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
曹军射出弓箭,射向冲过来的战船。然而,讨逆军早有准备,士兵都躲在女墙后,躲避弓箭。弓箭又射不穿女墙,曹军也无可奈何。
等到战船近了,吕蒙又下令:“撞击!”
后方的战船响起了战鼓声,讨逆军的战船对着停靠在西岸的小渔船一阵猛冲直撞,将几百艘战船一一撞沉。
然后,吕蒙这才下令,全军撤退。路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搜集的几百艘船就这么毁了,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这场大战,讨逆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还满载而归。曹操士兵伤亡倒是不大,但数百船只被毁,两三千石粮食及其他物资被掳走,也是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曹操没有船只过河,以后也押不了粮草了。
撤退时顺流,速度快些,此时天已微暗。大军过了新野,很快就会进入汉水。
大军行船于淯水狭窄之处,突然两侧弓箭射来,一些士兵没有防备,被射中倒地。
吕蒙急道:“敌袭!敌袭!下令,快躲到女墙后。”
他并没让士兵反击。天暗了,他看不清两岸有多少敌军。而且,对于敌军可能在淯水窄处袭击一事,他早有准备,战船行驶时,每两艘并列行驶,一旦遇敌,士兵可以跑到河水中央的那一侧的女墙那一边。两艘战船的靠岸那边的女墙就能挡住两岸的弓箭。
原来,这一切正如吕蒙所料,曹军没有水军,曹仁仍派斥候盯着汉水与淯水相汇之处。吕蒙大军出发,进入淯水,就已经被曹军斥候发现。斥候很快就回报曹仁。曹仁听说敌军至少有三四千水军沿淯水而上,动机不明,心中暗暗吃惊。
后来,他又想了一下,不管敌军大军目的是什么,总得率军回来吧?他就派一千兵力出来,选择一淯水狭小之处,然后让一半人坐渔船到达对岸,准备从两岸夹击讨逆军。同时,他又派快马给驻守宛城的路招送去消息,让路招小心谨慎。他并没有料到,吕蒙当天就把活干完了。
就这样,潜伏于两岸的曹军终于等到了讨逆军。只是讨逆军早有应对之策,曹军几轮弓箭下来,杀伤力却不大。
后来,吕蒙率军顺利地回到了襄阳,此时已是三更时辰。
……
豫州汝南新蔡。
这里的战事依旧在继续。
新蔡城,本就不算坚固的城池,在数月间承受了讨逆军霹雳车无情地投石攻击,城墙早已千疮百孔,多处出现了坍塌的迹象。
张辽看到时机成熟,做好了准备,一声令下,讨逆军的弓兵率先发起了进攻。
弓兵们冲入百步距离内,边射箭边前进,弓箭如同密集的雨点,射向城头。曹军也同样射箭还击,双方对射起来。一刻钟之后,在讨逆军弓兵的猛烈攻势下,曹军的弓箭显得苍白无力,讨逆军占据上风。
趁着曹军被压制的机会,讨逆军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推动着沉重的冲车,向着城门逼近。冲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撞击着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咚声。
在连续的撞击下,本就摇摇欲坠的城门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整个城门突然轰然倒塌。连正在推动冲车的讨逆军士兵,也没有躲过,被压死在城门下。
城门倒塌,使得城门旁边的墙体也倾斜倒塌,曹军士兵吓得惊叫起来,慌乱地乱跑。
后面的讨逆军士兵们则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张辽立即下令擂鼓,顿时鼓声响彻云霄。
时机成熟,张辽很快就下令全军冲杀,破敌军就在今日了,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
夏侯惇和乐进分别率军抵抗,想阻止讨逆军前进的步伐。曹军身处绝境,但士兵们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讨逆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城外,曹休正率骑兵攻打讨逆军的侧翼,但徐庶早有安排,仍旧摆出车弩阵,来对抗骑兵。曹休畏首畏尾,不敢死命冲杀。而讨逆军在徐庶的带领下,射出一轮又一轮地弩箭,让曹军骑兵损失不小。
骑兵进攻不畅,城门倒塌,都给曹军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半个时辰后,讨逆军越杀越勇,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曹军士气低落,士兵开始四处溃散。
夏侯惇也明白,这城门塌了,就算今日守住了,下次敌军攻城时,仍旧守不住。看来,新蔡城完了。
他连忙丢下士兵,找到了荀攸:“公达先生,新蔡不能守,还是撤退吧!”
荀攸心里一阵痛苦,仰头闭目,眼角处涌出泪水来。片刻之后,他才缓过来:“撤吧!”
夏侯惇和荀攸带着些士兵往西门而去,准备出城。
这时,曹军中响起了鸣金的声音,都要吃败仗了,还鸣什么金?仍在另一边厮杀着的乐进听到鸣金声,明白了过来,这是让士兵各自撤退的意思。他也不再犹豫,正准备转头离开,哪知侧边一支枪刺向了他,动手的正是张辽。
乐进在慌乱中把身子往后一仰,躲了过去,张辽得了先机,又是连续几枪刺来。乐进无心交战,又摆脱不了张辽,几招过后,已是慌乱。
张辽瞄准机会,一枪刺中了乐进的臂膀,乐进倒地,几个讨逆军士兵迅速上去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给俘虏了。
城处的曹休久久攻不破徐庶摆的车弩阵,又远远看到讨逆军已攻入城,也知已是事不可为,就下令撤退。
又过了半个时辰,战斗结束了,曹军士兵已不敢再抵抗,而是纷纷选择投降。讨逆军历经半年,终于攻占了新蔡城。
战后,张辽、吕岱和徐庶在城里三人会面,高兴地仰天大笑起来。
……
豫州汝南郡汝南城
曹纯所率的骑兵摧毁了讨逆军的弩车,但在冲杀时又被白毦军所破,再加上此前经过数战,已是所剩无几,难以再出战。曹军少了骑兵,刘敬放心了许多,开始频繁攻城,但依旧没能攻下。即便如此,汝南城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