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是被刻在石碑上,那是要给后世看的,他们出的钱少,可不得被人一直骂啊!还是得守着面子。
只好破财了。”
崔愈没多费口舌,只抛出了石碑,就让一群世家谁也不想落在其它人后面。
谁?那个木家?不是一直末流嘛,他家有这么多钱?不行,不行,我们钱家可是世家中排名靠前的,怎么能被人
比下去,钱家主咬的牙齿都要碎了,肉疼地捐了四万两。
总共来了十六家,一共捐献了两白银;比朝廷给的二十万两赈灾银子还要多四五倍,
林大人对崔愈佩服的五体投地。
怪不得皇帝派她过来赈呢!
林大人乐癫癫地带着十名御林军和一些衙役们去了各家搬物资和粮食。
现在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河堤要修!受灾的房屋要修!秋播的种子要有!瘟疫还要治,这都要用到钱的。
现在药钱是崔愈先行垫付的,她光是买药都用去了差不多12万两银子;
整个江陵城先前也不过七万多人口,这么多天,又被洪水冲走了不少,还有得瘟疫死去的。
*
下午安远县、林城、商山县这几个县里的县令全都过来了。
昨天林推官就给他们递了信。
三个知县每人都拿着受灾人数和死亡人数的册子过来了。
安远县地势较高,只有少数的房屋被洪水冲毁;全城一共被冲毁坏的房屋只有三十二间;
被水冲走的人有17人;得瘟疫死的也没江陵城里人多,他们大部分都住的分散,只有300多人染上了疫病。
这次安远县的费敦县令过来后,就听了钦差大人带来了治疫病的特效药,吃过的人都好转了。
想着这次出去,说啥都要带药回去,要不然这瘟疫可是会传染的。
崔愈细细看了费知县拿过来的册子。
“嗯,看来这次安远县的费知县没有虚报数量,死亡人数和倒塌的房屋数,和得瘟疫的人数基
本和她知道的一致。”
林城的县令叫 郁楼,他递上来的受灾人数和死亡人数的册子崔愈看了一眼就,摔到了桌子上。
厉声道:“怎么?郁知县莫不是认为我刚来江陵,就想着坑我是吧?到我面前弄虚作假起来,胆子真大,连死亡
人数和受灾房屋都能虚报,看来你不想活了,打量我像你们原来的上官谢知府是吧?
以为我是傻子呢?来人,把这个胆子,比天还大的郁知县给关到大牢里去。”
郁知县立马开始求饶:“饶命啊,大人,我错了,我改还不成嘛?别把我关进去啊!”
“呵呵,晚了,本官眼里不揉沙子,你给我老老实实进去吧!”
另一个商山县的沙徐明一看林城县令都被关了进去,自己也瑟瑟发抖起来。
娘的,他手里拿的也是虚假的灾情汇报,以前他们都是这样报的,谢大人也没说什么,只要年终时,
交上些辛苦费就好了。
没想到钦差大人这么硬气;
他吓的手都要拿不住册子了,忙跪下请罪:“大人,下官有罪。”
崔愈不听他的,直接拿过册子看了起来,一看之下气的不行,这商山县的册子差的比林城的还离谱。
胆子大的没了边。
一挥手,御林军直接把跪在地上的沙县令也给拉起来,关进了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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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三个县受灾的人数都不多,最多的林城也只有460多人,郁知县直接给翻了一倍的人数来报;
房屋倒塌的的栋数,更是翻了三倍。
商山县的沙县令更是离谱,把两种数量都翻了五倍来报。
看来多报剩下来的钱财,就落到他们的口袋里去了。
关了两位县令,崔愈早拿了笔,自己写了林城和商山县具体的受灾房屋和死亡人数。
叫了老实的费县令过来,按照县里的房屋一栋补五两银,府城的一栋补八两银的数额算清了给费县令的银子。
又让费县令带了二万斤粮食回去赈灾;还让他拿去了够500人用的治疗瘟疫的药物回去。
另外把瘟疫的防治方法和服徭役的方式都一一告知了费县令;
把朝廷免除江陵地区两年赋税的告示拓印了给费知县,就打发他回去了。
费知县一阵嘘嘘。
好在他没打算在赈灾上做手脚,也不知道钦差大人是如何知道,他们几个县的受灾人数和倒塌的房屋数量的!
真是神了,他可不敢在如此厉害的大人手下玩花样。
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拿着写好了林城和商山县的册子,崔愈把它递 给了林推官。
“麻烦大人带着这册子上的银钱和粮食数量与药物,派人去这两县赈灾。
记的一定要监督物资的发放,要做到灾民手里有粮、有钱、有药。
我会派人在暗处盯着!你也看到了林县,商山县这两位县令的下场,做好 自己份内事,回来我给你请功。”
林大人答应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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