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看了萧悦涵一眼,在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脸时,就冷漠的将目光移开,道:“因为她三观不正,想要利用我孙女的手害洛阳帝。在弄明白她堂堂萧家大小姐为什么会流落到杨家来寻求几乎无利可图的庇佑后,本座便收回了她所有的既得利益,并没收了她的玉笺。当初是她死乞白赖的想要进杨家,如今她犯了错误,自然要接受杨家的惩处。这个,即便是单队长也管不了。”
萧钧踉跄两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萧悦涵一直都是他最在意的孩子。
因为灵根资质差,没有修炼天赋,也考不上仕途,只能从商。即便从商,他也挣不到多少钱,经常亏损,还得老爹来善后。所以当他拥有一个萧悦涵这样的女儿时,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多稀罕!
他以为自己能靠女儿出人头地翻身的,迎来万人敬仰,却没想到……
呵!
一切都是笑话。
萧悦涵根本不是他的种。
她只是一个没有遗传到杨家优秀基因的,外室女都不如的女儿罢了。
可笑他竟然为了她,跑来杨家大闹,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他还不听千洛的话,在千洛想要维护他的时候大声斥责。
他以后哪还有脸回东宁国?
哪还有脸面对千洛?
“爹,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做杨家的女儿了。是娘亲非要让我过来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此刻萧钧身边没有一个人,萧悦涵上前搀扶的时候,用很小的声音恳求。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在杨家得到任何好处了,若萧钧能跟杨家闹,将她带走,凭着萧家跟君千洛的关系,至少她以后不会饱受蚀骨噬心之苦。
这种苦,白天的时候还能忍住,晚上可太难受了。
杨家不会为她说一句好话,她待在杨家怕是也出不了头了。
还不如跟着萧钧。至少他有的都会给她。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当初的萧家有多好。
然而萧钧却一把推开她,
想到自己分明有儿子,但因为嫌弃儿子不够优秀,所以他拥有的资源几乎都倾向给了萧悦涵。
甚至就连萧家的库房钥匙,他都给了并不是一心想要跟他生活的姜雪茹。
为了她们母女,他让父亲、大哥彻底寒心了,让千洛彻底对他冷脸了。
他就是个冤种!
见到萧钧嫌恶的眼神,萧悦涵的眼泪簌簌流下。
“爹,我是您亲手养大的女儿啊。我从出生开始就跟您生活在一起了!我有什么错呢?您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
萧钧很愤怒,但是听到萧悦涵的话,他又很伤心。
杨美玲冷笑:“你吃着萧家的饭,却胳膊肘往外拐,把千洛和萧家的消息出卖给秦王,明知道秦王要的是千洛和萧家人的命,你还不断给秦王世子塞消息,丝毫不顾养育你的家人。如果是我,我早就一刀捅死你了,可千洛心善饶了你,你却在有了杨家后盾之后再一次出卖千洛,想要利用我去对付她。你这种的确是没有错,你这种简直就是坏透了!怎么,见杨家不给你利益了,想走?想得美!既然认祖归宗,那你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要么待在杨家,要么你就去死!”
这次,杨峥和杨启彦都没有为萧悦涵说好话。
吃瓜的百姓们也无比唏嘘。
还以为杨家要出大事,结果却如此狗血。
“行了,既然已经摆脱了变态老爷爷的嫌疑,咱们去天武宗吧。”
单征远叫上执法队一行人,将告状的苦主们用灵力包裹起来,飞快朝天武宗飞去。
杨峥、蒋离、白一凡以及千洛一行跟随一起。
见千洛不搭理自己了,萧钧非常非常后悔。
“爹,救我!救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萧悦涵见君千洛离开,脱口就想要把千洛威胁她的事情说出来。
谁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哦,说说你有什么苦衷啊?”
萧悦涵听到这恶魔般的声音,身子吓得一侧。
“爹——”
萧悦涵还想萧钧救她,可萧家的人已经将她抓住,让她说出不话来。
萧钧自然是看出萧悦涵有话想对他说。
可那又怎样?
她是杨家人,又不是他萧钧的女儿。
所有的梦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你既是杨家人,就好好待在杨家吧。”
萧悦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是萧钧对她说得话。
当执法大队到达天武宗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吃瓜百姓接到消息围在天武宗门口。
天武宗有弟子一千多人,也不算个小门派了。
见执法大队的人来,弟子们一脸惶然。
陈奕铭带着李氏和陈子安赶回天武宗的时候,天武宗所有的长老和内门弟子都已经被盘问过。
“单队长,我们天武宗一向遵纪守法,怎么可能出现强抢民女还杀人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分明都是君千洛请的托儿,就为了诬陷我们天武宗,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而坏我们天祖宗的名声啊!”
陈奕铭妻子李氏已经慌了,忍不住开始替自己辩解。
然而单征远根本不跟陈奕铭废话,吩咐手下:“搜。”
执法大队来了10人,每人身边都跟着一匹巨大的银狼。
一看就灵力不低。
一声令下,不过几个跳跃,这些狼便不见了踪影。
眼看银狼进去,陈家人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起来。
“陈少,去哪儿啊?”
眼看陈子安想要暗戳戳地淹没于人潮,千洛笑眯眯地叫住了他。
陈子安面前突然多出两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也将他和身边的人隔阂出一条无法融合的沟壑。
“事情调查完之前,没有本队的命令,所有涉案人员不得离开。”
千洛点头:“单队长说得对。您一定要把陈家人看好了,朕怕他们做贼心虚,趁机溜走。”
“君千洛,你说谁趁机溜走?”陈子安都要被气死了。
“难道不是你?”
“我什么时候要溜走了?你少血口喷人!”
千洛笑眯眯的:“朕是不是血口喷人,待会儿看结果不就可以了?陈少这么愤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想跑却没跑成恼羞成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