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作者:雪中红   从和亲开始,争霸天下最新章节     
    “老夫,今日就跟你赌上这条老命了!”

    郑应科一副豁出去的姿态,“上次在雅庭轩,猜的只是些粗鄙浅薄的谜题,那并非老夫强项!

    老夫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今日,你若能在学问上赢过老夫,老夫任凭你处置!

    可若你若是输了,此学院,立刻关门!”

    都说比武有杀气,其实比文也有杀气。

    郑应科一双老眼,满含杀气,恨不得吃李韫的肉。

    “不行,不行……”

    姜雨桐急忙冲李韫摇头,他倒不是担心李韫会输,而是担心真将郑应科给气死。

    这人都登鼻子上脸了,何况背后这么多北燕举人以及看热闹的老百姓,李韫若认怂了,岂非叫人诟病?

    “行,本王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你再比一场,好让你死了也咽下心里那口气。”

    李韫拉开姜雨桐,上前问道:“说,你想比什么学问?”

    郑应科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乐,书,数,这十二大项,任选其一!”

    这是十二项全能啊!

    琴,李韫年轻的时候,为了泡妞儿倒是学过两手吉他,可古代弹的都是古琴,他压根儿不懂。

    棋,古代的棋数,一般都指围棋,他只会些象棋,斗兽棋,飞行棋,也肯定不行;

    书,指的是行文书写,他到现在都还握不太稳毛病,都是用鹅毛写硬笔字,书法根本比不了;

    画,这个就更高深了,《春宫图》倒是看过不少,真要让他画,只能是驴子学马叫;

    “那就诗词吧!”

    李韫信心十足。

    当代并非常规正式,并没有唐诗宋词,李韫小初高课本里学的,随便拿一首都能吊打这老家伙。

    “哈哈哈!”

    郑应科捂着短须仰头大笑。

    “这回燕王你可是撞在郑老的刀口上了!”

    “燕王可曾听过‘南谢北郑’这四个字?南谢说的便是你们大周江南的诗词大家谢文正,而北郑便是你当前的郑老!”

    “能跟郑老比试诗词者,还没生出来呢!”

    岐国考生纷纷露出十拿九稳的姿态。

    李韫傲声道:

    “若天下才学共一石,本王独占八斗,另一斗分给你们这南谢北郑,剩下一斗分给天下文人。”

    “好狂妄的口气,天下才人只分得一斗!”

    就连看热闹的老百姓,也疑惑燕王是不是喝醉了?

    “废话少说,拟题吧!”李韫催促道。

    “好!”

    郑应科说道:“如今已至九月初,深秋时节,何不以‘秋’为主题,各赋诗一首?”

    关于秋天的诗词,那不是张嘴便来么?

    “行,那又该如何评判胜负?”李韫问道。

    郑应科说道:“在场这么多文人,一首诗的辞藻意境,谁优美,谁更深,一听便知,需不着裁判。”

    “可。”

    李韫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让郑应科先提。

    郑应科沉思了片刻,左迈两步,右迈两步,四步便成了诗,仰天吟道:

    “银杏叶底见银河,寒气盈窗冷碧罗;

    一夜风声凉惊梦,不知何处得秋多!

    此诗老夫名其为《凉秋》!”

    “好!好一首《凉秋》啊!不愧是郑老,燕州的银杏,天上的银河,夜里凉风惊梦,物境,人境,二者皆有!”

    “快快抄录,郑老又一首名诗出炉了!”

    岐国考生并非都在拍马屁,这首《凉秋》的确作得很美很有水准。

    “唉……”

    连姜雨桐都叹了气,幽怨看向李韫,“这下看你该如何对付,人家年岁大,干饭可不是白吃的。”

    “爱妃替我出战?”李韫笑道。

    “我可不行。”

    姜雨桐摇头似拨浪鼓,“若是猜谜这些玩趣,我还可帮你斟酌参考,诗词太难太难了。”

    “燕王,若你现在认输关门还来得及,免得到时候半天憋不出诗句来,叫人贻笑大方!”

    郑应科傲声挑衅。

    李韫摇了摇头,“在本王眼中,什么银杏啊,银河啊,夜凉惊梦啊,都是些情情爱爱的怨妇诗词,难登殿堂!”

    “笑话,借景抒情,你怎懂得?”

    “呵,竖起耳朵,听本王吟!”

    李韫大步走向郑应科: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他走到郑应科跟前,以令人窒息的霸气,横扫一切的眼神,再度吟念:

    “冲天香气透燕州,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首诗,意境算不上高,霸气却自古难比。

    因为这是一首称王称霸的反诗,也是李韫此刻的心境,今后要做的事情!

    旁人还在揣测这首诗时,郑应科脸色骤变,他盯着李韫的眼睛有些发抖。

    郑应科一句话也没说,撒腿便往衙门里跑。

    “公子,这老东西知道自己要输了,逃跑想赖账,要不要我去帮他抓回来?”冯河问道。

    李韫冷冷一笑,摇了摇头,“罢了,由他去吧,风卷残烛之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诗真是你自己作的?”

    姜雨桐凑过来小声问道,脸色不太好。

    李韫说道:“当然不是,我哪儿有这种文采啊,是我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借鉴一下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

    姜雨桐轻叹,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两联的诗意太浓了,越揣测越让人害怕,作这首诗之人,说不定,说不定……”

    “要谋反对么?”

    李韫替她补充。

    “你不许提!”

    姜雨桐赶忙捂住李韫的嘴。

    李韫浅浅一笑,“但这就是一首描写‘菊花’的普通诗句,吟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那,那万一张桐,春生君他们多心了怎么办?”姜雨桐担忧道。

    “他们一直都多心,否则也不会派遣军队监视我了,可,那又能耐我何呢?”

    李韫搂过姜雨桐,笑着往学院里走。

    “好了爱妃,切勿多心,咱们还是进去参观书院吧。”

    ……

    另外一边。

    郑应科宛如发疯了一般,火急火燎跑进衙门,不断重复高喊:

    “燕王要反!燕王要反啊……”

    在衙门里办公的张桐,卢高阳等官吏、差人,纷纷闻言跑了出来。

    燕王要反?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