众的人也休想在璃月闹事。”
就这么一句话,让伐木工彻底清醒了过来,眼中闪过残暴的寒意。
他并不知道愚人众那边已经在向璃月七星施压,要在十二小时内将他放出去。
可伐木工即便知道了,他也并不打算等到十二小时后再离开。
见到门外的千岩军小伙,伐木工忽然露出了一抹憨厚的笑容。
嘭!
伐木工用他那远超常人重量以及身高的体型撞开牢门,顺带将那位千岩军小伙给压在牢门下,鲜血四溅开来。
伐木工也毫不在意身上的点点血迹瞅准时机便开始了逃狱。
……
“你说什么?!伐木工逃狱了!?!”
刻晴那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在千岩军的汇报中瞬间再次点燃,甚至可以说是点爆!
“我现在就将这混蛋抓回来!”
“等一下,刻晴。”
凝光叫住了冲动的刻晴,面对她那充满质疑的眼神,凝光也是感到有些无奈。
用手指轻点了点身旁的茶桌,慢条斯理的说道:“没必要再去抓捕了,反正抓回来,也还是要放的。”
“那你就想这么的放了?!凝光,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们璃月七星应当以璃月的利益为重,而不是抓着一个佣兵不放,不是吗?”
“凝光,你!……”
刻晴刚想要发飙,可又看到凝光那似笑非笑的红眸,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凝光露出这种表情一般都代表着有谁要被她给算计了,再加上刚刚的那句话…
“…呵,凝光,我果然还是讨厌你那商人的样子。”
“我本就是一介商人提拔上来的,不是吗?”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凝光,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呵呵,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刻晴。”
见凝光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刻晴就顿时感到一阵恼火,但也确实有些话并不能明说,只留下一声冷哼便离开了。
凝光则是在目睹刻晴离开后,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些许的稿纸,其中有两张分别画着御名方守矢以及枫原万叶的肖像。
“枫原家的遗子,跟疑是那位的弟子么……”
“愚人众,鸣神大社…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
话虽这么说,但刻晴并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直接派人前去捉拿伐木工,当然,派的并不是千岩军。
而是刻家的家兵,虽然不如神之眼拥有者,但即便是在千岩军中也是属于佼佼者的级别了。
但,就在一众刻家兵进行全方面搜捕并将伐木工给逼至天衡山的悬崖边缘时,不知从哪飞出了一群雷萤干扰了他们。
当刻家兵再次看向伐木工时,发现他早已跑了,还是直接跳下悬崖跑的。
这下让身为凡人的刻家兵们手足无措了起来,只能返回将这件事告知给了刻晴。
而守矢这边,修行始终没有进展,反倒是将自己给搞得遍体鳞伤。
这天,阴沉沉的天空上飘着厚重的云层。
雨水犹如瀑布般的开始冲刷着守矢,这时一群黑衣人走了过来,他们正是先前保护稻村的保镖。
只是在商船爆炸后,他们丢下了稻村逃跑。
虽然稻村先前并不会说什么,只是不再对他们亲近,但在璃月港上岸后便立即解除了他们的雇佣关系。
这次,他们是来寻仇的。
稻村背靠神里家,有权有势,他们是不敢得罪,但守矢明面上就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只是个练刀的苗子罢了。
再加上这几天的观察,他们笃定守矢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便选择在这时来找事。
顶着朦胧大雨,守矢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兴许是被看的不耐烦了,为首的贾名直接招呼手下将守矢按在地上暴打。
贾名一脸狞笑,居高临下的对守矢说道:“还有什么遗言吗?小鬼。”
看到贾名的眼神,他的部下对着守矢的腹部猛地一踹,直接让本就虚弱的守矢再度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本搁在衣襟内的御守在不经意间掉了出来,那是缘一在他出山前所留给他的。
见到御守被贾名等众人踩在脚下,守矢瞬间暴怒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发起,脑袋就被贾名给狠狠地踹了一脚。
犹如耳鸣般,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贾名猖狂且得意洋洋的对再起不能的守矢叫唤道:“起来啊,开口说话啊!”
“你不是很桀骜,很狂妄吗?!什么天才武士,还不是照样被我踩在脚下,哈哈哈!!”
贾名那刺耳的笑声传入守矢的耳中,就像是心魔般的在拖拽着他下沉。
心思也是在不断的下沉着,眼中闪过些许的无助以及无力。
喃喃自语道:“师傅…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
贾名见守矢还能说话,但声音小到让人听不见,且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也让他没了继续玩弄的心思。
“哼,真是废物,解决掉他吧,手脚干净点!”
就在众人要残忍的对守矢进行抽筋拔骨时,守矢的眼神有些模糊了起来,并且他看到远远的,好似有一抹白色在迅速赶来。
就在守矢闭上眼睛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守矢猛然睁开了双眼,随后便瞳孔略微猛缩。
因为原本要打他的贾名等人在这一刻犹如被按了暂停键般静止不动,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嘴唇微微颤抖着,对着那道身影呼喊道:“师傅……”
御守略微泛着光,缘一的意识体缓缓地来到守矢面前,蹲下了身子。
看着守矢那狼狈的样子,缘一的眼中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心疼。
虽然现在的缘一只是一缕意识体,但仍有本体的所有记忆包括情感。
只是心疼归心疼,缘一不得不板起脸来,好似斥责又似指点的说道。
“守矢,你知错吗?”
“守矢…知错了。”
想起来了,守矢想起了以前缘一教导过他的。
不怯弱,不畏惧困难,也不能因执念而不顾一切。
“哎……”
缘一看守矢还不能理解自己的真正意思,也是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他也是明白,是时候该把这呼吸法交于守矢了。
“人生漫长,也很短暂,此法为月之呼吸,我便交于你。”
“去做出选择吧,未来的路该通往何方,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缘一将手轻放在守矢的额头上,并注入御守内仅存的所有力量,在说完这些话后,便如同云雾般,彻底的消散了。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