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该回家吃饭了。”
琉璃的一声呼唤,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缘一给唤醒,使得他的神情中充满了迷茫。
随后就是从身体的肌肉上传来的一阵阵强烈的酸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眉,将双手垂下。
“斯~好疼……”
“缘一?”
琉璃远远地见到缘一的异样,忍不住快步走了过来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了缘一那过度疲劳所带来的肌肉劳损,忍不住轻点了下他的额头。
“你啊,努力过头了,你看,手臂都给拉伤了!”
“娘,我疼!”
“忍着!”
琉璃一边给缘一揉搓着,一边给他拉筋舒骨,那酸爽,简直让人终生难忘。
也是疼的缘一龇牙咧嘴的,同时他也是把这次的教训给牢牢记住了,毕竟这酸爽,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好了,回家吧。”
琉璃见缘一的手给疏通了,虽然没好,但也不会像劳损那样呈现出青筋,淤血的情况,便牵起缘一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饭后,琉璃虽然有些惊讶缘一的饭量,但也并没有多想,纯粹认为是他处于成长期,饭吃多点正常。
更何况,她在缘一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一顿三四碗饭的饭量了,毕竟作为武者,消耗那可是很大的。
“缘一,去将我房间里,架在墙壁上的打刀拿来一下。”
(小知识ps:打刀与太刀同为武士刀的一种,但两种有些许不同的地方在于打刀比太刀整体上要短一些,刀刃弧度更小,善用于步战,也就是最常见的武士刀,太刀一般则用于马战,且太刀的刀背部位一般都会有几个吊环,佩戴的时候刀刃朝地面。而打刀没有吊环,它的外装只有栗形,佩戴的时候需要将刀鞘插进裤腰带里,刀刃朝天)
“好的,娘。”
缘一在感受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没有再进食,在听到琉璃的话后也是乖乖的去她的房间,寻找她所说的那把打刀。
很快,他便从房间靠墙的刀架上看到了所需要找的打刀,并且缘一一眼就相中了它。
这是一把外形普通的打刀,刀刃较长,与太刀差不多,但没有那么弯曲。
有着东法烁紫色的刀柄、椭圆形刀镡,刀鞘为棕色。
倒不是说这把武士刀有多好看,而是它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缘一的目光。
并且以他的眼力来看,虽然分辨不出这把刀出自哪家锻刀流派,但也比寻常见到的天目影打刀要精致的多。
铮~
一道冷厉的刀光自刀身反映在缘一的脸上,让他对这把刀更加的喜爱了不少。
“好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把刀呢?”
缘一对于这把刀感到欣喜的同时也是感到一阵的疑惑,按理说琉璃的房间他不说是天天来吧,但也是对里面的装饰摆放什么的都十分的熟悉了。
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把打刀,而且还是有经过精细保养过的,很容易看得出来刀主的用心。
‘或许是娘在仓库里面翻出来的吧?’
想了想,缘一便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打刀收刀入鞘,带到琉璃的身旁,此时她已经将餐桌残渣等给收拾干净了,并换上了剑道服。
“娘,你要的打刀……”
在缘一将打刀递过来时,琉璃顺手将其接过,并拔出一段刀身,眼中包含了思念。
“娘,这把刀是?”
“缘一,你喜欢这把刀吗?”
琉璃答非所问的说道,同时也将刀再次纳入刀鞘。
“喜欢!”
缘一并不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喜欢这把刀的意思,同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琉璃的意思了。
“喜欢,那就用你的实力来争取吧。”
“…好!”
缘一虽然有些担心琉璃的身体,但见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就知道,只能必须要赢下这次的对决才行。
两人来到剑道场,也就是平时训练剑道的地方,互相对立而站,没有太多的讲究,就对视一眼,随后便各自摆好居合的架势。
呼吸,平稳而缓慢,好似整个人都融入了自然一般。
右手稳静缓慢的从刀柄下面往上、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静悄悄的目视对方的双眼。
“居合·一文字!”
琉璃的双眼一凝,随着她的一声冷喝,两人同时拔出木刀,木刀刀刃拔出脱离鞘口的瞬间横一文字,双刀互相碰撞的瞬间产生一道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砰!
两节木刀的断刀相应掉落到一旁,而缘一与琉璃则是都保持着挥刀的动作,随后同时重新站好,看着对方有些沉默不语。
琉璃率先开口道:“缘一,你的天赋比我跟你父亲都要强,是你赢了。”
看着手上因强震而导致的红印,她的脸上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的神情,莫名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淡淡的说道。
“那把刀是你父亲的遗物,现在是你的了,希望你不要让继国的名号在稻妻没落。”
“…我会的,娘。”
缘一的眼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种坚定的信念,一种名为目标的信念,无比坚定的说道。
“父亲是稻妻最强大的大将,那我就要成为比父亲还强的武士!”
“好,好啊……”
琉璃揉着缘一那黑中透红的长发,忽然感到体内的一阵不适,强忍着面色不变的说道:“缘一,先去试试看那把打刀吧。”
“好!”
此时的缘一一心扑在那把打刀上,一时间疏忽了对琉璃的观察,头也不回的朝房间内跑去试刀了。
而琉璃则是捂着嘴,跑到剑道馆外咳嗽,只是这一次,要远比先前的症状要严重的多。
“我…真想要看缘一成家立业的时候啊……”
一声无奈而悲伤的叹息,身影在这夜晚中显得是那么的悲凉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