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此时怕是心态已崩。
妈呀,这都剁成肉酱了,居然还活着。
之前那不停蠕动的肉酱,宫垒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么一团肉酱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现实给了他答案。
危险总是突如其来,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宫垒保证不再把这鬼东西关进百万屈服度的小瓶子里,用几千度的高温去感化它。
松了口气,宫垒稍微缓解了疼痛。
像这样的伤,一开始剧痛过后,通常会有一段相对平和的过渡期,这时的疼痛会很轻,甚至感觉不到。
当然,宫垒的伤是实打实的,感受深刻。
平静的脸上,留下了名为疼痛的汗水。
“嘶——!!”
殷老转头,下意识吸了口冷气,满头大汗,有些不敢直视。
这太惨烈了!
而且这玩意儿的攻击力恐怖得过分。
都成肉酱了,还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这简直骇人听闻,惨不忍睹。
“我早说过,这东西很古怪,他非要说什么天才思维,这下完蛋了!”缪朝峰捂着头。
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啊!
就算是缪朝峰,砸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物种这么牛!
你都成肉泥了,怎么还能活蹦乱跳?
“我有个猜测。”缪朝峰冷静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猜测?”殷老猛地回头。
“这可能是单细胞生物,也就是说,这个生物只有一个细胞,或者它本身就是个细胞。”缪朝峰推理道。
“什么细胞不重要,关键是——”
殷老话音未落,
“嘶——!!”
华科院的人“扑通”跪了一片。
一个个面如死灰,毫无防备地跪下了。
连殷老,话说到一半也跪下了!
“咕咚!”
快要练出腹肌的xxx手里的鸡腿“啪”地掉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起身,抬脚踹向身后的电竞椅,椅子飞了出去,xxx踉跄两步,“哐当”一声跪倒在地。
“兄弟们,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坐着的我不配,我只配跪着看啊!”快要练出腹肌的xxx满脸肥肉颤抖。
“咕咚!!!”
“我头皮发麻。”
“嘶,确实,太tm残忍了。”
“卧槽,我差点尿了。”
直播间炸了锅。
只见宫垒在直播间里看似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眼皮似乎颤了两下。
接着,手起刀落,一只手臂应声落地。
对宫垒而言,手臂什么的无所谓。
掉了也没关系。
只要组织还在,他随时可以接回去。
甚至没有后遗症,跟原来一样。
只要有口气在,有建造枪在,都能复原。
这就是建造枪的恐怖之处。
恨!
宫垒恨得牙痒痒。
妈的,不给吃饺子,这口气咽不下去。
虽然伤害不大,但真的疼啊!
“刷——!!!”
鲜血喷涌,但宫垒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提着激光剑,上去就是一顿猛砍。
刚拼凑起来的碎肉,再次被砍成无数块在地上挣扎。
宫垒捡起地上的手臂,只见切口平整光滑,切割得圆润美观。
他将手臂对准自己的肩膀比划了一下。
然后用建造枪对着断肢处扫描。
三秒。
仅仅三秒。
整个直播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没有言语,只有沉默。
这是第几次了?
肉眼可见,三秒后,血止住了。
四秒,地上的血迹消失。
五秒,断臂开始连接。
六秒,断臂接上了。
七秒,宫垒收起建造枪,被砍掉的左臂在衣领上轻轻整理了一下。
沉默。
整个直播间充满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哐当!!!”
殷老跪了,华科院跪了,科学家们跪了。
整个直播间都跪了。
他们不配站着看直播!
殷老一脸茫然,他不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何在,也找不着自己追求的目标。
因为他穷极一生追求的东西,在宫垒那里,似乎连废物都不如。
断臂,断了的胳膊啊,六秒,完好如初,连血都回来了。
这是怎样的科技水平?
这又超前人类多少年的学问啊!
殷老根本无法想象,更别说去理解了,作为华科院院长,这事儿殷老做梦都没想到!
“我就知道,我早明白,这样的建造枪,哪能那么简单,这种3d打印技术哪是我们能臆想的。”殷老沉重地吸着冷气。
就凭一把建造枪,对,就像手掌大小的建造枪,对着东西一通扫,设置好要打印的数据和参数,轻轻一点按钮就行。
这样的科技要是用在人类身上。
岂是“划时代”三个字能描述的。
“这混账玩意儿。”宫垒啐了一口。
居然趁他不备,给了他一波偷袭,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直播好像忘关了。
刚才纯粹是太疼了,疼得宫垒脑子一片空白,顺手就把断臂接回去了。
...
现在才反应过来,直播没关!
以前但凡用建造枪修复身体,宫垒都没在直播前露过。
主要是不好解释。
“主播牛大发了!”
“我去,这反转再反转,电影都编不出这样的剧情吧。”
“一波三折,真是跌宕起伏啊!”
“不过,这玩意儿好像还没完。”
轰轰轰!!!
沉闷的轰鸣声,从机甲堵住的空调缝里传来。
果不其然,那混账东西没死。
这次多亏宫垒准备周全,受过多次教训,特别警觉地把它关了起来。
还用激光剑切了无数次。
可那玩意儿居然还活着。
“断肢都能活,没理由切开就活不了。”宫垒仰望星空,眼里满是惆怅。
太惆怅了,这玩意儿太变态。
甚至说,这东西要是扔进人类社会,能让整个人类社会面临恐怖的大危机。
哧啦!!!
宫垒打开潜水艇舱门,火速搞了个至少能承受百万屈服强度的玻璃杯。
这是宫垒最后的存货了,用完这个,宫垒就得想法子搞铂金或黄金了。
然后宫垒把那些碎肉全塞了进去,一点骨头渣都不剩。
这时,宫垒才稍微擦了擦因忙碌而出的汗珠。
此时,地球时间已指向十点。
晚上十点,对宫垒来说,是看球的时间,至于被关起来的五角星,有空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