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塔完成了任务,辗转来到了誉王府,开始找萧景桓领赏去了。
此时萧景桓大喜,伍塔也是觉得任务完成,是该拿钱了。
萧景桓挥挥手,沈铎铖让管家把三十张以一千贯的飞钱拿了出来。
有了飞钱,凭票取钱,看来是个很安全的交易手段,伍塔拿下装有飞钱的钱箱子,笑道
“哈哈哈,誉王殿下真是爽快人,三万贯,说出就出!毫不含糊!在下告辞!”
牛崇溥回到了金陵悬镜司衙门,他自己也毫无头绪。
作案者使用了火药和猛火油,可是火药和猛火油随处可买,即便是要和去年初发生的私炮坊爆炸案产生联系,但是私炮坊爆炸案的涉案者也被正法了,两个案子强行扯上关联,也难免太过难为悬镜司“从严从快”的调查了。
何光回到了悬镜司,他对牛崇溥说
“大人,进来可被户部的事情所烦心?”
牛崇溥道
“若是你当时在场,也未必出现这种案子。”
何光提议道
“下官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这个案子。”
牛崇溥问何光
“怎么解决呢?”
何光对牛崇溥说
“敢烧户部账房,绝非一般人所为,肯定是受了朝中重臣的委托,一路往上查,恐怕涉及皇亲国戚。凶犯定然受到重金委托!因此不敢大张旗鼓地把钱财交付出去,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必然使用飞钱!用飞钱前往指定的柜坊去取!所以查一查飞钱的来源,说不定可以查到凶手。”
牛崇溥问
“可是,查飞钱的话,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换啊!查早了,打草惊蛇。查晚了,人家早拿钱跑路了,你还查不下去。就算查出来此人的飞钱来路不明,他要是咬死了,你也不能证明他烧了户部的账房。”
何光说
“大人,想要使用飞钱取钱,必先通过进奏院获取凭证,我们只需要去进奏院查出凭证的记录,便知道谁是重点调查的对象了!”
牛崇溥这一听,觉得值得一查,便告诉何光
“我去跟沈追说一下,看看沈追会怎么说。”
牛崇溥坐在堂里,他看着沈追,沈追还在处理公文,沈追便告诉牛崇溥
“陛下给了我很大的权力,但凡我想查的,陛下就给我去查,但是我不会乱查,因为这会涉及很多人。”
牛崇溥说
“进奏院有飞钱的记录,我想查查大宗的交易而已,不会涉及进奏院的官员,因为他们按章程办事,并不是触犯法律。”
另一方面,二月十日,柳慧仪来到了长江边,她开始乘船偷偷离开金陵城。
一艘小船在这里接应柳慧仪,船里坐着一位手持朴刀,背着大弓,穿着山文甲的将军,这位将军便是王时训的手下的杨廷衍。
杨廷衍对柳慧仪说
“柳夫人,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江北的大营内,商讨攻打金陵的计划吧!”
柳慧仪点头
“好!”
牛崇溥带人到进奏院查各地的飞钱记录了,以大宗为主。
大家都很害怕,害怕悬镜司抓人去审,一名润州的进奏院官员问牛崇溥
“牛大人!您要抓我们吗?”
牛崇溥说
“不抓你们!不过你们不要瞒飞钱的记录,否则我就抓你们了!”
一名悬镜司觉得进来的一些飞钱许可很是可疑,便交给了牛崇溥看
“大人!会不会很可疑!三十张一千贯的飞钱,这...?”
牛崇溥看过许可记录后,上面有记下收款方的人名
“吴挞。”
这个叫做吴挞的人要去丹阳取走这三万贯的钱,在进奏院存钱的商人是沈铎铖。
牛崇溥便收下这些票据,并告诉手下
“你们赶紧去丹阳,到了丹阳以后,看看是谁在接收这些钱,把他抓起来!一定要带回金陵!”
此时,霓凰带着随从来到了金陵城,受到春猎保护皇帝的要求,霓凰正在金陵城五十里外的九安山布置军营。
二月十二日,胡寿和几名使者来到了霓凰的大营里,他们将一封许诺书交了出来,霓凰坐在首席上,胡寿直接把造反的事告诉给了霓凰。
“穆夫人!世人都知道靖王殿下想要削藩,您也应该有所准备才对!”
众将面面相觑,霓凰坐在小马扎上,她撑着双腿,笑道
“那誉王殿下想要开出什么条件呢?”
胡寿把手中的一封任命状拿了出来,宣读了其中的重要内容
“任命穆青为剑南节度使!封蜀王!节制剑南道军、政、钱粮。”
霓凰露出了一阵满意的笑容,她又说
“誉王殿下的意思是,要我叛变攻打金陵,杀掉靖王是吗?”
胡寿又说
“事成之后,穆家何愁不会得到荣华富贵?”
霓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来人,赠予誉王殿下五十两黄金,以示敬意!”
胡寿笑道
“不愧是蜀中一颗穆芙蓉,快言快语!就这么定了!”
胡寿走后,大家议论纷纷,手下大将聂铎劝霓凰
“不行啊!夫人!誉王性格卑鄙贪婪,内心包藏祸水!一定是个小人!这种小人能听他的话么?”
霓凰拍着桌子吼道
“可恶!我恨不得陛下现在就派我去杀光渝贼!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消灭誉王!只有这样,我才能向靖王表忠!只有靖王才会派我去杀渝贼!把今天的事告诉给靖王殿下!”
一封信件传到了靖王府,萧景琰把信件拆开来一看,这是霓凰的来信。
信件这么告诉萧景琰
“誉王与我商量在九安山合围你!我在你的侧翼,因此只要我出击,你从江北带来的军队定无胜算!可是誉王的性格与陛下无异,他说事后封我弟弟为剑南节度使、蜀王,并许以大量金钱作为承诺。我不相信他,我更相信你!”
萧景琰把信件烧毁,他说
“叫来蒙挚!”
蒙挚被叫到靖王府,蒙挚问萧景琰
“殿下,召我有何事?”
萧景琰凑到蒙挚耳边,说
“你好好看好王恩!王恩只忠于陛下,极易受到誉王的蛊惑,你一股脑地去打悬镜司,又和他闹僵了关系,一旦王恩在金陵城生变,我们很难说能不能脱身。”
蒙挚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