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和李苍在专心的看着菜单,没有注意到慕嘉年这边的情况。
看着慕嘉年快要绷不住的表情,坐在白颂另一边的封来在桌子下面踢了白颂的鞋子一脚。
借着推眼镜的功夫,给白颂使了个眼色。
在李苍的帮助下,他也选好了想吃的菜。
白颂就把菜单给收了起来。
“我选好了。”
合起菜单本,白颂朝慕嘉年看了过去。
随后他又看向了李苍。
他很认真的问。
“要怎么下单啊,直接给服务生说吗?”
胡梦扑哧的笑出来。
捂着嘴,胡梦笑的很文雅,但也掩饰不住她的嘲讽。
“现在哪家餐厅还用这么原始方式啊。”
在胡梦笑出来的瞬间,李苍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
李霞也看向了胡梦。
“那你是不用说话,靠脑电波与人交流吗?”
李霞放下了菜单,嘲讽的问胡梦。
胡梦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看着李霞胡梦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就退了下去。
“我说错话了,这位姐姐也不用这么说嘛。”
胡梦转瞬就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委屈巴巴的望着慕嘉年。
见慕嘉年没有反应,她又把目光转向了黄强。
又嘟嘟啷啷的解释。
“而且我也没说错啊,本来金祥就不这样点单啊。”
前面说了黄强是傻了点,但眼色方面还是可以的。
但在胡梦的目光下,黄强还是强撑着开口了。
“对,胡梦说的也没错。”
就是语音有些高,眼神也有些飘忽。
有了黄强的帮腔,胡梦又有了些底气,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但刚张开嘴就被人抢了先。
“我们还吃饭吗?”
陈佳佳隔着桌子看着胡梦,脸上是礼貌的笑容。
但莫名的有气势。
吓的胡梦都不敢在开口了。
“吃啊,大家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下单。”
慕嘉年应声,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说下单的时候,慕嘉年的视线是看向白颂的。
此时的封来也在看着白颂。
现在的局面看似是胡梦在找茬,但被她找茬的白颂却隐身了。
从头到尾他就只说了两句话而已。
此时的白颂倒是没事人一样和旁边那小子说着话,并且把选好的单发给了慕嘉年。
好似一点都没受到刚才事的影响。
笑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像只小白兔一样。
并且桌上好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金祥楼的点单方式确实和普通酒楼不一样,他们是电子点单。
在李苍的帮助下,白颂才发现桌子上镶嵌了一块屏幕,是用来点单的。
上面也有统合功能,能把各自想吃的菜品统合到一个人的位置上,由那个人统一提交给店家后台。
白颂看着桌上的屏幕,用手一拂就把盖子又盖回去了。
这鬼东西有什么用?
凸显逼格吗?
俗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胡梦这会叫的狗不必理会。
该注意的,是封来。
有的时候兄弟情要比爱情更像是爱情,有时候心爱的女人可以推出去送死,但兄弟一定要生死相依。
发觉封来看过来的目光,白颂看了回去,还朝他憨厚的笑了笑。
只是见过白颂的真面目后,这笑容透着一股不寒而栗。
但,为什么封来的耳朵红了?
封来的耳朵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不到能引人注目的程度,但也足够让白颂发现了。
这耳朵红的让白颂很疑惑。
但没疑惑太久,白颂的注意力就被李苍吸引过去了。
见白颂转头看向了别处,封来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莫名的心里有点失落。
金祥楼贵也有他贵的道理,上菜的速度很快。
而且这些菜的味道都挺不错的。
白颂吃得很开心,时不时还能得到李苍的投喂。
作为常客以及白颂的‘前’男友之一,李苍投喂的都是符合师白颂口味的。
就算发现白颂的口味变了,他也能很快的调整过来。
这一顿饭,桌上的人吃的都是心思各异。
慕嘉年看着白颂和身边男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食不知味色如同嚼蜡。
而李霞也因为弟弟的异常而感到惊讶,吃进嘴里的菜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
至于其他人嘛,胡梦觉得委屈,黄强也因为胡梦幽怨的眼神而吃得不好。
封来吃的还不错,而白颂是吃的最欢快的。
完全无视了桌子上诡异的气氛,心态是稳得一笔。
不是没有人试图改变这氛围,但都失败了。
这顿饭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这一次,胡梦就算想要坐慕嘉年车的心也不敢坐了。
因为慕嘉年现在虽然在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很吓人。
而且她模糊的感觉到了危险,不太敢靠近慕嘉年。
至于黄强,早早的就坐进了封来的车里。
李苍有些踌躇,想要邀请白颂坐他的车。
但他出门的时候,听说白颂和这个叫慕嘉年的人就住在对门,就犹豫了。
在饭桌上憋屈了一中午,慕嘉年是不可能再让李苍有可乘之机的。
所以在出门的时候故意牵出话头,让李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他和白颂住在一起的事。
出门之后,看出了李苍的忧郁,先一步领着白颂离开了。
白颂坐进了慕嘉年的车中,不过坐的不是副驾驶而是后座。
在慕嘉年绕到架势位的时候,白颂的脑袋挨着车窗玻璃,看向了车头方向的街道。
白颂弯了弯眼睛,如同狐狸一般。
在距离路边三颗树的距离上,程柯正躲在广告牌后方偷偷看着这边。
今天还真是好运的一天啊。
不但遇见了李苍,还让程柯遇见了他和慕嘉年在一起。
计划进度一下就推进了不少。
在慕嘉年坐进车里后,白颂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坐在车子里,白颂出神的看着外面。
他的手抓着衣摆摩挲着。
白颂在想,程柯现在肯定在嫉妒他吧。
然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
又能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呢?
按着程柯的性格思考了一下。
白颂想,程柯大概会去找那几条鱼吧。
鼓动他们来做那把刀,除掉他这个碍眼的东西。
这就是程柯,想做些什么事情,总是要借着别人的手来做。
因为他的手,是用来执笔拿玉的,怎么可以弄脏了呢。
他越是爱惜羽毛,白颂就越期待到最后,当他手沾满鲜血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搓揉着衣角,白颂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透过后视镜,慕嘉年看到这笑容。
因此心里也十分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