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楚汉之战时,项羽与刘邦交战,彭越就是在这里反复劫粮,给项羽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曹操想学彭越,驻守睢阳,但他可不想学项羽。看来,他也只能攻打睢阳了。
做出决断后,鲁肃改变了之前的进军计划,率军往北,先攻占了小沛,再西进,几天之后,大军到达睢阳城下。
此刻城头上,于禁及曹军中诸将,远眺向讨逆军到来的方向,个个都忧心忡忡。
大战即将爆发。
……
豫州汝南郡汝南城。
关羽率领一支步兵正在与吕虔率领的曹军步兵短兵相接,双方士兵奋勇拼杀,刀光剑影,甚是惨烈。
双方大战了一个时辰,战场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难分胜负。
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曹纯率领骑兵如同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现关羽大军的侧翼,并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关羽心中大惊,不知道敌军骑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来不及细想,急忙指挥讨逆军进行抵抗。
然而曹军骑兵势不可挡,很快就占据优势。关羽无奈,只能率领残部败退下来。曹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他立刻指挥骑兵进行追击,一路上杀了讨逆军不少人。不过,关羽最终还是撤了回来。
突然,李严率领的车弩阵突然出现在了曹军骑兵的面前。他一声令下,千弩射出,射向曹军骑兵。
曹纯几次冲杀率骑兵冲杀,都被这车弩阵所挡,对车弩阵恨得直咬牙。此刻,看到自己即将功亏一篑,他心中愤恨,稍稍犹豫了下,他又咬了咬牙,大喊一声:“将士们,杀过去,今日必破这车弩阵。”他终于决定正面硬刚讨逆军的车弩阵。
在弩箭的射击下,曹军骑兵不断中箭而人仰马翻,伤亡不小。不过,凭借着速度,曹纯拼着伤亡,终于冲破了车弩阵的防线,来到车弩阵的前面,对车弩阵中的士兵一阵冲杀。
李严没想到敌军骑兵敢硬冲过来,他明白,敌军来到跟前了,这车弩阵就废了,就立即下令撤退。饶是如此,在骑兵面前,大多数士兵还是没能逃掉。
曹纯大为兴奋,数日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他下令让士兵将车弩全部破坏。片刻之后,他还不解恨,继续率军追击,敌军没有了这车弩阵,他还怕个屁。
追击了几百步,前面一个步兵方阵挡住了曹纯。曹纯并没有引起警惕,一声令下,率军冲杀了过去。挡住曹纯的正是陈到所率的白眊军。
曹纯率领的骑兵如同狂飙突进,冲杀而去,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声势不弱。
白眊军前阵,刀盾兵严阵以待,盾牌竖起来,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曹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小盾牌阵岂能挡得住他的骑兵?他自信自己的骑兵足以冲破这道看似坚固的防线。
曹军骑兵们冲到盾牌前,直接用马蹄踩在盾牌上,想将白眊军士兵连盾带人,一起踹开。然而,马蹄踩在盾牌上,仿佛撞上了一堵铁墙上,盾牌丝毫未动,白眊军的士兵也并未后退。
曹军士兵们大惊,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骑兵在连续的冲撞中逐渐失去了势头,进攻的节奏也因此戛然而止。后面的骑兵不知情,还在往前冲,反而冲撞或踩踏到前面的骑兵。
就在这时,白眊军的两侧突然闪出了弓兵的身影。弓兵们迅速列阵,瞄准了曹军的骑兵,一阵猛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曹军猝不及防,损失惨重。
曹军骑兵冲杀已久,万分疲惫,原本只靠一股气势继续冲杀,结果被白眊军这么一挡,锐气大失。连续的弓箭射击,又不断加大了曹军的伤亡。
曹纯急了,正想撤退,但为时已晚。在弓兵的连续射击下,曹军溃散而去,士兵只顾调头就跑,连曹纯也不能控制。
可惜,白眊军是步兵,不能追击,也只能看到敌军逃散而去。
这场大战,双方仍是互有胜负,讨逆军的车弩全都被毁了。不过,曹军骑兵也损失惨重,曹纯率军回到汝南城时,他身边的骑兵只剩下不足一千人。这支原本有四千兵力的虎豹骑,半年内经历数战,至今就只剩下这么多了,已是残废,不可再战。
……
荆州南阳郡宛城。
樊城,曹军与讨逆军大战,双方打打停停,有胜有负,不知不觉打了半年多时间,双方均是疲惫不堪。
宛城,曹仁坐镇南阳,他自己率军驻守樊城,让路招驻宛城,督运粮草。这粮草一部分是在南阳筹集的,此时正是新粮刚上时。另一部分粮草是在豫州筹集,并运到南阳的。
从豫州运粮到南阳,看似路途不远,但费劲得很。一则豫州各郡与南阳之间,有山脉阻隔,即秦岭,道路崎岖,二则,途中有两条河阻隔,分别是淯水(白河)和沘水(唐河)。淯水宽度较大,河面上通船,却无桥。沘水宽度较小,河面窄处有浮桥,不能通船。
此刻,讨逆军的营寨里,吕蒙正在向甘宁献计,截断曹军粮道。他拿着一张刘敬风格的舆图,在上面比划着。
“将军,今我军攻樊城,与敌军对峙已久,若再这么下去,只怕仍是难以破敌,只能另想破敌之法……曹军的粮草辎重,需运往南阳,必通过淯水和沘水,我军水军占优,可考虑率水军而上,进入淯水或沘水,截断敌军粮道。敌军粮道一断,必会军心逃散,届时对我军则大大有利。”
甘宁攻樊城已久,早就对常规打法腻味了,他听了眼睛一亮:“子明法计未必不行,那你以为该如何去劫断粮道?”
“我以为可双管齐下,两边都动手,淯水宽度较大,南阳近来雨水充沛,战船可航行于淯水,可派水军进入淯水,伺机劫粮,只是我军不知敌军粮草何时运到,倒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