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垂眸遮挡住眼底的暗色，低声喃喃：“是嘛，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将奶茶塞到她怀里，抬起头恢复以往的斯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轻声说：“这是给你买的爆爆珠，我先送你回去。”
“嗯，谢谢张学长。”
齐雨柔还沉浸在伤心情绪里，哪里有功夫去看身旁人脸色，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两人快走到女生宿舍的时候，张泽停下脚步看向她：“学妹，你先调整好情绪，现在这样被人看到会被误会得。”
“嗯，我知道了。”
齐雨柔回到宿舍，就看室友们凑过来。
眼巴巴看着她：“雨柔情书送了没，到底成没成啊，苏学长怎么说得？”
“没，没送，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是藏在心里好了，信我……丢了。”
其他人眼里闪过失望，八卦没得看了。
“哎，好歹你试试啊，不然多年想起来多遗憾，人一辈子能有个喜欢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呢。”
齐雨柔目光扫了扫，将她们的神情看在眼里，敷衍嗯了一声，简单洗了一把脸。
躺在床上闭上眼睡着了。
*
另一边
苏晨正在图书馆查资料，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抬起头一看，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
“嗯？同学你找哪位。”
张泽居高临下看着他，神情傲慢：“你就是金融系苏晨，我是大三金融系张泽，你应该叫我一声张学长。”
沉默，死寂一般得沉默。
苏晨有些茫然，他好像确实没听说过，论坛平时逛得都很少，哪里会知道这位是谁。
“你……是哪位？我应该认识你嘛。”
这话听在张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挑衅，脸一下涨红了，似乎是受到羞辱一般。
张泽涨红着脸，一字一句强调：“我是你前一届的省状元，听说你也是省状元，看这资料，你也是被选去参赛了吧。”
苏晨嗯了一声，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张学长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认识齐雨柔吧，她是我喜欢的人，你让她伤心了，我自然要为她出头。”
“啥，什么乱七八糟的，学长你喜欢她就去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是真点头答应，你才应该哭了吧。”
张泽闻言被噎了下，话是这么说，可听在耳朵里，怎么这么难听呢。
皱着眉不悦道：“我是你学长，你说话就这么不客气嘛，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下战书，要是比赛我比你名次好。”
“以后在学校里，你见到我要毕恭毕敬，弯腰打招呼，还有要去给雨柔道歉。”
苏晨靠在椅背上，眼神怪异看着眼前人，真诚道：“学长，有病不是什么错，但不去治病出来发疯就有错了。”
“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有对象，第三你们之间的事，可以不要扯上我嘛。”
“我不愿意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还有我现在很忙要看书，你要不暂时消失一下，不要来打扰我呢。”
张泽是第一次被人，众目睽睽之下落面子，这下是彻底记恨上了。
他仇恨每个天赋狗，尤其还是傲慢无礼的。
上一个这种人，已经下了黄泉了。
苏晨低头翻看着，当那人不存在，这无视的态度，将张泽彻底惹恼，临走前放下狠话。
“苏晨，我们竞赛场上见，我一定会赢过你，到时候……呵！”
等人走远了，耳边那聒噪的声音可算无了。
“呼呼，可算是走了，聒噪。”
苏晨一看就是一天，脑子里被各种信息充斥着，头有些晕乎乎的，收拾好书和资料，起身准备回教室里。
一路上，不断有同学看过来，眼神很是怪异小声议论着什么。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都别开头不说话。
苏晨一头雾水，进了教室坐下，准备开始上晚自习。
谢南伸手扯了扯他衣袖，将手机递过来，示意他看一下。
“怎么了嘛……”
“嗯？这是什么东西。”
“挑战书，是张泽单方面对你下的挑战书，谁要是输了在综合论坛上道歉，苏大师，你们玩这么大嘛。”
综合论坛上，是清北历届学生都在的，平日里有管理员，一旦在上面道歉，意味着这个人彻底脸面扫地。
日后都会成为谈资，永远洗脱不了的污点，这可比退学还要可怕，好歹退学不用丢脸丢那么大。
苏晨皱着眉不解道：“这什么意思，我根本没答应，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谢南眼睛亮晶晶，附和点点头：“苏大师你别说，这人还真是有病，据说是去年参赛失利，脑子受了刺激。”
“奥，据说还有个学生死了，是他一起组队的同学来着，可能是这件事脑子受刺激。”
“不过你们不是一届，为什么还会招惹上他，不应该啊。”
苏晨抿着唇，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有点狗血上头，又有点莫名其妙，我算是个受害者吧。”
谢南眨巴眨巴眼睛，妖艳惑人的脸上，正在努力憋着笑。
“扑哧，倒霉，苏大师你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你不应声的话是对的，对于神经病不能搭理，不然出点事，以后都要讹你头上去。”
苏晨摸了摸下巴，有些无语道：“那我不吭声，竞赛要是输了的话，是不是也要道歉，这不是纯属脑子有病。”
谢南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挑梁小丑罢了，不管你输赢，你没有接下挑战书，那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不过我相信苏大师，你一定能赢。”
苏晨挑挑眉，笑了笑：“是嘛，我对自己也相当有信心。”
这个小插曲过去，苏晨第二天去找了辅导员，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下。
郭成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努力，你那什么算卦抓鬼，没事少去，多留点时间学习。”
“……老师，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人家找我，我一般就是要去的。”
“要不要算一卦，我看老师你最近这眉心啊，哎，记住要远离水哦，这个平安符给你挂着，可以保平安用。”
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