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死命的甩腿都没有把痛哭流涕的族长甩开。
“你到底有什么事?混蛋。”巫师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与此同时,手揽着池梨倚靠在石床上的白枕溪心口一痛,他面色苍白的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怎么了?”原本舒舒服服窝在白枕溪怀里的池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有人想破坏水莲花。”白枕溪施加在水莲花上的魔法印记遭到破坏,他将池梨往边上一推着急的下了床。
池梨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到床里面还没反应过来,她侧头一看白枕溪已经游出门了。
“到底是谁要恢复魔力啊?皇上不急太监急。”池梨慢悠悠的坐起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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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枕溪心急如焚地施展魔法,借助各种神奇的道具,拼尽全力加速游动,终于抵达了巫师的领地。
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来一半——肖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但那朵珍贵无比的水莲花却并未受损,依旧完整如初。
白枕溪深吸一口气,稍稍放松下来。然而,对于肖斤为何要破坏水莲花一事,他仍感到困惑不解。于是,他轻声呼唤道:\&肖斤?\&
肖斤所受的伤势并不算太过严重,在白枕溪的呼唤下,她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朦胧间,她睁开双眼,目光与白枕溪相对,泪水顿时像决堤的河流一般奔涌而下。
\&溪哥,我绝不会让你承受那样的痛苦!\& 肖斤一边哭泣,一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白枕溪听得一头雾水,连忙追问:\&什么样的苦?\&
\&巫师的药丸……我听到了那天你和父亲的对话。\& 肖斤满脸哀伤地回答道。
听闻此言,白枕溪心头一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肖斤之所以如此决绝,竟是因为知晓了那个秘密。
\&我已经答应了族长,你实在不该这么做。\& 白枕溪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漠。
面对白枕溪的责备,肖斤心如刀绞,但她并无悔意。她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白枕溪将会遭受巨大的苦难。尽管内心充满矛盾与痛苦,她依然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肖斤是和白枕溪一起长大的,如今看到她哭的这样凄惨,白枕溪还是缓和了情绪说:“别哭了,能站起来吗?”
就算是能站起来肖斤也不会傻兮兮的说能,她柔弱的看向白枕溪说:“我身上好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枕溪点了点头,又掏出一个魔法道具,肖斤暗道不好。
果然,那个小蓝盒子被注入魔法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机器人反应迟钝的将肖斤抱起来往外走。
肖斤感觉身体更疼了,她幽怨的眼神一直落在前面白枕溪的身上,可惜白枕溪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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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梨根本没打算去追白枕溪,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算她过去了凭她这个废物样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她收拾好干脆前往正厅去找族长了,白枕溪抓住了犯人肯定会交给族长。
还没到门口,池梨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她的脚步迟疑的顿住了。
“是谁?”生无可恋的巫师耳朵很尖的听到了声响。
池梨这才往里走,她看到挂在巫师腿上哭的像个孩子的族长大惊失色,“你们......你们......?”她结结巴巴的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魔王大人,请您不要误会,我和这个老东西什么关系都没有。”巫师又开始甩腿了。
“哥哥!呜呜呜呜。”族长又爆发出一阵悲哀而高昂的嚎叫。
“哥哥?”池梨仔细看巫师的脸,她发现和族长还真有点像。
“不不不不,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巫师面色难看道。
池梨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她没在说话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看戏。
没一会儿,族长应该是哭累了,他竟然抱着巫师的腿睡着了,可算是让巫师抓住机会了,他趁族长睡着将腿用力一甩,池梨甚至看到他蓄力都蓄了两分钟。
昏睡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和鼻涕的族长像个大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撞到了坚硬的柱子上。
太疼了。听到那清脆的一声巨响,池梨闭了闭眼。
巫师这一甩甩的神清气爽,他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族长?”白枕溪进来看到昏迷的族长整个人都慌乱了,他怀疑的目光看向池梨。
池梨无辜的摆手:“不是我干的,我都没有魔法的。”
“可是你有力气。”白枕溪想到自己腰上被掐的痕迹神情复杂的说。
池梨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没忍住小脸一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到他们两个暧昧的对视,被机器人放到椅子上的肖斤要气死了,她吼道:“我父亲怎么了?肯定是这个该死的魔王做的。”
“族长没事,只是睡着了。”白枕溪将族长扶起来后,皱着眉对肖斤说。
池梨朝气急败坏的肖斤笑了笑,随意的问:“宝贝~,破坏水莲花的人你抓到了吗?”
白枕溪看了一眼肖斤诚实地说:“嗯,水莲花没事。”
被巫师叫去煮醒酒汤的侍女回来了,她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肖斤,手微微颤抖,还冒着热气的汤也撒出来一点。
白枕溪将汤接过来对侍女说:“我来吧。”
侍女退到角落里当隐形人。
族长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真不是一般人,喝了一勺汤就醒了,虽然眼神还是有些浑浊。
他捂着手臂说:“好痛,我是被人揍了吗?”
池梨看了一眼正在翻白眼的巫师说:“我刚知道族长竟然有兄弟。”
族长这才看清正厅里的几个人,他坐直身体说:“什么兄弟?都是喝醉了叫着玩的,让魔王大人看笑话了。”
“哼。”巫师冷哼一声神情阴翳。
池梨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她没有讨人嫌的继续追问,等晚点可以问问白枕溪,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说实话。
“肖斤,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女儿苍白的脸,族长疼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