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事儿你别出面,让刘海中出头就行!”
后院的聋老太太,看着恭敬坐在椅子上的傻柱,脸上满是慈爱。
傻柱闻言,不屑道:“奶奶,这姓赵的太狂,不治不行,这些日子,院里风气都被他带坏了!中院的吴家,前几天炖肉让我瞧见了,也没想着给您送些过来!”
让他放过这个整人的机会?
怎么可能,不亲自把赵成打压下去,怎么能体现出能耐!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教训没吃够,这几个月,傻柱赔钱,丢房子,还被厂里处罚,最后靠她的面子才保住学徒工的位置,档案上没留下什么污点。
轧钢厂那边最大的关系已经用完了,现在要是在招惹别人,她也保不住傻柱在轧钢厂的工作!
但看到傻柱轻蔑的样子,她也心疼。
老太太虽然是想养老,但是真把傻柱当亲孙子,知道傻柱这些天在工作和相亲上都受了委屈,难得有件事想做,不想扫兴。
“柱子,奶奶出面就行,小赵他不敢太过分,能说动最好,不行就先放下,你找媳妇的事要紧,别恶了邻里关系,上次就是许大茂说了坏话,这次上点心!”
听聋老太太提起相亲和许大茂,傻柱先是欣喜又是气愤。
“奶奶,许大茂说坏话,躲了几天都不见人,屋子早都修好了,这家伙,就是个吃软饭的!”
“我上次那个相亲对象,唉......,居然会看上赵成。”
说到后面,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微不可察,但还是被耳聪目明的聋老太太听清楚了。
“柱子,今天奶奶帮你,但之后不许再跟赵成起冲突了,不值当的。”
“许大茂你不用管,奶奶帮你解决!”
老太太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傻柱一阵欣慰。
他也是最早的一批住户,知道老太太背后有不少关系。
整治一下许大茂那是手拿把掐,至于赵成,今晚就能让他出糗。
想到院里的老对头和新来的刺头会接连倒霉,傻柱就满脸得意。
这下,院里年轻一辈,领头羊的位子没跑了......
傻柱连声道谢之后,摇头晃脑,志得意满的离开后院,老太太在窗户边看着傻柱兴奋地样子,一阵宽慰。
“傻柱是个单纯的好孩子”聋老太太加忽然眼神阴翳,先是看向许大茂的屋子,又盯着中院,喃喃道:“许大茂这个坏种要敲打一下,还有......易中海应该也掺和了,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
虽然院里人爱八卦,但只要易中海发话,她不信许大茂会继续搞事。
她可不是老糊涂,这些年吃的饭,不像贾张氏,都长在了身上,易中海虽然不露面,但肯定是知道些。
“我的东西,肯定是留给柱子的!”聋老太太眼睛微微眯起,阴着脸,低声道。
她跟易中海是一起搭台子唱戏,戏弄院里人,一起为了养老做准备,但也不是亲密无间,老太太心里最中意的,一直是傻柱。
下午,刘海中左等右等,没见下一波来道喜的人,开始犯嘀咕。
“消息应该传开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刘海中时不时透过窗户看向后院,却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院里人还是不够尊敬我这个领导,太没见识!”刘海中深思熟虑后走出门,自信道:“今天拿赵成开刀,把事情办了,院里人肯定知道我的地位,到时候,易中海还好意思当一大爷?”
“汪汪~”
片刻后,刘海中气势汹汹跨进赵成的小院,还没来得及深入,煤球的叫声就把刘海中惊得连连后退。
“站起来恐怕要过腰,太危险了!”
刘海中看着没上链子的黑狗,站在原地不动,正对着他呲牙咧嘴,虽然没有冲上前的意思,但依旧渗人。
“赵成,快出来管管。”刘海中紧紧盯着煤球,头也不动的喊道:“你养的这畜生,太不懂事!”
赵成正在屋里看书,听到这个动静也只能放下书,走到门口,暗道:“你还没他懂事呢,闲得发慌了,敢进我的院子!”
此时,刘海中在院子里强装镇定,他不怕狗,但这条明显不是善茬,被咬上一口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自认从进厂工作开始,没这么憋屈过。
能成为七级工,刘海中的天赋还是有的,院里除了易中海,连个六级工都没有,没人能在这方面压过他。
“这姓赵的难道不在家?”
片刻后,心生退意的刘海中,正准备向后挪动步子,正好赵成打开门,刘海中眼睛一瞥,如同见到救星,连忙命令道:“小赵,快把他带走,别愣着!”
赵成闻言,眉头一皱,指着院门口,对刘海中说道:“是你进了我家,应该退出去!”
刘海中听完就怔住,院里人知道整个东跨院都被分给赵成,不然前些天赵成私搭狗窝就有人阻止了,这些天也没人敢踏进东跨院。
今天,是他当领导的好日子,本以为已经跟赵成平起平坐,所以把把这件事忘了......
回过神来,刘海中讪讪道:“小赵,你先把这狗管好!”
赵成瞥了一眼,轻声道:“煤球,坐下”
转过头,又对着刘海中命令道:“现在到你了!”
刘海中退到门口,忽然反应过来,赵成是把他也当狗使唤了,顿时怒上心头,但也知道自己是进了别人的地盘,有错在先,只能站在院门口,喊道:“小赵,有事儿找你!出来谈谈!”
赵成直接进屋,没想着搭理刘海中,却是低估了后者对领导地位看重。
自认为被轻视的刘海中再次跨过院门,小跑着冲了上来。还没跑到院子中间,就被扑上来的煤球撞到小腿,失去平衡,直接跪了下去。
“这个过年礼,晚了些,而且现在提倡艰苦朴素,我可没有红包!”
跪在地上的刘海中本来正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闻言,气上心头,张嘴想骂人,但腿上气力一松,痛感又起,又重重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