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宿棠月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四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他回头看了看那被亵渎的墓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愧疚和不安。
四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对着他的同伴们。
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迷茫和恐慌,但当他们看到四爪坚定的表情时,又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得快点行动,\& 四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按照那个女的说的去做,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
他的同伴们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旧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他们开始按照宿棠月的计划行动,将那些被四爪打晕的人拖到了墓地旁,开始执行那个残酷的计划。
夜风中,他们的行动显得格外诡异和沉默。
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的呼吸声和工具摩擦的声音。
四爪亲自动手,他的手在颤抖。
当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将那些被割去喉咙的尸体摆放在墓地周围,伪装成是他们亵渎了这片圣地。
然后,他们迅速地离开了现场,没有带走任何一件宝物,以免引起更多的怀疑。
四爪带着他的同伴们匆匆离开了这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知道,这个夜晚,将会成为他们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宿棠月打开了车窗,让夜风轻拂过脸颊,同时,她的耳朵也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这里是一个带着声音的荒漠,只有风轻轻掠过空旷地带时发出的微弱呼啸。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宿棠月的眉头逐渐紧锁。
最终,宿棠月停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决定暂时放弃。
宿棠月转头研究起了八爷提供的地图,发现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多个黑恶势力的驻扎地,但并没有明确标出古兰城的位置。
为什么?
宿棠月往后翻了一页,上面写着:古兰城不在这里,只有城里人自己知道古兰城在哪,我们去城里做交易,也是需要代价交换,有了一个进入外场的资格,我们去的不是真正的古兰城,只是一个交易口,不过很少人知道这个事实。
宿棠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真的头大,这个世界观如果都是真的话,这也太复杂太大了,要比蚁穴还要大。
最让她感到困惑,因为按照常理,古兰城的前任城主,作为一个令人敬佩的人物,其墓地不应该如此容易被人发现,除非这是有意为之。
城主在古代确实是一种官职,尤其在南北朝时期,城主是边防守城主将的称谓,涉及军事和行政权力,是一种相对高级的官职。
考虑到古兰城前任城主的地位和影响力,其墓地的安置和保密工作应该是非常慎重的。
如果墓地真的如宿棠月所言,只是简单埋在土堆之中,这似乎与她显赫的身份不符,除非这是城里人有意为之,或许是为了某种特定的目的。
随着夜幕的降临,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幽暗和寂静。
宿棠月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打开了车灯,昏黄的光线在四周的黑暗中划出了一片小小的明亮区域。她拿出八爷的笔记本,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八爷的笔记,但内容却让宿棠月感到越来越困惑。
笔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但信息的碎片化和八爷独特的记述方式让这些秘密并不容易解读。
宿棠月皱着眉头,一页页翻看着,试图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但笔记中的内容跳跃性很大,有些地方甚至像是故意用隐晦的语言写成,让人难以捉摸。
她开始怀疑,这些笔记可能是八爷故意这么写的。
夜色中,车灯的光芒在笔记本的页面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笔记本,让自己的思绪稍微放松一下。
宿棠月放躺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听着夜风轻轻拂过车身。
她眼前的两个黄色车灯在夜色中闪烁,像是两颗明亮的星星。
在这种半困半醒的状态下,她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大胆而有趣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复杂化。
\&真假世界\&
古兰城的交易口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交易场所,而是一个连接两个地区的桥梁。
在这里,沙漠中发现的珍贵矿石和古物被交换成必要的物资,而这些矿石古物又通过城里人的手,与外界进行更广泛的交换。
在她的思绪中,古兰城不仅是一个地理位置,更是一个概念,一个连接现实与神秘、起点与终点的枢纽。
在这个充满迷雾的世界里,古兰城被赋予了一个独特的名字——\&元物资\&。
这个名字,如同宇宙的起源,代表着所有物资的起始点,是一切交易和流转的根基。
\&元\&字的使用,不仅强调了这些物资的基础性,更赋予了它们一种超越时间与空间的永恒意义。
而当交易的旅程走向终点,现实世界的最后一笔交易被称为\&遗世独立交易\&。
至于古兰城本身,它的设定则更加深邃和复杂。
它既是一个实体的城池,又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现实与幻境、物质与精神的交汇点。
古兰城,或许可以被称为\&幻境之核\&,是所有幻象的中心,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她的猜测,尚未得到证实。
但正是这些猜测,构成了她思路上唯一能够解释一切的框架。
她知道,只有继续前行,继续探索,才能揭开古兰城的神秘面纱,才能找到那些隐藏在迷雾中的线索。
在接下来的路上,她期待着新的发现,期待着那些能够验证她想法的证据。
宿棠月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的视线在车灯的黄色光芒中渐渐模糊。车内的安静与车外的寂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宁静。
在这片荒芜的沙漠上,宿棠月的目光被一个奇异的景象吸引。
一个身穿汉服的小女孩,仿佛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正缓缓向她走来。
随着距离的缩短,宿棠月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女孩的面容竟然与她自己一模一样,这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相似。
小女孩的汉服是一袭淡雅的白色,点缀着精致的绣花,显得既纯洁又高贵。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随风轻轻摇曳。
她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透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纯净。
随着小女孩越走越近,宿棠月看清了她脸上的笑容。这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笑容,与宿棠月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
小女孩的笑容中没有一丝忧虑,只有纯真和善意,仿佛她的世界里没有痛苦和困扰。
她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可以依靠的人,她身上的那股温暖的感觉应该会很舒服吧。
宿棠月给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印象是:想抱抱,想要这个人来安慰自己,用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亲切且关心的问着:‘你累了吗’。
小女孩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她似乎并不在意脚下的沙粒和四周的荒凉。
她的目光直视着宿棠月,眼中闪烁着一种期待和好奇。
当她走到宿棠月面前时,她停下了脚步,微笑着伸出了手,仿佛在邀请宿棠月进入她的世界。
宿棠月感到一阵恍惚,她不明白为何会在这片沙漠中遇到一个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小女孩,更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女孩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在这个瞬间,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仿佛所有的烦恼和疑惑都烟消云散。
小女孩的笑容如同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滋润着宿棠月的心田,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慰藉。
宿棠月从梦中醒来,眼前是一片刺眼的阳光,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
随着视线逐渐适应,她发现自己仍然坐在车内,车灯依旧亮着。
宿棠月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那个人是谁啊,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吧。\& 这个想法让她既感到好奇,又有些自嘲。
她转头看向车内的小镜子,镜中的自己与梦中的小女孩有着相同的面容,但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宿棠月尝试着模仿梦中那温柔温和的笑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轻易地复制那个笑容,但是那种温柔的感觉,没有了,是气质问题吗,还是自己的眼神没有她那么清晰。
看了眼自己的眼神,确实,自己的眼神里没有那种感觉,只有一种混浊的疲惫的感觉。
宿棠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每一次都更加自然,更加接近梦中的笑容。
想了想自己这么笑确实挺有亲和力的,就是眼神的神态不好,下一次笑就闭着眼睛笑吧。
最后,她放下镜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宿棠月发动了车辆,继续她的旅程。
宿棠月驾驶着车辆,穿越了一片又一片的领地,车辆缓缓爬上一个又一个土堆,每一个土堆都像是大地的脊梁。
站在土堆的顶端,宿棠月停下车,打开车门,站在了这片土地的最高点。
她极目远眺,远方的地平线在视线中若隐若现,天空与大地在远方交汇,形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宿棠月在沙漠中的寻觅似乎并不顺利,她感叹道:“来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古兰城都没有找到,难怪那些人给了自己这么多药剂,要是不给多点,能不能撑着出去都不知道。”
宿棠月凝视着车窗外无垠的沙漠,她的思绪如同沙尘暴一般狂野不羁。
突然,一个荒诞而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如果让四爪把自己当成货物装起来,送到古兰城的交界处,会不会就混进古兰城了,呵呵,当然了,开个玩笑。”
宿棠月踏着细软的沙土,从土坡上缓缓而下,她的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浅浅的足迹,很快又被风沙温柔地抚平。
她回到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她静静地坐着,目光穿透车窗,凝视着远方。
突然,她注意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不寻常的景象。
远方的天际开始泛黄,一抹黄色的沙幕逐渐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沙尘的气息。
这黄色的帷幕越来越浓,越来越广,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沙漠的心脏。
沙粒开始在空中旋转,细小的颗粒逐渐汇聚成一股股小型的旋风,它们在空中跳跃,交织,旋转。
这些小型旋风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更大的螺旋,就像一条黄龙在空中盘旋,它的身躯在沙漠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宿棠月屏住呼吸,目睹着这壮观的自然现象。
黄沙弥漫的天空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股股沙流如同水流一般在空气中奔腾,它们旋转着,上升着,似乎要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
宿棠月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方那团正在形成的龙卷风上,心中暗自思忖:“什么情况,自然灾害也是游戏里的一环。”
随着龙卷风的壮大,风沙开始以它为中心向外扩散,像涟漪一样向四面八方扩展。
宿棠月面前的平静很快被打破,强风卷起沙粒,它们在空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响声,然后猛地击打在车身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敲打着宿棠月的神经。
风沙弥漫开来,像一层厚厚的帷幕,遮蔽了视线,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宿棠月打开车灯,但光芒似乎也被风沙吞噬,只能照亮前方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行车极其危险,必须尽快找个避风的地方。
狂风越来越猛烈,它带着沙漠的力量,呼啸着,怒吼着,将太阳的光亮一点点蚕食。天空由明亮转为昏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整个世界被黄沙的颜色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