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气势汹汹,二人不约而同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邋遢的男人,面目狰狞奔来。
庄星临瞬间冷了脸色,一把将温黎护在身后。
在来人快到跟前时,他抬脚就朝男人踹去。
男人身形粗壮,被踹了一下,也只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两眼死死盯着温黎,忽然,脸上倏地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庄星临直觉不妙,就在这时,男人猛地从兜里掏出一瓶东西,扒开瓶盖,对着二人就洒。
“不好!”
几乎出于本能的转过身,庄星临转身,将温黎抱在怀中。
他整个后背暴露在男人面前!
不明的液体被泼上来,凉的刺骨,却在顷刻间灼烫起来。
“啊!”
太强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
浓浓的酸味,和皮肉被腐蚀的气息,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庄星临!”温黎被吓傻了,脱口而出。
被这么一通变故,同样吓坏的还有庄秋雯和阮玉娇。
“哥!”庄秋雯也后知后觉的叫出声。
阮玉娇白着一张脸大喊,“保安!”
邋遢男人见硫酸没泼到温黎身上,当即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径自再次朝着温黎奔去。
刀刃寒光闪烁,在场人皆是大惊。
徐清鹤冷脸上前,从后面抓住男人的头发,一把将他扯回来。
男人旋即反手就朝他刺来,徐清鹤侧身闪过,匕首堪堪擦着他的脸过去。
众人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男人见一刀没中,正欲再刺,徐清鹤扣住他的手腕,男人则反应极快的低头咬在他手上。
徐清鹤吃痛,松了力道,男人就趁这时,攥着匕首往徐清鹤身前胡乱一扎。
徐清鹤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这么一刀下去,身前立刻被鲜血洇红了一片。
陶笛哗的就落下泪来,抖个不停,“清鹤哥!”
她红了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那男人大叫,“姑奶奶我跟你拼了!”
保安和江驭给温黎准备的保镖,这时候才穿过演播厅的层层人群,赶到跟前。
众人立刻拦住要拼命的陶笛,同时合力将行凶的男人制服。
温黎叫了救护车,庄秋雯手忙脚乱的报了警。
演播厅出现如此恶性事件,正在后台开会的导演和周瑜则,大骂着也赶了过来。
“操!”周瑜则忍无可忍的爆粗,“他妈的这王八蛋在老子的场子上找事!老子把他的皮给扒了!”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赶到。
庄星临和徐清鹤被送往医院,导演和阮玉娇等人则跟去警局处理这件事。
邋遢男人泼的那瓶不明液体是硫酸。
庄星临当时是背对着男人,夏季衣服穿的单薄,硫酸直接腐蚀了他后背的大片肌肤。
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至于被腐蚀的肌肤,想要美观的话,只能通过植皮等技术手段进行修复。
庄星临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药还没,人依旧昏迷着。
他不得已只能趴在床上,脸色几乎和身下的被子一样惨白。
庄母看的眼泪汪汪,偏过头去,用手指拭去眼泪,吩咐护士,“送进病房吧。”
才把庄星临送进病房,有护士来通知,说是徐清鹤那边也处理好了。
温黎对庄母道,“我还有个朋友,也受了伤,伯母我去看看我那位朋友。”
庄母优雅点头,“去吧。”
庄秋雯也连忙道别,说过会儿再来。
二人刚走出病房,迎面看到了庄父和庄政一起过来。
庄秋雯分别叫人,“大伯,爸。”
庄父淡淡点头,“星临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他在公司开着会呢,就听说自己儿子出了事。
庄秋雯言简意赅的说,“没大碍,但是还没醒,您进去看看吧,伯母已经到了。”
庄父提步进屋。
庄政则和温黎打了声招呼,往房间里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问温黎和庄秋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温黎回答说,“清鹤哥也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庄政立刻满脸紧张,“小鹤也受伤了?他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现在还在急救室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温黎无从回答,干脆道,“具体要去看了才知道。”
“我和你一起过去。”庄政催促道,“快带我过去。”
温黎也觉得庄政关心的有点失了分寸,不过还是道,“好。”
她走在前面,庄政寸步不离的跟上。
庄秋雯抿了抿唇,也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相比较庄星临,徐清鹤伤的算轻的。
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不过给他包扎过后,还要让他住院输几天消炎药,以防伤口感染。
护士把消炎药给他挂上后,叮嘱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陶笛坐在床边,一边看液体,一边抹眼泪。
徐清鹤劝了几句,发现劝不住她的泪,无奈的对徐母道,“妈,给她拿纸擦擦鼻涕吧。”
“哪有鼻涕!”陶笛瓮声瓮气的道,“我才没哭的流鼻涕呢!”
“他逗你呢。”徐母适时搭话,还是递了张纸给陶笛,“笛宝,别哭了,幸好他没事。”
徐母自然也心疼徐清鹤,不过她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在听完医生和护士的话后,渐渐镇定下来。
陶笛接过纸擦了擦眼泪,“太凶险了!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是从哪里来的!黎宝明明和他没仇没怨的!”
徐清鹤想到今天那人差点伤到温黎,脸色冷了下来。
徐母说,“等他们从警局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陶笛却咬着牙道,“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我们不接受私了!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
徐母在这一点上,看法和她不谋而合。
瑞瑞已经去世了,黎宝也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可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
病房的门这时候被敲响。
陶笛见是温黎,忙去开了门,不想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她让出道路,对徐母道,“阿姨,有人来看清鹤哥了。”
徐母抬眼,在看到来人时,面色忽然僵住,手里削着皮的苹果,和削皮刀也一起掉到了地上。
“小心!”庄政出于本能的叫了声,旋即一阵风似的冲到徐母跟前,紧张的抓过她的手,一边检查一边问,“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他的举动,实在太奇怪。
几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