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也感谢那些老弱妇孺在危急时刻,愿意挺身而出为国守城。
你上回不是说了么,以后咱们东陵府不论是做工还是上学不限于男女,我不反对。
这是那些勇敢的女子们自己争来的权利,是她们应得的。”
李呈修答应的很干脆。
江晚就笑着睨了他一眼。
“城中的诸位大人们都答应吗?若是传到别的州府,你怕不怕遭人指指点点说你惧内?”
“我怕个锤子!老子能吃上一碗称心如意的软饭,心里高兴着呢!他们要是知道了怕不得嫉妒死我!”
齐王殿下得瑟的一扬脑袋,那股子媳妇儿第一老子第二的傻缺样,看的他那王妃眉开眼笑。
二人凡事有商有量,夫妻一心处理后续的杂事。忙忙叨叨的连轴转了好些天,把东陵府里的事情安排好,又想办法安置好僮人那边。
等一切都被扶上了正轨之后,时间已经不慌不忙的晃到了春末夏初。
由于担心媳妇儿的身体,李呈修便打定了主意提前启程。反正前几天他爹和他哥写信来骂他的时候,也说了让他回去来着。
既然都得到返京令了,那还挺什么?
回京走起!
东陵府运转已经步上轨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往前走,没有他们这对王爷王妃看着也没关系。
所以挑了一个天气特别好的早晨,齐王夫妇在全城人依依不舍的挥手中,踏上了回京的路。
“媳妇儿,感觉咋样?晕不晕吐不吐?感觉肚子有没有难受?”
李呈修小脸苍白的靠着妻子,一个时辰的路程他恨不能问上八百遍,把江晚烦的瞪他一眼。
“不晕不吐不难受,你要是再唧唧歪歪的就给我下去骑马去,别在这里烦我!”
“我不是心疼你吗?”
齐王殿下委屈的一批。
“而且怀孕的明明是你,为什么你不晕不吐我今天就又晕又吐?这好像不怎么有道理的样子!”
江晚抽了抽嘴角,在现代的时候她好像听人家说过有这种事情,妻子怀孕丈夫孕吐,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撞上了。
但是这种情况真不太好解释,所以只能非常走心的敷衍他。
“这是不是你晕车了?”
“开什么玩笑呢?我骑马打仗这么多年,马背就跟我的椅子差不多,我还能晕车?”
“你也说了那是骑马,跟坐车能是一个道理吗?要不然你下去骑马试试呢?”
“不行,晕。”
可怜兮兮的把脑袋靠在媳妇儿肩膀上,车轱辘往前一滚他就觉得自己胃里一颠,恶心呕吐的感觉就又上来了。
赶紧撤回脑袋趴到窗户边去干呕了几口缓缓劲,才又丧焉焉的趴回了媳妇儿肩头。这艹蛋的感觉真让人暴躁的想爆炸!
“我以前也从来没晕过车呀?”
“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也许你体虚了呢?”
某个幸运逃脱孕吐反应的人才,这心虚的话说的有点小声。但是某个倒霉鬼耳朵尖又靠得近,于是瞬间破防。
“谁虚了?谁虚了?你以前不会夸我可厉害,可威风了吗?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等一的好人才,我可能会虚?不能够!”
真男人永不屈服,你说他丑说他蠢都行,可你不能说他虚呀!这骂的多少是狠了点。
江晚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然后又开始好声好气的哄这作精。夫妻俩甜言蜜语柔情蜜意,黏黏糊糊的在马车里夫妻情浓,把赶车的李松愣是给听的面红耳赤!
挺大个单身狗,哦不,挺大个小伙子的,那脸胀的跟块红布一样,一时不知道把耳朵往哪里摆。
直等到了一处驿站,大伙停下休息之后。他火烧屁股一样的把这驾车重任,甩给了已经有媳妇儿的马飞。
“我说老弟,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儿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连一点事都抗不了。啧啧啧……”
作为已经讨到了媳妇儿的饱汉子,在一群饿汉子面前展现出了极大的优越感,把一干单身侍卫们给气的不轻。
已经梳起妇人头的红珠,正拎着食盒准备去伺候主子,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见自己男人又在得瑟显摆,只能无语的使劲咳嗽了几下。
刚刚还开怀大笑肆意嘲笑单身狗的马飞,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迅速收声脸上一片老实正经。
红珠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拎着食盒走了,徒留下一群损种开始反过来嘲笑马飞。
“呵,可真有出息!”
程卓这人一向话不多,但是人家一般句句都能砍在点子上。李松也不是个好模样的歪了歪嘴角,嘲笑的不要太明显。
“马大哥,果然是好人才呀!”
马飞无所屌谓地挑了挑眉毛,一脸的胜者高姿态。
“我这不是惧内,我这叫尊重!
就跟咱们王爷尊重王妃娘娘一样一样的!你们这些没有媳妇儿的毛头小子,能懂个锤子!
都赶紧该吃饭吃饭该喂马喂马,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话一说完,人溜了个没影。
红珠拎着食盒进了驿站大堂,主子们正坐在那儿等着。她赶紧上前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红袖帮忙掀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包又一包蜜饯。
“王爷,您快吃点酸梅压一压吧。老是这么光吐不吃饭哪成啊?您看看能不能多吃点蜜饯改改胃口,哪怕回头多少吃两筷子菜呢?”
一听丫鬟说菜,李呈修联想到刚才的红烧肉,然后抱着盆子哇一下就又吐了一口酸水。江晚坐在旁边赶紧给他拍背顺气,又从红珠手里接过茶盏怼到他嘴边。
“快漱漱口,多少能舒服点。”
吐到眼泪汪汪的齐王殿下,就着王妃娘娘的手漱了口,然后虚弱的靠在对方肩膀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媳妇儿,咱就生这一个崽子行不行?不论是男是女咱就生这一个吧,成吗?
左右咱们两边都有兄弟姐妹,老李家和老江家都不指望着靠咱俩传宗接代。
你就生这一个行吗?
求你了!”
这虚弱的语气配着这副可怜的表情,你别说还愣是从这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看出了一点点的娇弱来。
主仆三人都非常给齐王殿下面子的别过脸,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