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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志今天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叶枫达成和解的,现在见叶枫这个态度,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了,弄不好真的要被叶枫的手下给打。
那样就真的是自己把脸凑过来让人家抽了。
一直到了医院外面上了车,王承志才一脸的阴沉,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久久没有拨通,接着启动车离去。
病房内。
林锐有些可惜,那孙子居然没有跟他叫板,不然他真上去抽他大耳刮子,出出风头了,他捡起一块西瓜塞嘴里,接着好奇的问叶枫:“三哥,外面刚才那人是谁啊?”
“王承志,王一童的老子。”
“我去,三哥你早说啊,早知道我抽他一巴掌了。”林锐现在是真觉得有点可惜了。
叶枫看了林锐一眼说道:“人家一百多个亿的资产呢,在燕京待了快二十年成了地头蛇,你去抽人家?”
一百多个亿?
林锐吓到了。
这种人物,怎么着也是个大人物吧,刚才在外面,他完全都没看出来,还以为就是王一童那边随便派个人过来谈判的呢。
“看着不像啊。”林锐心虚的说道。
“光凭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这种人城府深,言行做事滴水不漏的,要不是他儿子有把柄现在在我手上,人家过来都不会过来的。”
叶枫坐着沙发上面说着,他说的也是实话,王承志这个人,能够屡次空手套白狼成功,光凭他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有关部门肯定也有人在帮着他。
不然就陈煌说的他套港资资金建的阜外大厦,那么多手续,他怎么审批的,相关文件怎么拿到手的?说不定阜外大厦里面有多少层是被他用来送人了。
所以说,要不是王一童这次公共场合持枪犯了忌讳,叶枫真的拿不住王承志的七寸,至于现在,也是因为有陈煌在里面打了很多招呼,叶枫这才变的很有底气。
至于王承志说的那些话,也完全都是扯淡,什么补偿他?根本就是想要自己松口,然后他顺顺利利的找关系将王一童捞出去。
如果王承志真有道歉的诚意,也就不会在公安口之前先到王一童的家里搜一遍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把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藏起来?
……
与此同时。
王一童正在审讯室内被突审着。
平常出现刑事案件都是刑警中队接手的,但是由于王一童这件案件影响较大,性质恶劣,并且出现了枪支这类违禁品,所以这件案子的是市局刑警大队亲自接手的。
从进来的时候,王一童就一直被反复审问着。
王一童社会上和公安口朋友也多,对这些审问流程也熟悉,所以他该说的说,对自己不利的坚决不说,比如说在市区三环内开车追逐叶枫撞他车,王一童就说了。
因为他知道利害轻重。
在道路上开车去撞别的车,最多就是危害公共安全罪,他现在没有案底,不是累犯,且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所以积极赔钱,是完全可以取保候审的。
但是持枪,并且对着人开枪就很讲究怎么录口供了,饶是王一童经验很足,此时也不敢轻易张口乱说出去,他一直在等。
在等他爸找关系将他捞出去。
但是从医院出来,再进来到现在,王一童坐在审讯椅上面对审讯人员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一个过来跟他打招呼的自己人都没有,局内的民警也都被不允许接近他,哪怕是老民警进来,也不敢轻易跟他说些什么。
加上时间越来越漫长,这让王一童心里开始逐渐焦躁起来,他不是傻子,在路上撞车,这些都是小事情,非法持枪并开枪,这事情是闹大了。
而且市局的刑警大队亲自过来接手案件,也是一个讯号。
有人开始针对自己了。
坐在审讯桌上的是两个刑大过来的便衣,眼神都比较凌厉,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其中一人敲了敲桌子,盯着王一童,严厉道:“到了现在,你还不肯交代?我告诉你,你想玩,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王一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
“你枪哪来的?”
“朋友那里拿的,我以为仿真枪。”
刑警冷笑:“你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
“事实就是如此。”
王一童打死不承认的说道:“现在仿真枪那么多,光从外表,谁能看得出来真假?”
刑警拍了一下桌子:“那你开枪了,定安路上,那么多人看着你,他们都知道,你不知道?”
“知道,我还纳闷呢,这仿真枪威力那么大,而且我当时也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谁知道居然是真枪?对于误伤别人,我心里也挺愧疚的,我愿意承担对方医药费并积极做出经济赔偿。”
接着王一童又指着自己的腿:“还有我这腿现在疼的厉害,我需要休息,虽然我做错了事情,但还是要讲究法制,讲人权的是不是?”
“人权?”
刑警冷笑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了两个便衣,都是消瘦精悍的气质,眼神和正在审问的人一样,都非常的凌厉,一看就是刑警队过来的人。
而这两个人也是去王一童家里搜查过的人。
“张队。”
两个审问的刑警见进来两个便衣,纷纷对左边高大的便衣叫了起来。
张队点了一根烟,随意的问道:“他交代了没有?”
“还没,一直跟我们在这说不知道那是真枪,说是以为仿真枪。”先前审问的刑警说。
“没事,你们先出来吃饭吧,给你们打包了点饭,吃完饭再轮流跟他耗。”
被称作张队的男人满不在乎的抽着烟,连看都不看一眼王一童:“至于时间也不急,离24小时不还早着呢吗,到了24小时,再延长24小时,你们对他耐心点,轮流跟他慢慢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不要紧,可以反复的讲,讲到他通情达理,主动交代为止。”
王一童闻言,心里一寒,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