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苏乐文办理退休

    到了正常退休退休年龄，苏乐文主动按规办理正式退休手续。苏乐文的秘书提出苏副按规定可以申请延迟退休。

    苏乐文说反正又不能回去上课了，干脆退了吧。

    回到神农一中，苏乐文先带着几个人在神农玩了半个月，将一中的房子退了。神农县委县政府听到苏乐文校长主动要求退休，劝了两回劝不住，便决定为苏校长的退休做一个仪式，感谢苏校长对神农教育的巨大贡献。

    苏乐文返回深圳的那天早晨，学校组织全体师生列队欢送，车队开出一中校门后，在街道上缓缓而行，苏乐文的车跟着廖飞校长的车，廖飞坐学校公务车，前面是一台警车鸣笛开道，公安局长是军警班毕业的学生，亲自开着警车在前面带路。各路口值勤交警都向老校长敬礼，经过的每个铺面或政府机关门口，都自发地燃放鞭炮送行，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凡是一中毕业的学生都自发地站在门口向老校长送行，并大喊谢谢文哥与欢迎文哥常回来看看。

    苏乐文自己开车，右手扶方向盘，左手给大家回礼，副驾位坐着婕妤，后座坐着艳姿与英红、秘书田珺三人。

    县里四大家主要领导开车送到高速入口。

    跟县里四大家领导、一中领导和教育局领导道别后，苏乐文上车时，秘书田珺说，苏副在神农这些年还是值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城敬礼，只为欢送一校之长’的场面。这比倾城随太守，来得更有感情，更加真实。她拍了视频，回家发到秘书群里去，苏副真让人钦佩。

    苏乐文说，神农本是礼仪之地，他做得其实并没大家想象的那样好。或许是他来到神农后，一直是以加速度模式往好的方向挺进，在大家的印象做成了一种惯性的优秀。内心里真的感谢神农人。

    上了高速后，田秘书说，她是第二次来神农。第一次到神农时发现，神农人有许多关于苏副的传闻。好像大家都认定苏副除文总这个妻子外，还有安夫人这位小夫人，说安夫人是他们校长的陪教夫人。她当时对此感到好奇，就在网上搜索到了那篇《陪教夫人》的小说，作者竟然就是苏副。写得很好，羡慕安夫人，能用这种形式走进了苏副的生命，安夫人的美丽，将与历史同辉。这次才明白过来，苏副内心里早就有一个美丽的教育梦想，因此不惜奉献自己的青春、智力、精力和财力，在神农一中将自己的梦想一一付诸于教学实践。现在还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怎么个人捐资在攸洲建了一个民办高中学校。是不是感谢钟夫人？

    艳姿说，当年阿文说要在攸洲建一所民办高中学校，前几届从我们深圳雄狮补习学校派来精干力量，再利用神农一中前几年退休老师的师资力量，招收复读学生，为湘东地区那些高考没考好的学生提供一条出路。同时每年招收一批年轻大学毕业生，为大学生就业出点力，也为神农一中储备老师。

    她从深圳雄狮补习学校派了十三个人过去，一个人做校长，这校长本是攸洲人，一个人负责财务，一个人负责校园建设，九科高考学科，一科派一个学科带头人过来，另外派一个艺术考生指导老师。这些人员的年薪都是百万组的。前期投资花了家里两个多亿，后面每年也能赚些钱。当高考成绩对当地最好的高中产生压力后，特别是每年保持清北考生五个以上后，攸洲政府与教育局主动联系我们，让我们每年招收八百应届生，我们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按志愿录取。招了一些优等生咯，为后面高分考生奠定了基础。

    田珺听完后说，苏副与一般人不同，做得那么成功，不是为了获取什么荣誉与金钱，仅是为实现教育梦想，奔着有利于基层民众和有益于国家而为。这种伟大，超出了一般人的伟大。但苏副是人不是神，因此神农百姓对苏副带安夫人在身边生活没有多余的说法。也有怀疑钟总也是苏副的夫人。

    婕妤转身向田秘书表示感谢。说她只感觉了爱情的甜蜜，真没想到自己的爱情甜蜜得那样有意义。现在我家文文退休了，正如我家文文跟一中的同事开玩笑说，现在退休了，可以公开地跟兄弟们说，钟总是我们家的管家夫人，大长今，就是神农人称呼的我咯，就是陪教夫人。还开玩笑说我这个陪教夫人不称职，后面心思在赚钱上去了，没长期陪在他身边，让他过了许多寂寞的夜晚。想想也是，后面真应该一直象第一年那样天天陪着文文。说句实话嘛，文文真有些他同学喊的那样，是一只狮子。

    田珺便问安夫人，那小说里的情节都是真实的？

    婕妤说都是真实的，还有更多的快乐情节。跟我家文文一块生活，比演爱情剧还爱情剧。

    艳姿与英红说，大男孩在神农这些年还是值了。

    苏乐文坦白地说，从他打算致力教育的那天起，他就将自己定位在人的位置上，从没想将自己包装成神。他的婚姻突破了法律，但比那些刻意将自己忽悠成神的所谓成功者，不说更伟大，至少更真实。退休前，如果有人较真查他婚姻状况，他就先辞职，为了蓉蓉的发展，他与蓉蓉可能要做一个形式上的离婚。现在退休了，只要谁问他，他都会如实告知。这才是大丈夫之气慨。

    佳云媳妇生孩子，红红去武汉生活了半年。直到蓉蓉卸任，才陪苏乐文去武汉将红红接到身边，一块回深圳生活。

    回到深圳，苏乐文陪艳姿婕妤打理生意，秘书田珺偶尔也随苏副主任出行。红红天天与蓉蓉陪着蓉妈。

    蓉蓉笑大男孩这辈子赚尽了，到老身边还有四个美人。

    尹部长过世，在京城安葬后，靳璇说跟老尹的儿子、儿媳与孙子不是很熟悉，在神农老家更是不认识什么人，就问苏乐文能否随蓉蓉她们一块生活。苏乐文与蓉蓉说欢迎，就把璇姐带到了深圳。璇姐把她的人生轨迹跟蓉蓉她们讲了。

    原来璇姐从大连理工大学毕业后，回到黑省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工作，因组织能力出众、长相更出众，就出任厂团委书记，结果让工厂所在市的市委书记盯上了，这样不明不暗地生活了七年，这个书记处理后，本准备嫁人结婚成家，结果尹部长空降接手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尹部长当年对靳璇放了一马。因尹部长夫人在京城工作，不在身边，璇璇感恩性质地跟了部长。一直没有生育。前面那个市委书记给了她一笔钱，送了她一栋别墅，苏乐文与文蓉复出时拜访尹部长那回，她不在身边就是回黑省处理那套别墅去了。

    看到璇姐的晚年境况，蓉蓉说她真幸运，如果不遇到大男孩，璇姐的今天就是她的老年时光，甚至可能更惨。跟了大男孩后，感觉花钱不用愁，就搭上了许多有用的关系，为后面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郴江时，有次艳姿与婕妹上午就到的，大男孩晚上才能到，三人中午时有些心神不定，那时三人都想大男孩咯。三人午餐时聊天说到这次有机会升职，可能又要花代价，艳姿让她不用担心花钱，婕妹赚的钱就够养蓉姐那些开支。那天婕妹说，她不知赚了多少钱，她只努力去赚钱，姐姐要花大胆花。我们赚钱，姐姐做官，都是为我们家文文在做事，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文文的，名誉、金钱和身体，都是文文的。这次对婕妹的认识好像进了一个层次。天下女人若有这般境界，如果遇到大男孩这样的男人，必是天下最幸福的家庭。将来谁娶了我家霞儿有福咯。

    特别是在青岛培训的那段时间，她青春活泼、对培训内容理解能力强，出任学习部长，为大家做了许多实事，加上平时出手特别阔绰，而且大家都好象知道她的阔绰的底气来自有一个既有崇高职业，又有多家企业的大男孩夫君，赢得了所有领导与同学的好感。当年同一学习小组的赵大哥要办事，但手里缺硬货，私下跟她一商量，当场给大男孩一个电话，当晚就搞定了。后面赵大哥一直在感这份情。欧阳大哥那次也是一样的情况。大男孩做教育做得那么有成绩有新意，大家对大男孩的钱感觉特别，平时消费，甚至接受她送的表示，都有一种心安感，交办的事也就都会办好。汪老有几次说，如果这砖是大男孩的，他当这个忘年交的心意收了。

    因为蓉蓉按规定要配备警卫与秘书，在大别墅住了半年后，艳姿便在塘厦与深圳一个不热闹的接壤处租了一个小型农场，让警卫与秘书陪着蓉蓉她们，在农场过着半隐居日子，苏乐文与艳姿每晚都回农场。婕妤偶尔去安安那边的别墅住，她五个好姐妹一直住那栋别墅。当然，她们都已经成家，在深圳都置了房产。

    斐然本在洪都市政府工作，突然说那日子不好玩，就停薪留职回到深圳，要搞企业。艳姿便让斐然将她爷爷原先管理的企业先统管起来。艳姿的儿子文宏博在京城部里工作，女儿文节节在办公厅工作，都是蓉蓉一手安排的。婕妤的女儿云霞在北大读一年级，去年寒假飞老家陪爷爷奶奶了。看到斐然自愿回家管理企业，艳姿就说，要好好培养斐然，后面家里的企业就交斐然打理了。

    苏乐文说，斐然这次回来搞企业有些奇怪。她那个在职研究生还在读着，跟我讲，还准备读个在职博士学位，她大学时的系主任到了武大当校长，准备去武大读个博，不像个正经回家搞企业的样子。

    艳姿说阿文胡说，大女儿一回来就全身心投入企业管理去了，读研读博，或许只是大女儿觉得好玩呢。

    在农场生活了四个多月，有天傍晚，蓉蓉单独约大男孩在农场散步，说秘书前面给她送了一份通报材料。看得她一身的紧张。想了很多天，才决定跟大男孩说。

    苏乐文就问是不是她在任时，收了黑钱让人举报了？如果是这样，赶紧向组织坦白，我们家退赔。只要不公开处理，多少代价我都认了。钱，家里有，比你们想象的多多了。艳姿与乐娅最清楚，现在斐然可能也知道。

    蓉蓉说不是，她自从遇见大男孩后，从不收黑钱，因此无论是在神农、在郴江和在洪都，还是在桂州和边南，手下对她很敬重，工作都很卖力。就是有些灰色的收入，她也让红红单独管理。因为她发现有大男孩赚的钱，她那些花是花不完的。有两年开支超出了婕妹赚的钱。大男孩娶婕妹真合算，婕妹真是一流美人。大男孩可能早算定用婕妹赚的钱去让她开辟前程。

    苏乐文说没有这神仙设计的。当时这样说，主要是让婕妤觉得赚钱有意义和有感情。

    文蓉笑了，说大男孩的回答总能让人思维破圈。这次是通报西北一省委常委的处分材料，材料中有一个女研究生的情况跟她当年高度相似，这个女研究生在有一年的三八节开会结识过，后面偶尔有联系，去西北考察时，她还以私人名义招待过自己。很漂亮，很知性，有一定的理论水平。从材料看，她先让这个市委书记灌醉再那个，后面就依附这个人，参与了主动收贿，后面做到了另一个地级市的书记，这次一同落马了。

    这个女研究生第一次提拔后，也是感恩性质地陪那人在一个休闲山庄玩了一周，材料上说他们毫无廉耻，玩得非常出格，突破道德底线。回想自己当年也差不多，如果没有遇到大男孩，或许结局也跟这个女研究生一样。当下对处理对象的违纪犯法描述用词很有特色，老百姓读了特解恨，但相关人员读了真是羞愧得只恨地面没缝了。

    回想自己的那些主动，特别是提拔为副县长后的那三天主动，她真的想跳楼了。特别对不起大男孩。

    苏乐文抱了一下蓉蓉，说她的羞耻心这么强烈，其实缘于她内心里那个生活标准非常传统与强劲。说明蓉蓉的本质是一个好女孩，至少大学毕业时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后面让社会大染缸染得变色了。还有一种可能是蓉蓉后来发现，那次提拔并非那男人的作为，而是上级领导确实看到了蓉蓉的能力与政绩正常提拔的。

    蓉蓉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大男孩的解析。

    苏乐文说，他早就讲了，那事，只要他不计较，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就当历史上没发生过。你想想咯，当年胡静离婚后到广州碰见他，如果她坚持要嫁给他，他或许也会娶了她的。从小一块长大，读书时对自己那样帮助与体贴照顾，这份情是永远的真情。只要她在自己面前哭两回，顶多哭两回呢，他就会心软的。或许没有婚礼，但后面肯定有恩爱的婚姻。

    胡静结婚了，而且还生过孩子。从后面那些跟她好过的同学讲述看，她跟她老公原来肯定也是花样百出的。她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成功商人，跟个二夫人，经常玩胡静妈妈骂的那类男女游戏，或许胡静在她妈妈骂的时候学会了呢。如果真娶了她，自己也会原谅她的。你至少没生孩子，甚至没怀过孩子。至于你跟那坏蛋有什么激情模式，男女都会有的。他是不在乎这些本能性质的事。蓉蓉你的心理还是不够强大，如果足够强大的话，可以完全反着来理解那些过程，不是坏蛋玩你，而是你青春躁动，在碰见他之前找了坏蛋这个打工者。你在玩他。

    大男孩，你真的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的思维，是建立在自己所有知识与观念的支撑层面的，因此有些颠扑不破的味道。跟你讲个在神农听康校长讲的笑话给你听咯。

    蓉蓉就说大男孩讲吧。

    苏乐文便讲了神农一个乡办中学校长与一对陈姓夫妇的事，这对陈姓夫妇，邻居将妻子与那个乡办中学校长捉奸在床，丈夫竟然跟邻居为这事打架，将邻居打伤了，邻居联名告教育局，教育局将男人的撤职。

    接着讲了一个艳姿说错了话的事。

    苏乐文说他会原谅她们前面所有的过错。前面的他不计较天下人没权力计较。因此蓉蓉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我们结婚后你再跟人我肯定会计较的。

    蓉蓉就说她要讲出那回事，否则内心里永远不得安宁，大男孩听了不能看不起她哦。

    放心吧，我早就说，如果你勇敢就给我说说，等于从心灵的房间清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