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竹下:诸伏,我要练舞,没空联络你
作者:无声处看繁花   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最新章节     
    收到消息的琴酒当天就黑着脸出院,并拎着和诺布溪厮混许久的伏特加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

    蹲在禁闭室的赤井秀一正复盘自己怎么就落到被关禁闭的下场。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不就是和绿川朔互相炫耀了下‘爱人’吗?

    ——尽管后来被教练戳穿他们‘幻想’的是同一个爱人。

    赤井秀一眉峰一凌,脸色慢慢沉下来,暗绿的眼眸锐利明亮,带着刺穿一切的冷光。

    他暗暗揣测,莫非绿川朔真与安室君有旧情?

    可安室君气息纯白稚嫩,绿川朔却黑暗危险,绝不是一路人。

    但绿川朔并未否认教练提到的‘幻想’。

    想到这些,赤井秀一暂时将这个怀疑塞进心底。

    在他隔壁的诸伏景光抱膝缩在角落里,蓝色的上挑凤眼暗沉沉的,仿佛能席卷起惊涛骇浪。

    他隔着墙望向隔壁的方向,神色危险无比,仿佛下一刻就去找好朋友松田手搓炸弹,将隔壁的人渣炸上天。

    诸伏景光无法冷静下来,他已经距离zero这么近了,近到只差个代号就有接近zero的机会,却发现这个肮脏的组织时时刻刻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来回跳踢踏舞。

    不提那一连串的代号成员,单是刚进组织的新人都敢肖想zero了。

    诸伏景光心痛的厉害,他捂着心脏靠在墙边,嘴唇发白,额上汗涔涔的。

    他知道自己没病,可他就是感到了窒息的疼。

    zero,坚持下去,一定要等我来救你!

    那么得到代号前——

    他目光森寒,神色满是戾气。

    ——先想办法将诸星大关进局子里!

    等惩罚结束,他就偷偷回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里,拿到私人手机给萩原、松田报平安,再找机会联系竹下先生制定逮捕计划!

    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私情,主要是那家伙太危险了,不能留给组织。

    只是,他的联络人竹下先生是不是太忙了?

    联系十次,能回应一次都是撞大运了。

    他们俩到底谁是那个处境危险的、不能随便联系的卧底啊。

    想想最近一次联系,他回到日本,想跟竹下见一面,结果回信却是——

    [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改天,在下正在练舞。]

    诸伏景光:??

    你是不是说错了,你在练武,不是练舞?

    但对面已经没有回复了。

    随时处于联络人失联状态的诸伏景光十分单纯,还默默感慨一声,公安工作真忙。

    完全没想过他的联络人正和他的好同期正在努力骗组织的钱养公安。

    美国,纽约。

    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降谷零耐心等待了一个小时,贝尔摩德骑着摩托车赶到了。

    她打量了下仿佛病入膏肓的降谷零,眼里飞快划过一丝复杂。

    还真是不一样了。

    她动作洒脱地摘下头盔,金子般的长发铺洒下来,魅力四射。她碧湖一般的眼眸仔细观察着这个为组织新生的人格,心中升起笼中鸟般的悲哀怜悯之情。

    降谷零直面她的眼神,弯起的眼眸蕴藏着浅浅的笑意和友善。

    贝尔摩德却猛地收回了视线,心跳加速。

    并非是心动,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在与罗曼尼对视的那一瞬间,演技精湛的大明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对方并不过多隐藏的真实。

    ——对世界的漠视凉薄,对人类的热爱喜爱。

    矛盾的神秘。

    他公平公正的爱着人类,如神明一样。

    又诡异地厌恶这个世界,特别是世间充斥的罪恶。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若能净化世界的罪恶,他会不惜毁掉人类。

    这种将世界玩弄于鼓掌间的疯子最危险。

    研究员是受刺激了吗,给组织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这家伙的心黑程度看上去唯田纳西能匹敌。

    仅一面就大致了然对方本性的贝尔摩德打消了靠近的想法,现在只想敬而远之。

    她单腿撑着摩托,撩了撩发丝,神色慵懒地问:“罗曼尼,你现在要回安全屋吗?”

    吉普森闻言,不由得又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不是错觉。

    贝尔摩德看似放松实则浑身紧绷,恨不得立刻狂踩油门飙着摩托离开,好像车上的人是病菌一样。

    如此避之不及的态度实在让人好奇。

    贝尔摩德瞥了眼轿车后座,罗曼尼坐姿端正,周身透着绅士和优雅,视线也柔和亲切,带着让人不觉冒犯的礼貌。

    但贝尔摩德半点不觉得被这家伙特殊对待有多荣幸。

    “克丽丝小姐,恐怕我需要新研究员接手,以稳定我的身体状况。”他笑意温和地看过来,徐徐反问道,“您应该也这么想吧?”

    贝尔摩德能清晰地看到那双紫灰色眼眸轻柔地弯了弯,就像伊甸园的蛇,让人感受到无边的诱惑和冰冷,吐着分叉的信子诱惑着人堕落地狱。

    她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双手抱胸,这是心理学上经典的自我防御状态。

    她为掩盖自己一瞬间的失态,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防备心,她却没发现驾驶座上的吉普森眼神瞬间产生变化,握着方向盘的手放进了装着手术刀的口袋里。

    贝尔摩德声音含笑说:“你放心,即便你不提,先生也会为你安排新的医生。”

    她意有所指地提醒:“你要相信自己的价值。”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处处透着深邃和神秘,他语调轻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么,我希望新来的医生不要有那么多杂念。”

    “傲慢是罪,贪婪是罪,嫉妒是罪……”

    他望着车窗外,又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他明明坐在车里,就在眼前说话,却让人觉得他的声音从天外传来,如同神明谕旨。

    “有罪当罚。罪恶之人需要祈求神的宽恕才能得到安息。那位先生想必也不想再折损研究员了?”

    贝尔摩德眸色一沉,真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威胁啊。

    吉普森善解人意地捧哏:“主人,罪恶之人怎么赎罪?”

    降谷零眸色淡漠,神色悲悯而温和,像极了低头垂怜世人的神。

    他平静而柔和地注视着贝尔摩德,唇角慢慢绽开笑容,放轻声音,似是而非地说:“血里有生命,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