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辰深知,一旦洛少商应允此事,必定会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将其办好。
因此,他心安理得地牵着苏锦汐返回房间。
二人再次仔细地梳理了一番所布置的局,反复确认毫无疏漏之处后,方才彻底放松下来,悠然自得地静候夜幕降临,坐等收网时刻的到来。
长日漫漫,屋内放了几个冰盆,凉爽宜人;屋外骄阳似火,酷热难耐,苏锦汐根本提不起出门闲逛的兴致。
眼见着苏锦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墨晏辰挥手让听露退下,笑着坐到苏锦汐跟前,温声道:
“阿锦既然觉得这般无趣,不若我来教你下棋如何?”
然而,苏锦汐只是懒懒地应道:
“不好,没心思下棋。”
墨晏辰略作思索,忽地忆起眼前这小姑娘对银钱向来钟爱有加,于是心生一计,循循善诱道:
“若是你能胜我一局,我便给你一百两银子,这样可好?”
岂料,苏锦汐依旧不为所动,撇撇嘴回应道:
“不好,赢你有什么意思?要赢当然得是从外人口袋里赢银子才行。”
也不知哪句话愉悦了墨晏辰,只见他那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竟是不由自主地再度向上翘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悄然浮现在俊朗的面庞之上。
“好。阿锦不想下便不下吧,只是这般久坐不动弹,可能会长胖的。”
原本正慵懒地斜倚在榻上,似要阖眼小憩片刻的苏锦汐,乍然听闻“长胖”这两个字,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一下子从榻上蹦了起来,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怒嗔道:
“怎么?这才成亲没几日,你便开始嫌我胖了么?”
墨晏辰……
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阿锦胖。
当下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阿锦一点儿也不胖 。”
恰恰相反,他倒是觉着阿锦还可以再丰腴些许。毕竟阿锦骨架纤细,若再多些肉感,想必触感更是妙不可言呐。
这位向来直来直去的定王殿下哪里晓得,世间女子对于提及身材发胖之事,皆是极为敏感且忌讳的,又怎会有好脸色相待呢?
见苏锦汐仍是气鼓鼓的模样,墨晏辰赶忙伸手将其揽入怀中,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低声轻哄,
“不管阿锦是胖还是瘦,在为夫心里都是无与伦比的,我都喜欢。”
说着,修长而宽厚的大手则缓缓地在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来回摩挲游动着。
“而且,我知道有些运动可让阿锦既能活动,又不会觉得劳累,反而还能享受。”
墨晏辰大手顺着、衣襟滑了进去,那饱、满的酥软,让他为之一颤。
苏锦汐秒懂了他的所谓,即能享受又不会劳累的活动,不由睨他一眼,
“谁享受啊?还不是你享受,而且我也会累的。”
墨晏辰附耳低语:
“今天为夫定给阿锦赔罪,你只管躺那儿就行,为夫保证让阿锦满意。”
苏锦汐忙抬手捂住他的唇,
“喂,现在是白天。”
被捂住嘴的墨晏辰突然伸出舌尖,轻轻地在她那白嫩如羊脂玉般的手掌心上轻轻一舔。
这突如其来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苏锦汐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像触电一般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而就在这一刻,那些曾经与他共度的夜晚里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尤其是某一天晚上,他也曾用同样灵活的舌尖......想到这里,苏锦汐的小脸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看着苏锦汐小脸微红,墨晏辰嘴角微勾,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拦腰把人抱进屏风后面的雕花大床上,三下五除二把二人衣服扯了个精光,露出彼此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身躯。
墨晏辰俯身压在苏锦汐的娇躯之上,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身下的美人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低沉暗哑: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为夫都保证会随时随地听从娘子的召唤。一定会让你满意至极。”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去,追寻着那抹娇艳欲滴的嫣红,狠狠地亲吻了上去......
此时的苏锦汐心中虽然还想着要反驳一句:
“说的你好像多么伟大一样!”
但很快,她所有的思绪都被墨晏辰强势的攻势带走,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了……
一个时辰后,苏锦汐沉沉睡去,墨晏辰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待梳洗过后,刚好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墨晏辰对着镜子把领口稍微扯了一下,刚好能露出上面绯色的斑痕,扭头向屏风后面望了一眼,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抬眸向附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江寻在隔壁屋门口站着,而听露则站在不远处。
见他看过去,听露便急忙跑了过来。
不等听露行礼,墨晏辰压低声音道,
“你家王妃在休息,你守在这里,听到她睡醒便让人准备午饭。”
话落,便大步走向隔壁屋子。
当看到屋内正端着杯子在喝茶的凌王时,墨晏辰忙俯身朝他行礼,
“小侄见过凌王叔。辛苦凌王叔这么热的天日夜兼程赶来。”
凌王闻言,抬眸看向低头行礼的墨晏辰。
当看到他那还往下滴水的头发,以及从其微微敞开的衣领处不经意间露出的颈间斑驳痕迹时,心中不禁微微一愣。
不过这短暂的失神很快便被掩饰过去,凌王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语气略带调侃地回应道:
“知道辛苦还催的这么急?”
尽管他尚未成家立室,但对于男女之事倒也并非一无所知。
此刻他看着墨晏辰脖颈间那些若隐若现的红痕,心里自然明白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毕竟,阿锦与墨晏辰早已有夫妻之名,行鱼水之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没品到觊觎侄儿媳妇。
但是,用得着墨晏辰明里暗里的提醒吗?
这怕不是醋坛子,而是醋缸了吧!
当下没好气道,
“有什么事儿快说?大老远的飞鸽传书催本王来此,真当本王很闲呢?”
只见墨晏辰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
“自然是有极为要紧之事,需得劳烦凌王叔出手相助......”
待墨晏辰将事情原委讲述完毕之后,向来处变不惊、淡定从容的凌王殿下,此刻费尽全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几欲暴走的内心,坐在那儿即没动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