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新生活与共和国同步

    虹虹先夸奖雾雾想得真周到，她忘记带洗澡的手帕了，继而就笑雾雾真有傻气，既然答应了跟她重新开始，我们两人一重新开始，还用得着相互了解吗？还会又有再分开的可能吗？现在两人都参加工作了，自然不用象从前那样，到了她家玩也要一人一张床咯，今晚两人一块睡不行吗？身上哪儿你没看过？不过自己好象比从前更好看了，更丰满了。

    程阵雾双手捧着虹虹的脸颊吻了一下，说了声谢谢虹虹，对天发誓，再也不离开虹虹了。

    虹虹就笑了，难怪雾雾一直强调那次跪观音像前的话不是发誓咯。很好，她也是信守誓言的人。发誓不小看雾雾。回想起来，雾雾当年是不发誓的，原来是信守誓言的哦。

    两人激吻了一通。

    然后让虹虹在卧室里那个简易卫生间洗澡，自己去外面升火烧开水，准备冲咖啡。

    苏娅过来了，提着两个热水瓶。到了跟前就轻声地告诉程阵雾，她明天去县城玩几天，可能五号回学校。如果真让她上初三，她去书店先买几本参考书回来。

    程阵雾说，苏娅肯定要上初三，她一个人要负责两个初三毕业班。这一届初三可能大家要拼一回才行。尤其是英语，估计初三前一个月欠不少帐。给她一个月时间，先过单词关，单词不记得，学英语就是一句空话。记好单词再来讲语法。另外买书要记得开个发票过来，说不定能报销呢。敏婕呢，课就有些多，这个学期要将初二初三的生物全捡起来，看下学期能否给她减少点课。

    苏娅让程主任放心，教学她有办法的。她现在手上的那两个班，最好不要让刘正宝去带，否则到了初三又要重来努力。会引起恶性循环的。

    程阵雾说谢谢苏娅，他内心有盘算的。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男友？

    苏娅很伤感地说，上午程主任去陶站长那边时，她打了一个电话，通过同学什么都证实了。否则不会在昨晚程主任拒绝的情况下，今天中午又提出同样的要求咯。刚才给另一个初中同学打了个电话，得知程主任跟陶站长曾经是非常亲密的恋人。祝福你们。晚上要不要计生用品？

    程阵雾说等会问声虹虹吧，尊重她的意思，或许他们还没这么快呢。

    第一壶水倒给苏娅提回房间，程阵雾接上水接着烧。

    苏娅回到房间再回来，给了程阵雾一个小盒子，并轻声祝程主任快乐。

    水开后，程阵雾提着水壶回到了房间，泡了一壶咖啡，摆上方糖。

    虹虹冲澡出来，穿着条睡裙出来了。

    程阵雾夸虹虹完全长开了，更漂亮。

    虹虹告诉程阵雾，这睡裙她多久前就置了，但从没穿过，在单位不敢穿的，有些露。今天特意带过来，看有没机会穿，感谢老天，终于有机会穿了。这睡裙是穿给心上人看的，胸前交叉型领口的开口有些低。

    程阵雾扶虹虹坐下，给她倒上一杯咖啡，给她一只银汤匙。喝了几口后，虹虹示意程阵雾将门关上。

    程阵雾关上门后，虹虹就推雾雾去洗澡。程阵雾一进入内室，虹虹就将外间的灯熄了，进了内室并将内室的门也关上了。

    程阵雾洗好澡出来擦干身体时，虹虹已经躺在床上了。程阵雾反正是轻车熟路的事，做好事前准备后……

    第一场完成，虹虹声音发颤地说，雾雾，这事真是无以言表的快乐，好像把藏身在灵魂里的快乐都唤醒了。

    程阵雾扶起虹虹，虹虹低头看了一眼手帕，很开心地说，感谢老妈从小的教导，终于帮雾雾守住。

    在虹虹起身去冲洗时，程阵雾让虹虹等会，他将那开水提过来掺温水冲洗一下，别感染了。

    虹虹就笑雾雾是老手。

    程阵雾便说对不起，当年也是没办法。本来昨天就要向你求爱，但感觉自己失去了这权利，再一个昨天你一来便说小军喊我们是两公婆是胡说，喊雾哥，没象从前那样喊雾雾，就猜测你已经找了新男友，知道你跟个工商所男孩谈过。但他看了一下虹虹的腰身，好像姑娘线依然明显。让他昨晚内心里也就有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的决定是，无论怎样，一定要把虹虹抢到手里，大不了自己不去华南师大读书，在这儿搞两年后，升个职位，再去其他单位工作，好好地陪虹虹过好这一生。

    虹虹让雾雾不要自责，只要后面不乱来，她不理会雾雾前面的事，她理解雾雾，那个西安婆长得真的是漂亮，越是男人越会想的。前面也怪自己总在关键时候玩朦胧。如昨晚，应该直接告诉雾雾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自己还没有真正的男友，还让雾雾送回信用社去睡，结果一夜没睡好。如写信给俊锋而不是直接写给雾雾，是不是有蠢呀。

    洗漱好后，两人相拥而眠。半夜醒来时，虹虹说她真有些急了，本对雾雾不敢抱希望了，小军一说亲爱的到了土地坪中学，这句话如暖风吹过热灰掩埋的红炭，顿时将她前面掩藏的火苗一下全复燃了，昨天下午起码拨打了二十个电话，政府那个总机姐姐还笑了她一通。总机姐姐可能听说了雾雾到了这儿，在转接等候时，笑她是不是找那个突然来土地坪中学上班的帅哥？

    她拿出当年在一中的豪气来了，对总机姐姐说那帅哥是她当年的恋人。总机姐姐一听便夸奖陶妹妹是女中豪杰，她敬佩，对优秀的男人，我们这些长得对得起天下的美女，就是要敢爱敢表达爱。对了那总机姐姐是你们学校一位老师的妻子，那位老师没上班，好象说是因为男性结 扎出了医疗事故。那总机姐姐真的是大胆，相好的多咯，让信用社的厨师阿姨讲总机姐姐的故事咯，随便讲两个人的故事就能写一篇小说。

    程阵雾说那人是学校的总务主任，局里已经答应将这人调走，他现在已经兼任了总务主任，他保证了后面要为学校办点实业，嘿，讲那么高大上干嘛，就是办几个小厂子，帮老师们弄些福利，他的目标是福利最终超过工资。

    雾雾你蛮自信的哦，不过雾雾真的是优秀到了骨子里了，逗姑娘喜欢。昨天过来一看，那苏老师对雾雾完全是迷上了，满眼的迷雾。女孩子眼睛里出现这迷雾状，一般是身体上在渴望，而且很强烈，内心里幻想着千百种模式。如果雾雾一答应，必定要睡一块。

    昨晚担心了一晚上，就担心你们昨晚睡一块了，自己又没机会了，如果这次又失去了机会，她真有可能发疯的，雾雾可能后面要受到她这个疯婆子哦。她知道雾雾的性格，如果知道她疯了是因为雾雾，雾雾保准会不顾一切地收留她，照顾她。

    昨晚怎么那样蠢呢，怎么不知提示雾雾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硬是有条例规定，晚上不能叫开值班室的门，否则凌晨三点完全想打个电话给雾雾，让雾雾过去接自己来学校睡。

    程阵雾笑了笑说，好事多磨，不过这也很好嘛，我们的新生活与共和国同一天开启。谢谢虹虹，恭喜虹虹，向共和国宣誓，自己再也不离开虹虹了。

    谢谢雾雾，相信雾雾。那个苏老师跟前男友已经脱开了，可能苏老师还蒙在鼓里。她男友在广东重新找了个女孩，甚至可能怀上孩子了，信用社一个临时工是那男孩姨妈家的表妹，男孩那边一直瞒着没说。这苏老师也是个情种，那男孩去参加工作，还是从苏老师这儿拿的盘缠，在这儿还睡了几天，一到那边就找了新女友。

    比较起来，苏老师比她更执着，她前面还浅浅地跟人接触过，听陈菊说，苏老师在学校，什么人求爱都不理睬，一门心思在等那个男人。这点内心里真有佩服她。听陈菊说，她表哥接他爸爸的脚，长得不好看，一脸苦相，但自私有心计不要脸。她大姨，就是苏老师男友的妈妈咯，也是她大姨父修水库骗回家的，也是不得不嫁的。陈菊爸爸从不去她大姨家，就是不喜欢她大姨家的男人。叫什么来还是什么雷，高镇方言里来与雷读音一样。

    程阵雾让虹虹不说这事，苏老师已经明白过来了。不过虹虹相信他，他回来时就在内心里发誓了，回到老家，除非虹虹肯原谅他，他就娶虹虹，否则他不会娶其他任何人。过几年再去广东，读完研不回来，感觉师母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关系网，师母就是他的贵人。将奶奶带过去，陪奶奶过过城市人的生活，也是对奶奶的一种报答咯。

    不瞒虹虹说咯，去面试时，将奶奶给他压身的小砖送给了导师，导师肯定跟师母说了，因为他报到时，师母问过他是不是出生在一个大地主家庭。跟母校领导关系好，除了自己做了些出彩的事外，兰茜帮他花了些钱，当时是两人想留校，但兰茜家里认为长沙不如西安，兰茜就回西安了。兰茜回去在一所大专做老师。

    爸爸年前去看他时，他带爸爸去见了校长，估计爸爸在校长面前帮他也公关了一下，否则不可能那么早地确定他留校工作。先让他去学校团委工作，后面又安排他去做辅导员，相当于有基层工资资历咯。校长透露了，让他带好那个班，再去校办工作。今年上期帮校长写了两回讲话稿。这次他回到长沙没去拜访校长，25号傍晚，校长亲自打电话给龙局长，龙局长是刘校长的学生，交待局长要照顾他，让他干两年再回师大发展，夸他优秀咯。

    说到兰茜，程阵雾便觉得非常对不起虹虹，就将虹虹抱得有些紧。第一个学期回家过年，因为学校里有事，程阵雾推迟了三天才回老家，春运加班火车到站是晚上六点，老家那几天连续雨交雪的天气，虹虹连续三天接站，每天都冻得脸都红了。接到的那天，见面就哭了，那次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抱了一回虹虹。那晚虹虹帮程阵雾订了房间，守着他到了十二点再让程阵雾送她回单位宿舍。

    虹虹在长沙学习期间，开始只要有空就去找程阵雾，结果后面程阵雾跟上了兰茜，甚至带回了老家，让虹虹碰见了。

    虹虹也只是轻声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快乐。

    想到这些，程阵雾的手便又使了些劲，将虹虹抱得更紧了些。

    虹虹问雾雾是在想什么了吧。

    程阵雾坦白是回想那些对不起虹虹的往事。在自责，在后怕差点失去了虹虹。

    虹虹让雾雾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中秋节时陪她回家拜见爸妈。雾雾做到教务主任了，你有底气的，礼品她帮雾雾准备，到时开上你的拖拉机去。想想很有个性，只要她喜欢，别人怎么说都没用。那个款不用贷，明天给雾雾一千块钱，昨天说借雾雾一两千，其实内心话是给一千给雾雾，她包里带了一千新票子过来了，将买拖拉机的五百还了，她有两千多块钱了。

    程阵雾说他长沙建设银行的存折上有两万多块钱，是面试回来赚的，这钱本是准备用于投资的。虹虹不用给他钱，还是贷款五千吧，让那个毛平平出面贷款，他担保，平平要三千，他要两千。他要用这两千做本，赚一笔大钱回来，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赚钱能力，培养一下自己的投资兴趣。教书与管理学校，他对自己充满自信。对了，说要送个礼物给虹虹，进来一心想做这事去了，搞忘记了。

    程阵雾拉亮灯，起床从皮箱里将一款最新式的电子手表拿了出来，戴在虹虹手上，让虹虹说实话，喜欢不喜欢？

    虹虹说谢谢雾雾，真的很喜欢，很时尚呢。工行那个漂亮女副行长戴的就是这款电子表，据她说是太阳能的。雾雾从哪弄来的？有多少？

    对，是太阳能的。一直不用换电池。估计能用八年左右。八年时间，电子表不知升级换代多少代了。这表出来没三个月，是师母给他的，那天师母看他跪在导师遗像前无声地流了阵眼泪，当时想到导师走了，真的是从内心里感到悲痛，师母看他流泪也感动了。是他从广州回来前的那天下午，他是晚上的火车。自己有正式有军官证，穿上军装，直接去军人窗口买票，很优惠方便的。

    一到广州，导师帮他在广州军区政治部企业处挂了一个职务，即使较真，电话去查询也不会出问题，让他大胆从容应对。面试那次返回长沙时真遇见了列车长查证件，一个年轻漂亮沈阳美女，自己从容应对，最后她向自己敬礼。

    程阵雾调侃自己可能晒黑了有显老咯，当时是下铺，中铺也是一个军队参谋，是真军人，等列车长走了后，还笑话他，可能是那个列车长看上程参谋了。后面列车长送了一客员工餐给他，两人聊了一会，程阵雾解释自己是广州军区政治部的参谋，现在让部队送到地方大学读书。那列车长告诉他，她是t12\/13次车的列车长，今后在长沙与广州间往返时，可以坐她这趟车，轻轻地告诉程参谋，可以不买票，只花一毛钱买个月台票，上车找她，她不值班就报她名字，另一个列车长是她亲戚，要喊舅舅的，然后去员工卧铺车箱。说到这儿，程阵雾告诉虹虹，这个列车长的名字跟虹虹一样，但姓虞，叫虞虹。如果导师不发生车祸，这真是一个很有用的关系。

    虹虹好奇怎么是很有用的关系呢？

    程阵雾解释，这样往返广州与长沙就可以坐这趟车呀，少了买票的麻烦吧。而且保证有卧铺。如果导师没出车祸，估计这个国庆节他肯定会很忙的，忙着赚钱咯。

    这次从广州回长沙又是坐这趟车，上车就遇见虞虹，但他买了票了，虞虹带他去餐车吃了餐饭，两人聊了很久。比他大三岁，让他喊她姐姐。送了两条维族纱巾给她。这次向她承认了，自己是真研究生，但是军人身份是通过关系搞成的，跟真的一样，部队有备案。虞虹告诫程阵雾逢人只说三分真，不能什么话都说真的。她说如果方便的话，她下次休假过神农来玩。她们出行方便，凭证件，坐火车不用买票，她说她只要休假就到处旅游。

    说完程阵雾从挎包里掏出军官证和建行存折给虹虹看，告诉虹虹军官证上的公章有秘密。军队有军队的解释，其实是一个防伪措施。不同的部队缺口位置不同。他只记得广州军区的和爸爸从前部队的。

    看完军官证后，翻开建行存折，程阵雾告诉虹虹赚这笔钱，成本四千不到。去年暑假出门，奶奶给了两千，妈妈给了两千，后面爸爸又给了一千，兰茜过完年回西安，也给了五百。本要给他一千，程阵雾告诉兰茜他有钱，家里给了自己五千，估计毕业时要花钱咯。在广州，消费基本上是导师或导师的朋友买单。换新导师时，给新导师送了点礼，花了点钱。也可能是新导师看他送礼出手大方，以为他有钱咯，便开口向他借钱。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想到这存折上的钱是用来投资的，没想到可以从长沙取了借给导师。如果当时导师开口就说借两万给她，估计导师不会发飚，自己就不会休学。那就麻烦了，虹虹就不能再遇见了。因为这个国庆节他肯定在长沙忙着做生意了。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赚了，感谢倪导的骂。或许真是虹虹说的那样，他生来就是讨骂的命，越骂越发财。好像他练武那样，越抽打越经受住抽打。

    虹虹呵呵笑了，说她就是喜欢雾雾这可爱的性格。告诉雾雾，过段时间银行里可能要发卡了，就可以异地取款。她专门抽调到一个基地培训了两周，那技术真有些神奇。她把那些发的内部资料翻烂了，但还没完全弄明白基本原理，操作可能练几回就行。

    让雾雾说说电子表的来源，多少钱一块。感觉快不认识雾雾了，她参加工作四年，属于收入高的行业，正当总收入顶多八千块，前面向妈妈交了些钱，在土地坪收了几千块钱，花得只剩下二千七百多块钱了。雾雾一个生意就赚了一万六，难怪县城做生意的人一下子就富了咯。她有一个好友，几年时间赚了近一万块钱，结果一天一晚全输了。雾雾不要参加这种赌博哦。

    程阵雾说他们家男人不参与赌博，顶多过年时正月初一下午打打小牌，麻将牌九他还不会，只会打字牌。如果参加赌博，奶奶知道了就不得了。叔叔有次玩牌，赢了不少钱回来得瑟，让奶奶听到了，直接跪神龛下一根香久，还把他与两个堂弟叫来，站在旁边守着，给他们三兄弟也是一个警示咯。那天笑了一通叔叔，叔叔让奶奶叫起身后，给了他一百，两个弟弟各五十。奶奶知道后，又骂了叔叔一顿。

    程阵雾说虹虹没认真看存折，再翻一页才是这存折上总共有多少钱，那单生意不是赚了一万六，是赚了二万一千多。那些天，天天半夜回租住屋，挎包里扎满扎实一挎包钱，回家晚餐后将钱数好，第二天上午去存。

    22号那天告别师母时，师母先跟他说，一是，傅导的过世与小程你无关，她托人查了小程的生辰八字。二是，小程今后到了广州要过来看望她这个师母，她要做小程永远的师母。三是代表导师送他一个礼物，这物件在内地很有用，意思是让他带回来走关系用咯。她是亲戚从香港带回来了。在香港是二十港币一块。

    师母给了一盒这种电子表，二十块。当时要将妈妈给自己的那块小砖回送给师母，师母坚决不肯接受。下次去广州要带点什么礼物给师母。在师大送了八块出去，本计划送六块就行，班主任帮她丈夫要了一块男士型的。就业办主任帮他女儿要了一块女士型的。程阵雾向虹虹坦白，就业办主任有想将女儿嫁给他，他说不行，自己跟兰茜谈了很久了，不能辜负人家。就业办主任夸奖他有情有义，给了他一条常德烟，他不肯要，主任很长辈地强迫他收下。这份情后面要还的。不只是烟咯，还有廖主任帮他专门写了一封推荐信。

    手表还有十二块，送教育局领导可能要三块，其他的虹虹你送人吧。

    虹虹说行，中秋节送一块给爸爸，给弟弟一块，送联社主任两块。雾雾你真厉害，一定要送的正好八块，自己留下一块。

    呵呵，幸好白天忘记了，否则可能送了一块给苏娅了。下午记得的时候心里想，如果凭白无故地送她表，她或许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就没送。虹虹，这新型玩艺哦，越早送越有效果，要不明天送出去，你爸爸与弟弟的随便什么时候给都行咯。

    早晨起床，虹虹问程阵雾累不累？

    程阵雾说不累，他是练了功的人。

    洗漱好便做早餐，做的拉面，煎了三只蛋。虹虹看雾雾在桌面上铺块榆树面板做拉面，甩面条时把面板打得呯呯响，手势象模象样的，便夸奖了一番，说雾雾两年多不见，变化超出了她的想象。做好后大声喊苏娅一块早餐，早餐后去县城。

    三个人早餐后，程阵雾发动拖拉机去腰镇。两个美女坐在拖箱里两把藤椅上。在腰镇，将拖拉机停放在信用社的院子里，虹虹的弟弟在这个站做事。程阵雾给了弟弟陶特一条外烟，虹虹给了弟弟一只电子手表。

    陶特笑了，说雾哥终于要成为姐夫了。是不是回家看妈妈？姐夫怎么开上拖拉机了呀。别人喊他特特，他感觉姐夫更是特特，特别的特殊，特殊的特别。

    虹虹说今天去县城，中秋再回家看妈妈。到时弟弟一块回去吧？

    陶特突然嗨了一声说，搞鬼呢，姐夫给他一条屌烟，自己一根烟也不记得发，回家妈妈会骂死他的。拉雾哥到旁边，轻声告诉雾哥，前晚有个人从他这儿借他单车，骑到土地坪信用站找姐姐去了，昨天快十一点才送单车回来，姐夫要加油哦。

    程阵雾说不用担心，特特的姐夫他这次做定了。陶特才递上了一支烟。

    程阵雾摆了一下手，说他们要赶车了，在车上可不能抽烟，我们是文明人。

    特特笑姐夫硬是读了大学有讲究，他是在车上照样抽烟，正存钱准备置台摩托车就方便了。

    程阵雾赶紧警告特特骑摩托可不能养成边骑边抽烟的坏习惯，如果边骑车边抽烟，烟头最容易吹进前胸，如果这时身体愰一下，速度快了就非常危险。

    特特说这真没想到呢。听姐夫的吧。

    程阵雾与虹虹在信用社大院里说话时，苏娅一个人坐车走了。不知是回家还是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