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张氏的脑袋,直接摁在了池子里。
张氏不停地扑腾,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淹死了!
待她命悬一线,柳卿卿又将她拉了回来,让她呼吸了一口气。
还没等她喘过气,柳卿卿又将她摁到了水里。
“唔……唔……唔……我错了……”
“我错了………唔……唔……”
柳卿卿见状,这才将她扯了上来。
张氏的头发全部湿了,头上和脸上还挂了一些腐烂的水草。
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不停地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盯着她的柳卿卿,她恐惧不已。
心里在想,为何顾修冥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辣。
原以为柳卿卿比楚辞好多了,没曾想也是一个狠角色,根本不好惹。
张氏顿时委屈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柳卿卿见她还委屈上了,便说道:“张月,以前与你做妯娌,我自认为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的。”
“你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母亲不得宠,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在府中嚣张,虐待你母亲。”
“是我出面,帮你震慑了娘家人。”
“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将要给朝廷上贡的税银弄没了,你全家面临满门抄斩时,你来求我,是我帮你填了这个窟窿。”
“不管是你有事儿,还是老三闯祸,你三房但凡有困难,我从未拒绝过。”
“如今,你竟然公然毁我名声,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张月彻底破防了,她大哭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我也是被逼无奈。”
“逼你?谁逼你的?”
“是楚辞!是她啊!自从她回来后,我们侯府全部都没有好日子可过。”
“府中人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她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杀人,如今府中,没人敢不听她的话啊!”
“她今日故意带我来,也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若是不听,我以后就没法活了啊!”
“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前是我们不知好歹,可是如今,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呜呜呜呜……”
张氏伤心地哭了起来。
柳卿卿知晓真相后,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
张氏松了一口气,眼泪哗啦啦地流。
幸好捡回一条命。
-
楚辞从卫国公府出来,并未瞧见张氏。
“张氏呢?怎么没见她?”
吉雅说道:“夫人,许是还没出来吧,要不要等她一下。”
“不必了,既然她没按时辰出来,就自己想办法回府吧,我们走!”
楚辞起身上了马车。
待她进去时,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她猛地吃了一惊,
“柳卿卿!你怎么在我的马车里!”楚辞厉声说道。
柳卿卿淡定地坐在里面,仿佛已经等了她许久了。
“这可要问你了,今日,为何要让张氏坏我名声?”柳卿卿问道。
楚辞冷笑,“坏你名声?你原本就偷人,这怎么能算是坏你名声呢?”
“楚辞,咱们之间,也不必玩虚的了,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顾修冥,但我如今,已与顾修冥和离了,我对你造不成威胁,为何你还要如此针对我?我需要一个理由!”
楚辞有些发癫地笑了起来,“你想知道原因,那我便告诉你,因为顾修冥的心里,还念着你,想着你,他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呢?”
“他念着我,我们之间又不可能,你又何必如此?”
楚辞面目狰狞地说道:“他喜欢你,念着你,你便是死罪!你就不该活着,你若是死了,他便不会念着你了,他心里只能有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入狱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笔,府中那老婆子,就是你的眼线,被你买通了。”
“你竟敢在我侯府里安插眼线,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的。”
柳卿卿见她强词夺理,只觉得讽刺,“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批。”
“也可以说是心理扭曲,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疯子!”
“你若执意与我过不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柳卿卿说完,起身便离开了马车。
吉雅和玛雅看见柳卿卿从马车上下来,立马要动手。
柳卿卿蔑视的眼神扫了她们一眼,同时里面传来了楚辞的声音,“让她走。”
两人这才退下。
今日与楚辞的一番话,让柳卿卿觉得,楚辞的内心已经变得阴暗可怕了。
只有心里阴暗的人,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柳卿卿正打算回去,南宸熠忽然出现了。
“为何悄悄跑了?让我好找。”
柳卿卿想到程月初与南宸熠的事儿,心里便不好受。
一句话没说,直接从他面前走了。
“不理人?”南宸熠皱了皱眉。
他疾步上前拦住了她,“柳卿卿,把话说清楚。”
“还要我怎么说?我只是不想打搅你和你的青梅竹马。”
南宸熠见她冷着一张脸,忽然间笑了。
“你在吃醋?”他挑了挑眉。
“吃你个大头鬼,让开,我要回去了!”
“本王送你。”
“不必了。”
“还是有必要的。”
柳卿卿:“……”
南宸熠一脸讨好,又屁颠地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从暗处的程月初走了出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也紧紧地捏着。
“熠哥哥,你变了,你当真是变了……”
楚辞跟她说的那些话,原本她还保持几分怀疑。
如今看来,应全是真的。
以前的南宸熠,不喜与人接触,性格冷傲又孤僻。
有人碰他一下,他都会觉得脏,必须要沐浴更衣。
他的冷漠,对谁都是一样。
可今日,她一直偷偷跟着他,他对柳卿卿的态度,简直让她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的脸上竟然有笑容!
那么温柔的笑,她从未见过。
而且,看样子,他似乎还有点讨好柳卿卿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程月初喃喃地念叨。
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
-
楚辞回到了侯府。
首先便去了房里看顾修冥。
顾修冥躺在床上,双目都失去了光芒。
他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囚禁在这里,跟一个残废似的。
楚辞不知给他下了什么药,他的双腿就跟废了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每天躺在床上,被楚辞那个女人吃抹干净,随意欺辱。
若不是为了侯府众人,如此奇耻大辱,他当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