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还是瑶娘知我意。”柳玉成拍了拍瑶娘的手,心里觉得,也对,毕竟这里不是柳城,他做不到只手遮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是不要动用武力为好。
此时,柳玉成又觉得那谭希英还有点用处,那进宫的玉牌可是谭家的东西。
若非有谭希英的关系在,他就算是想进宫也是无门的。
瑶娘却是并没有将柳玉成的夸奖放在心上。
她看到了柳玉成对柳若琳的狠毒后,心里是害怕的。
昔日,柳玉成对柳若琳的疼爱,她看在眼里。
在柳家,柳若琳便是霸王的存在。
没有人敢得罪于她,包括夫人谭氏及夫人所出的三个孩子。
可是,如今,柳若琳在柳玉成心里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这降落的速度,不是一朝一夕,而直速下降。
这让瑶娘看到了柳玉成的自私,有这样的父亲,她的女儿如烟,又如何能善终?
瑶娘心里只想着,自己少做恶事,能换取女儿后半辈子的安康。
“东进,你去库房找出那块进宫的玉牌来。”柳玉成吩咐道。
“是!”东进是见过那玉牌的样子的,自然知道玉牌在哪。
“东哥!”库房新换的小厮看到东进恭敬地喊道。
“嗯,看好库房,我来替老爷找个东西。”东进此时,内心十分得意。
他跟在老爷身边,吃香喝辣的,在这柳家,除了老爷,最能说上话的人,便是他了。
原本得意不已的东进,按照记忆的位置去取那进宫的玉牌,却是发现,那里只留下一个空盒子。
“玉牌呢?”东进怒吼道。
“东...东哥。”小厮吓得赶紧跑了进来。
心里有些谎,他才被派来守这库房不过三日啊。
听说,上一波守库房的人,是被老爷,活活打死的,想到这,小厮瑟瑟发抖,心里害怕不已。
“我问你们,这盒子里的东西,你们可见过?”东进怒问道。
“东哥,自从我们换来守这库房后,没有人进过这库房,我们也不曾进过。”小厮赶紧说道,毕竟,他们只是守库房之人,并没有这库房的钥匙,平日也是进不来的。
东进此时,也顾不上惩罚这两个看守的小厮,赶紧抱着盒子就去找柳玉成了。
两个小厮跪在那面面相觑。
“张哥,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小厮问道。
“我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年长的姓张的小厮想了想说道,此时,心里也无限哀嚎。
若是老爷怪罪下来,他们怕是也要将小命交待在这了。
“张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娶上媳妇呢。”年幼一点的小厮名叫朱强。他原本以为,派来守库房是好差事。
可这才来三天,咋就出事了呢?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哭也没用!”张七又何尝不害怕,可是,如今,也不是害怕就有用的。
只是心里有些恼,他媳妇这才刚怀上身孕呢,原本以为柳家能有个好差事,没想到,还是个卖命的差事。
“老爷,不好了,玉牌不见了!”东进抱着盒子走进了前厅,一脸苦恼地说道。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柳玉成闻言迅速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东进。
他们库房丢失银子也就算了,为何会连玉牌也丢失,一般人,应该不知道那玉牌的作用才是。
况且,就算朝宫中递玉牌,也不见得,能见着宫中的主子,一般人,拿玉牌,其实是没有用的。
“奴才也不知道,那侍卫是新换的,他们说,最近,没人进过库房,会不会......”东进想说的是,会不会是大小姐之前就拿走了?
“没用的东西,拉出去,杖毙!”柳玉成恼怒地说道。
“老爷,那些人并没有进过库房,这玉牌,会不会是大小姐拿走了?”瑶娘一脸怀疑地说道。
“去找大小姐过来。”柳玉成沉着脸,心里觉得,这东西说不定就是柳若琳拿走的,毕竟,柳若琳是知道那玉牌的,更清楚,玉牌的作用。
以柳若琳想要嫁给那二皇子的心思,难保,柳若琳不会偷偷进宫见娴妃。
想到这,柳玉成双拳紧握。
“等等!”柳玉成叫住了东进,改口道:“把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梅花叫过来。”
柳玉成改口说道,毕竟,柳若琳不一定会说实话。
柳玉成不敢想,若是自己留的底牌就被柳若琳那蠢祸给浪费了。
他怕是真没法和王爷交待了。
他更不敢想,以东安王的性子,会不会留自己活口。
梅花是被抬着进了前厅的。
毕竟,柳若琳都被柳玉成打的半死,身为柳若琳的贴身丫环的梅花,又怎么可能幸免。
“奴婢见过老爷。”梅花颤颤巍巍地起来,冲柳玉成行了一礼。
她心里害怕极了,以往,她跟在大小姐身边,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得罪她。
可自从大小姐出事后,府中,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脚。
此时,梅花心里也害怕极了,老爷又找自己过来,梅花心里十分没底。
“我问你,回京城后,大小姐可有进过宫?”柳玉成没想问柳若琳可否拿过玉牌,直接问,柳若琳是否有进过宫。
“你应该知道,你若撒谎的后果是什么?”柳玉成怕梅花撒谎,又说道。
“回老爷,大小姐刚回京城第三天,便进宫去见了娴妃娘娘。”梅花不敢隐瞒赶紧说道。
“孽女!”柳玉成怒吼了句,嘴角吐出了口鲜血。
“老爷!”瑶娘心中大惊,此时,她没来得及高兴,毕竟柳若琳受到惩罚,她虽然高兴,可是,柳玉成会做的事,却并不是利于柳家后续的发展。
若她只是自己便也罢了,可她还有女儿柳如烟。
她只求女儿往后,能平安顺遂。
柳玉成气冲冲地拿着鞭子就冲到了柳若琳的院中。
“爹!”柳若琳看着柳玉成不自觉地抖了抖,她从小便知道她爹很是凶残,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份凶残的对象会是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