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气喘吁吁的跑到殿外。
章移:“别……别跑了,歇会儿,我……不行了。”
我:“就……就这,还特种兵呢!”
章移:“行……行了吧!大哥不说二哥 ——彼此彼此。刚刚也不知道谁看见无头巨蟒,被我扶着才站稳。”
我:“那是你扶着我吗?咱们那叫互相扶持,而且我可不是什么特种兵。”
说完我俩不约而同的笑了。
还没放松多久,左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吓得我和章移一激灵,赶紧躲到过道。
来人居然是大块头!他肩上扛着一个麻袋,看着分量挺重。
这深更半夜的,就他那胆子,居然敢出来溜达!真是不可思议。
待他走远,章移指着左殿敞开的大门说道:“好啊!这大块头居然深夜潜入卡琳娜的闺房,他该不会是想来个不伦之恋吧?”
他可真会瞎扯,大块头肩膀上那么大一个麻袋,一看就是去劫财,和劫色没半毛钱关系。我:“别瞎说,卡琳娜还不一定在里面呢!”
章移自信的模样,和看见无头巨蟒时判若两人,这心理素质,我现在倒真有点相信他以前是特种兵了。
“右殿不是,那肯定在左殿了,走着!”
左殿的格局虽然和右殿一样,但里面却堆满了金银珠宝。
这些金银珠宝码得整整齐齐,这卡琳娜莫非有强迫症?
章移指了指卧室,那动作应该是听见了什么。我俩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口,卡琳娜此刻正安睡在床上。
我不敢大声说话,用夸张的口型问道:“她这是深度睡眠吗?”
章移用夸张的口型回道:“比我对门的小帅哥睡得还死。”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直接上升50分贝,“那你干嘛蹑手蹑脚、轻声细语的?”
章移:“……”
我们在卡琳娜的书桌上发现了一杯咖啡还有一本日记。
章移闻了闻咖啡,惊奇的说道:“这咖啡……怎么还加雄黄酒啊?她不晕,谁晕?”
我:“恐怕这酒不是卡琳娜自己加进去的。”
章移:“你的意思是?”
我:“我记得大块头的房间在你隔壁,我们刚刚在回廊上闹出那么大动静,他肯定听见了。而且他能完好无损的到侧殿来,势必躲过了回廊上的小蛇。”
章移怒骂:“这傻缺,连他章爷爷的雄黄酒都敢偷!看我明天不好好教训他!”
章移话音刚落,我就听见系统的通告:
【一名玩家已死亡,系统将会在合适的时间,通知管培生曹邑清扫,请耐心等待】
章移不是工作人员,自然听不见这段话。
会是谁出事了呢?排除掉昏睡的人,还有我和章移,就只剩下辣妹、大块头,还有中东人。
我估计大块头凶多吉少了。
我俩对着墙壁敲了敲,确定这间房没有暗道后,就拿着日记本离开了。
快走到回廊的时候,发现大块头的尸体横躺在散落的金银珠宝中间,鲜血流了一地。
章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他是不是傻?这游戏里的钱财又带不出去。”
我将麻袋捡起来,发现他竟然没有头!
章移:“我去!死无全尸,这么狠的吗?”
我:“要不……我们在这附近找找?”
章移:“死都死了,找那玩意干嘛?”
我不做声了,总不能说现在不找,扛尸到灵车的时候还得找吧?
章移见眼前的年轻人不吱声,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极了,就联想到自己的小外甥,一个不忍心就说道:“得得得~ 帮你找,啊呸,帮他找,谁让我们的秦子善良呢!”
我:“这可是你自己要找的,可不是我cpu你。”
来回看了几圈 ,始终没发现大块头的头。
章移:“该不会被大蟒蛇吞了吧?”
我;“看这缺口不像,反倒是像被斧头砍下来的。”
章移:“秦子,你跟哥说句实话,你和那小哥做的啥兼职?普通的学生哪能像你这样,看见这种尸体波澜不惊也就算了,还能探讨死因。”
对着章移说谎,肯定会被拆穿,我想了想,避重就轻回道:“我 ——民政职业技术学院殡葬专业大三学生,至于什么兼职,还用说吗?”
章移这下可来劲了,“我看网上说,火葬场抬尸工日薪1500,你们兼职的地是不是也是这个价?”
那可不,我们兼职的地更夸张!一具尸体一万块呢!说真的,这玩意他也敢信,就这还前人名子弟兵呢!
将大块头的尸体放在屋外我不太放心,就和章移合力抬到了他房间。
本来还怕他屋子里的“保家仙”会吞了他,结果一抬头,房梁上哪有什么大蟒蛇的影子?
章移:“凄凄惨惨,这人一死,连保家仙都溜了……哎,你去哪?不是说好去我屋的吗?”
章移来来回回三趟,将屋子里的被褥、凉席、还有雄黄酒……全搬到了曹邑这屋。
“奇怪,我这雄黄酒没少啊!难不成真是那蛇头怪咖自己往咖啡里加雄黄,为了助眠?”
我:“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章移:“算了,不想了,赶紧看日记吧!要我说,你就是杞人忧天,这小哥呆在这里可比我们安全多了!哪还需要我们守着?”
系统还算贴心,日记是双语的。不过她写得很无厘头,我和章移探讨了一下,大致可以总结成以下内容:
卡琳娜的母亲,也就是那个中年妇人,在神庙许愿希望可以孕育生命。
蛇神有愿必达,她次年便生下一对双胞胎。
可惜好景不长,双胞胎中的妹妹,也就是艾薇儿,先是行为和蛇相像,后来吃饭也只吃生食,到了最后完全变成一条蛇。
卡琳娜的日记中还提到,起初她的妹妹艾薇儿只有一个成人大小,到了最后竟有十五米长。
她的日记到此为止,中间被撕掉好几页,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线索。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大块头所为,我估计就他那脑子,这日记他连看都没看到。
章移:“这什么破日记,和吃鸡蛋的禁忌真就没一点关系。咱们还是明天另想办法吧!”
确实和吃鸡蛋的禁忌没有关系,但是我总觉得对接下来过副本还有帮助,便将日记本塞到了曹邑的被褥下。
章移:“你还不上去,盯着我的地铺干嘛?我这身材,这地铺可挤不下两个人。”
我对曹邑有非分之想,再和他睡一床,不太礼貌吧?
可惜章移并不知道这一点,“都是男人,怕什么?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反倒有问题。”
草(一种植物),就冲他这句话,我必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