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简被警察带走,从他身上搜到的那包白面,足够他蹲五六年,干不干掉他,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柴湾揸Fit人的位置空缺出来。
也算是杀鸡儆猴,警告其他堂口揸Fit人,做反骨仔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次日上午,机场大厅,一个中年男人神色匆匆往安检入口走去。
“耀哥!”
听到有人喊自己,陈耀下意识回头。
大头?
陈耀心知不妙,快步往前跑去,突然间,脚下被人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两个大汉将他给按住。
随后将他押到大头面前。
“大头,我看错你了,蒋先生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他。”
砰!大头一记老拳砸在他脸上,牙齿都给干掉一颗。
“抓我妹妹威胁我,这叫待我不薄?”
懒得跟他废话,三人将陈耀带出机场大厅。
“喂,干什么?”
机场警卫过来盘问,光天化日之下在机场大厅抓人,太猖狂了。
“IcAc,这是一个贪污犯,我们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
大头拿着一个在天桥上花一百块钱做的假证向警卫晃了晃。
他看起来憨憨的,心思缜密得很。
一早就知道陈耀要跑路,于是揣着假证在候机大厅守株待兔。
半小时后,陈耀被带到铜锣湾堂口。
靓坤闻讯,从中环乾坤地产公司赶了过来。
见到陈耀,靓坤面带嘚瑟道:“阿耀,其实我很欣赏你,当初花两百万收买你,是想让你真心实意帮我做事,但是,你踏马的脑子有屎,非要跟蒋家绑在一起。”
“阿坤,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靓坤眼睛一瞪,怒道:“我就是老天爷,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大头,带下去做掉他,手脚干净点。”
“明白。”
大头和两个小弟用胶布贴住陈耀的嘴,将他拽到车上。
元朗一处荒郊野地,两个小弟从汽车后备箱拿出铁锹在地上挖坑。
大头靠在车上,眼神迷茫看着,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本性善良的他,最终还是走到杀人埋尸这一步。
“大头哥,坑挖好了。”
大头将陈耀抓下车,陈耀极力挣扎着。
“尼玛的,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一个小弟扬起铁锹,啪地一声拍在陈耀脑门上,将他砸倒在地,随后两人合力将身体拖到坑里。
随着一锹锹土往上盖,大头感觉自己心底的最后一丝善良也被掩盖。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杀人绑架会是家常便饭。
………
三天之后,铜锣湾堂口,靓坤召集各堂口揸Fit人开会,除了韩宾,太子,十三妹这些老面孔,还多几个人,大头,爆眼华,阿渣。
“蒋天养跟他的狗屁新洪兴玩完了,现在屯门,香港仔,柴湾三个堂口揸Fit人空缺,我有个提议,大家看合不合适?”
“坤哥,有什么安排直接说出来,其实没必要问我们。”
“对,洪兴能做这么大,正是靠坤哥的英明决断。”
……
马屁精们吹捧着。
“屯门扛把子,大头!香港仔扛把子爆眼华,柴湾,阿渣。”
靓坤说完,扫视众人,想看看大家什么反应。
“这个安排很合理,大头为社团蹲了八年苦窑,现在又帮社团做掉叛徒陈耀,屯门扛把子理应他做。”
肥佬黎说道。
“爆眼华在澳门为社团坐过牢,做香港仔揸Fit人自然是没问题,不过阿渣做柴湾揸Fit人?资历好像浅了点。”
韩宾提出一点小小的质疑。
人都是有私心的,韩宾觉得三个堂口揸Fit人都是靓坤的亲信,到时他们的话语权会越来越小。
猫在一旁的阿渣面带不爽地瞪了韩宾一眼。
“你踏马的就是嫌我出身不好,是越南仔啰,我现在有港岛身份证,跟你们一样。”
“没大没小,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宾回瞪了阿渣一眼。
“切!以为谁不知道,你想让你的头马黑仔达做柴湾揸Fit人。”
阿渣揭穿韩宾的心思,让他有些小尴尬。
“坤哥,我没这么想过,他乱说的。”
“无所谓,现在讲求民主,公开竞争啰,东星沙蜢司徒浩南还在元朗跳来跳去,黑仔达和阿渣,你们两个谁先灭掉他们,谁就是柴湾扛把子。”
靓坤生意做大,手段也越来越高明。
就让你们争,灭掉东星,一举两得。
中午,阿渣跟托尼,阿虎,以及一众越南仔在一起吃饭议事。
“托尼,老顶让我打东星,你要帮我,踩死东星后我就是柴湾扛把子。”
“恭喜大哥!你总算混出头了,我出两百个人帮你打东星。”
“哈哈,真是我的好弟弟!”
阿渣乐坏了,举杯跟托尼干杯。
“大哥二哥,你们都做了扛把子,我也要做扛把子。”阿虎无比羡慕说道。
“扛什么扛,你只会扛女人的腿。”阿渣笑道。
“扛女人腿的明明是你。”
韩宾这边,跟头马黑仔达商议,准备倾尽全力,灭掉东星,拿下柴湾揸Fit人。
为了保险起见,韩宾还跟交情不错的十三妹打招呼,让她助自己一臂之力。
晚上,元朗一间台球厅,沙蜢和从荷兰回来没多久的司徒浩南在一起打台球。
东星在荷兰发展得不错,在港岛却是苟延残喘的局面,第四任龙头大东,让司徒浩南回港协助沙蜢,想要撑起东星这块招牌。
“你们踏马的也够废的,笑面虎,乌鸦,耀扬一个个全被洪兴玩死。”
戴着墨镜的司徒杰浩南说道。
“没办法,洪兴兵强马壮,打也打不过,玩阴的也阴不过李峰那小子,能守着元朗这块地就算不错了。”
沙蜢一脸无奈的表情。
“只怕,连元朗都守不住。”
就在这时,小弟跑进来汇报。
“不好了老大,洪兴杀过来了,有两三百人。”
“卧槽,洪兴这是要赶尽杀绝。”沙蜢吓得脸都白了。
“都是出来混的,他们有刀,我们也有,怕什么,干他!”
司徒浩南显得镇定很多,扔下台球杆,打电话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