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老一辈讲的民间鬼故事
作者:鱼龙牛马帮打杂   尖叫集最新章节     
    鬼故事:老一辈讲的民间鬼故事

    一、毛人

    这故事啊,是听我爷爷那辈人讲的,到现在都快 60 年啦。

    我还找了好多人确认,他们都说真有这么回事儿!

    那时候啊,我们村子可小了,就现在村子里的一个宅子上住着七八户人家。

    这宅子四周都被小河围着,只有正中间有一条坝子能通往外面。

    有一年冬天,村里有个五十多岁的男的去世了,家里人那叫一个伤心啊,都趴在他身上哭。

    有个小孩不小心把眼泪滴到他脸上了,不过大家也没在意,就把这人给埋了。

    可这事儿还没完呢。

    过了一个多月,有个牵着老骆驼给人算命看相的人从村子旁边经过,走到坝子口就停下了。

    有人就问他为啥停这儿,他就说我们村里刚死的那个人,尸体不在棺材里了,而是在死者家里的粮囤里。

    村里的人半信半疑的,有几个胆子大的汉子就去掀开粮囤看,结果一个个都吓得脸都白了,真就像那个算命的人说的,一具尸体直直地躺在里面。

    后来这算命的人就解释,说要是死人身上沾了活人的眼泪,就有可能变成毛人(这毛人就是僵尸的一种),一开始身上会长出一层细细的绒毛,犬牙会变长,指甲、头发也会疯长,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活动起来,还会伤人,到时候犬牙都能长到脖子这儿,指甲有一寸多长,浑身都是毛。我们村这个才刚过一个月,还威胁不到村里的人。

    在场的人都害怕极了,就求这个人想办法解救。

    这人马上就让四五个壮实的男人把死尸抬到坝子路口,架起火来把尸体烧成了一堆骨灰,找了个坛子把柴灰装进去,又埋回原来的地方了。

    这时候大家才稍微定下神来,可还是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那死尸是怎么爬出坟墓又进到粮囤里的,谁也不知道。

    二、老桑树

    我们村西北角两条小河交叉的地方有棵桑树,村里资格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这树啥时候种的。

    这树可粗了,小时候我们五个小孩一起抱都抱不住,估计得有上千年的树龄了。

    不过这桑树到现在都还是枝繁叶茂的,绿得很。

    听说这树曾经干枯过,后来又慢慢长出叶子,就像返老还童了一样。

    这里还有个传说呢:桑树干枯的时候,树上有两只鸟搭了个窝,窝里下了两个蛋。有一天,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树下玩耍,用竹竿把鸟窝给捅了,两个蛋就掉进了河里。

    过了一会儿,从河里爬出来两头水牛,它们到树下休息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在树根各撒了泡尿,然后这桑树就又发芽了。

    这个传说听起来有点扯,但是有两条青花蛇住在树里这可是真事儿。

    那蛇可有十几米长(这是我目测的,可能当时因为害怕感觉有点夸张)。

    这两条蛇好像还有点灵性,我们村只要有人去世,它们就会出来,在桑树枝上盘着,吐着分叉的舌头,可吓人了。

    平常它们就在树洞里待着不出来,至于它们吃什么活下去的,我可没敢去探究。

    现在我们村的人把这树和蛇当成神仙了,几年前有人在树下建了个祭台,偶尔还会有人去上香火。

    这也不能说就是迷信吧,反正就是有人信,要是生病了或者遇到灾祸了,就去拜拜。

    这事儿我们学的科学还真解释不了。

    一般情况下我可不敢去那儿,总觉得它们会爬出来瞪我几眼呢。

    三、乱葬岗

    在我们村正南大概半里地的地方,有一条比较大的河,那是三年自然灾害前后扔死人的地儿。

    附近村子里饿死、冻死的人都扔在那儿,一般都没棺材,浅浅地埋一下,能有席子卷着就很不错了,好多人直接就扔在地面上,根本没力气办后事。

    扔在那儿的孩子最多,好多时候扔了第二天去看,就只能找到孩子的脑袋和手脚了,其他部位都被一些饿极了的人偷吃了。

    小孩的肉比大人的嫩,省柴还容易煮,听说汤鲜味美,关键是小孩子没什么能耐,也不会对人造成人身伤害。

    我们村有个叫老殷的老太婆,她就经常干这种事儿,吃得两眼泛红光,说话臭气熏天。

    时间长了,有人去她家,发现床下横七竖八都是人骨头,可吓人了,真佩服她的胆量。

    不过她还挺长寿的,现在都还健在,这让人忍不住琢磨人肉的营养价值。

    但灵异的事儿没发生在她身上。

    我们村有个老头,外号叫 “冒失鬼”,我小时候特别怕他,他已经去世六七年了。

    二十几年前有一次麦忙的时候,地里的小麦都割倒了,还没来得及拉回打麦场,需要有人在地里守一夜。

    他家自然就是他去了:男的,年纪大,胆子也大。

    他说,那天晚上他倒头就睡熟了,半夜听到有个小孩一直喊他爷爷,他以为天亮了,二孙子来给他送饭了,就应了一声,结果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他睁开眼,可吓坏了,天上星星很多,大地一片漆黑,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他夭折的大孙子就埋在那儿,刚才睡迷糊了居然给忘了,孙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会是个小孩的声音呢!

    不过他毕竟叫 “冒失鬼”,裹了裹被子,又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家里人去那儿烧了纸钱,放了鞭炮,之后也就相安无事了。

    那乱葬岗出事可多了,鬼火都不算啥,鬼打墙也有好多人遇到过,经常一大片庄稼被一个人一晚上就给踩坏完了。

    鬼哭鬼叫的事儿也有一些例子。

    我堂哥有一次傍晚回家,嘴唇发青,头发都竖起来了,浑身不停地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后来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才告诉大家,他骑车经过那儿的一个干沟头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几声婴儿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来,他头也不回地就飞奔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几个人去看,只见一团破旧的棉花包着一个变黑了的、皮粘在骨头上的小娃子,都死了不下一个月了,可他明明听到的是新生儿的哭声,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事儿发生在 90 年代。

    90 年代我们那儿犁地还用耕牛呢,有时候白天没犁完,晚上还要借着月光接着犁。

    我大伯就有一次这样,晚上过了九点,地里其他人都走光了,就他大概还有不到十个来回就犁完了。

    这时候凉风阵阵,秋虫叫个不停,汗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凉得透心,他一个劲儿地打寒战。

    等他犁到地中间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呜呜地哭,他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

    等他到了地头转个弯,又听到那头有人哭,他当时啥工具也没收拾,牵着牛就回家了。

    真的,这个地方就是邪乎得很,我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去那儿的。

    四、汤园湖

    我们都简称它为汤园,这名字听着还挺让人嘴馋的,不过这里发生的事儿可就没那么让人舒服了。

    汤园在我家北边七八百米的地方,离另一个村比较近,我每次上街或者去市里都要经过这儿,但我只敢白天从这儿走。

    这里原来就是条小沟,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积累了那么多冤魂,反正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这里 “紧”(就是容易闹鬼)。

    我们村附近有个姓胡的,五十多岁,他的事儿我们都相信是真的。

    大概十几年前吧,那天是他的祭日,不过当时他自己可不知道。

    那天刚下过雨,他中午在亲戚家喝了酒,醒了半天酒,天快黑的时候才开始回家,结果一夜都没到家。

    天亮后家里人去找他,发现他趴在那条小沟里,脸深深地陷在泥里,人已经死了。

    可是沟里的水还不到半指深,很明显是有 “人” 在后面把他按进去的。

    现场有很多脚印,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后来验证,那些脚印都是他自己的!

    各位,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他打斗的那个 “人” 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挖湖之前的事儿。

    后来有人花了两个月在那儿挖了个小湖用来养鱼,水又清质量又好,夏天的时候我和伙伴还在那儿游过好多次,一直都没什么事儿。

    后来有个人在里面淹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去过。

    这个人死得很蹊跷,和他一起去的有四个人,结果大家游完了居然都忘了有他,就回家了。

    把他打捞上来后,那孩子的肚子胀得像个鼓,脸色乌青。

    但是到现在那四个人一直不承认和他一起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怕担责任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死亡时间和他们说的时间是一致的,而且还有其他人能证明他们五个人是一起的。

    也许这只是个意外,但下面这个例子的可信度至少有 80%,是我们村一个很老实的人亲口跟我说的,也是他亲身经历的。

    他说有一次(2004 年)夜里他骑摩托车从那儿经过,刚到汤园地界,摩托车和车灯一下子都熄灭了。

    他修了一会儿没修好,心想一会儿就到家了,干脆推着回去吧。

    黄黄的月亮,冷冷的风,远处晃动的小树,湖里不停的蛙叫声,都让他头皮发麻。

    他心里明明知道这里的情况,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四处乱看,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这一看,让他后悔一辈子: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放着两张八仙桌,桌子旁边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正在举杯畅饮。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确实是一场酒宴。

    他顾不上多想,推着车就跑,奇怪的是刚过了汤园,车灯就全亮了,摩托车也很容易就发动起来了。

    他骑上车,头也不回地飞奔回家,全身汗湿得就像被雨淋了一样。

    五、无头人

    鬼上身这种事儿经常被人提起,在我们这儿发生的例子多不胜数。

    我们村东头有个妇女会治鬼上身,不过具体怎么做的我不清楚,只是有个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也没法理解:一根普普通通的钢针,在没有任何外力支撑的情况下,就在一个平常的瓷碗碗沿上自己不停地转,真的特别吓人。

    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和鬼上身有关。

    我们村有个才结婚两三年的媳妇,叫小凤。

    当年她刚生了第一胎,身体很虚弱。有一天她从娘家回来,经过一片地,我们叫那地方胡角坟 ——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恐怖的地方,它在汤园湖和我们村之间,是块三角形的土地。

    没过多久,就看到好多人都往她家跑,都说小凤疯了,中邪了!

    爱凑热闹的我到的时候,看到她脸色惨白,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嘴里还乌鲁乌鲁地说着好多话,听起来大多都莫名其妙。

    有三个人正按着她的胳膊和腿,她婆婆在她头的那边烧纸钱,还有人一边给她掐人中,一边骂着脏话,村东头那个妇女在 “做法”。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眼睛一翻白,身子软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醒了过来。

    后来听她讲,当时她正走着,看到前面有人向她招手,她以为是熟人,就走过去了。

    因为迎着太阳,一开始没看清楚,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没有头,两只手超过肩膀乱摆,像是在打招呼,腔子里的血汩汩地流着,白衬衫上沾满了往下流的鲜血,她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后来是我们村路过的人把她抬回家的。

    至于这个无头鬼到底是谁,到现在也没人知道。

    六、替身

    在我们村东北角原本是一块平地,80 年代的时候建起了一座砖窑厂。

    几年时间过去,那里被挖出了一个大大的水塘,这水塘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夏天洗澡游泳的好地方。

    去年我打电话回家,家里人告诉我那水塘又淹死人了,是个小孩。

    事情是这样的:三个十来岁的孩子放学后约着一起去洗澡,其中一个孩子半路被父母叫回家了。

    结果他刚回家二十分钟左右,就听到有人喊有人落水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孩躺在岸边。

    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哭着把孩子抱起来坐好,可这个孩子的头歪向一边,就这样和家人天人永隔了;

    而另一个孩子的母亲正要像前面那个母亲一样抱起孩子时,孩子的父亲扇了她一个耳光,说这样水会沉下去,孩子就再也活不了了。

    这时候有人牵来一头牛,把孩子翻了个身,头脚分别朝下地抱上牛背,赶着牛在空地上来回走。

    不一会儿,顺着孩子的嘴巴流出了很多水。后来医生也来了,给孩子诊断后输液,大家盼了三天三夜,孩子突然大喊几声 “我不要过去!”,然后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后来大人问他,他才慢慢吞吞、结结巴巴地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他们俩下了水塘后,不敢去深水的地方,就在水边玩耍。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水塘中间的水面上站着两个人,看起来可能是父女,他们面带微笑,向他们招手,让他们过去,可他们不敢过去。

    然而那对父女一直在那儿笑着招手,后来那个人就慢慢朝他们走来,拉着他们过去,他们大声喊 “我不要过去!” 喊了几声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叙述,我感觉脊背发凉,心里想着,难道是他们 —— 老伍父女?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小,距离现在都已经有十几年了。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就听到有人说老伍父女卖菜回来下水泡凉的时候淹死了。

    我当时没敢去看,只是听说他们死的样子很可怕。

    巧的是,就在一周前,离水塘不远处埋了一个怀胎七个月上吊死的妇女。

    一时间,村里议论纷纷,都说是冤魂找替身。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敢去那边游泳了。

    七八年过去了,这件事渐渐被人们遗忘了,又开始有人去洗澡了,不过好多都是白天几个人一起去。

    接下来的几年都没出事,而新的这一批小孩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听大人说那儿 “紧”,但大人也没说具体原因,于是这些孩子不知深浅,结果又酿成了悲剧。

    七、鬼请医

    这个故事有一定的年头了,其可信度确实不高,大家就当听个奇闻吧。

    我们村有个赤脚医生,有天晚上被人请去看病。

    出了村子,头上悬着一弯新月,四周一片死寂。

    当时正值秋七月,大豆开花长得有半人高。

    正走着呢,忽然听到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他赶忙躲到豆秧里观察,马蹄哒哒作响,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行人下了马,径直朝他走来。

    他吓坏了,却听到那人说:“先生帮帮忙,我儿子高烧,请您去看看。”

    医生跟着那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圆顶的奇怪建筑下。

    不过他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看到孩子后一摸,身上冰凉。

    再让孩子张嘴伸舌头看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孩子竟然没有上颚!

    他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开了几副药,嘱咐了几句就想离开。

    只听后面有人喊 “先生留步”,来人送上来一叠钱和一只鸡当作酬劳。

    他推搡不过,只好收下,然后上路回家。

    到家后,他跟妻子说了这件事,妻子也说他是遇鬼了。

    鬼是没有上颚的,身体也是冰凉的。

    那匹马正是人死的时候烧的纸马,那房子的形状正好是一堆坟,那叠钱是一撮纸灰,而那只所谓的鸡就是一只普通的蛤蟆,因为鬼是把蛤蟆当作打鸣的鸡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一切正如所料。

    从此,他再也不敢在夜里出去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