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赶紧游了过去!
温厉却比她更快!
司沐凑过去,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温厉朝水流方向走,不要原路返回。
一炷香后,三人终于浮出水面。
温厉顾不得身体湿答答,忙低头去检查他师傅伤势。
“阿沐,怎么办?没有呼吸了!师傅没有呼吸了。”
温厉手指微颤,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别着急,先做一下人工呼吸。”
温厉声音微哑:“怎么做?阿沐你教我,我还没好好孝敬师傅,他不能死!”
“好,你跟着我做。”
“先把师傅头偏过一些,好,下一步双手重叠,俯身,微微向前用力。”
三十个胸外按压,两个人工呼吸。
司沐协助温厉做胸外按压,直至两人精疲力尽,
师傅终于清咳一声,吐出好几口血水。
温厉喜极而泣:“师傅,师傅,你终于醒了?”
司沐也吐出一口浊气,她看了眼四周,全是峭壁。
“温厉,你陪着师傅,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避风的地方。”
司沐一口气跑了二三公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山洞。
师傅的情况不能轻易挪动,就近养伤最好不过。
司沐从空间里找出两根木棍,又撕了一块锦缎。
做成一个简易担架!
温厉和司沐将师傅挪进了山洞里。
“阿沐,你能帮我守着师傅吗?我去找大夫!”
司沐看了一眼老人家身上的伤口,又轻碰了一下腿脚。
都是些皮肉伤,筋骨倒是好的。
“你去哪儿找大夫?长洲城里的人能靠谱吗?反口就告给那个女悍匪可怎么好!”
温厉心里那根弦绷得太紧了,心急之下,没想过那么多。
司沐将空间的瓶瓶罐罐全部拿出来:“病久成医,师傅这些伤,看着唬人,应该没有伤及根本,我先试着给他老人家止血。”
“好,我信你,阿沐。”
司沐先找出酒精给师傅全身消毒。
疼痛让陷入昏迷的他痛呼出声,声音暗沉又沙哑。
温厉紧皱眉头,拉着老人的手:“师傅,徒儿在,阿厉在,别怕。”
看着这些叠加的伤口,司沐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心里忍不住心疼起老人,只是看着就疼,更别说亲身经历了。
这些药除了她原本空间有的,还有之前受伤屯下的。
空间里啥都有,上完药,温厉要出去找柴火。
司沐将垫子,水,锅,盆,碗甚至是茶盏都拿了出来,摆了一地。
除了用的,吃的东西,司沐也有不少。
有了这些食物和水,药,他们最起码能等到老人家稍微好一些,清醒过来,再走,
“这四周我看过了,荒无人烟,别说树,怕是耗子都没一只。”
温厉附和点点头:“难怪地狱之火的秘密没有被发现呢!”
“对了,阿沐是如何得知那下面只是泉水的?”
司沐轻声道:“我也是曾听说过,这并不是什么地狱之火,应该是天然气,一种可以燃烧的气体。”
温厉睁大眼睛:“竟是如此简单?”
司沐点点头:“大自然鬼斧神工,这里地貌特殊,有一些特殊的自然景观也不足为奇。”
“阿沐见识真不一般!”
司沐谦虚摆摆手:“也没有吧,我也是第一次见,只是曾经听说过,也挺震惊的!”
“阿沐,反正有帘子挡着,你快换下湿衣服,要不这里晚上太冷了,会感染风寒的。”
司沐点点头,躲在了架子后头,
趁着换衣服的空间进了空间,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上干净衣服,
这下,终于舒服了!
这种情况,也算感受到了空间的妙处。
她找出一身稍微宽松些的睡衣,递给温厉:“你伤口还没完全好利索,也不能生病,若不嫌弃,先穿我的?”
温厉犹豫了一下,接过衣服低声问:“这个要怎么穿?”
司沐笑笑:“你见过我穿的,就套上就行,两个胳膊,两条腿,四个窟窿,懂?”
温厉点点头:“好,我去换,”
司沐拿了个玻璃罐子,接出来一瓶热水,倒在勺子里喂师傅。
温厉换好衣服就看到司沐正小口小口地拿勺子给师傅喂水。
赶忙坐过来:“阿沐,我来喂,你赶紧休息会儿。”
司沐知道温厉对自己师傅有些内疚,没再坚持,将碗递过去:“你小心些,师傅应该很久没有吃喝了,有些吞咽困难。”
温厉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心疼。
司沐又找出一件羽绒服给他披上。
“阿沐,幸好有你,要不然…”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还好我药挺全,我们先在这里待上几天,等师傅醒了再说。”
说完,司沐开始准备吃食。
空间里蔬菜,米面油都有!
她弄了些小米粥,里面放了两颗红枣。
又做了几张鸡蛋煎饼,炒了一个青菜。
“温厉,过来吃饭!”
温厉点点头,一转身就发现一个方形白色异物,上面还有热腾腾的饭菜。
这…
哪怕她知道司沐有些不同,可无中生有,这也太夸张了些。
这哪里是避难。
简直是在度假!
司沐是不肯将就的人,哪怕环境很艰难,可搬出来餐桌不过是一个意念的事。
吃完饭,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到空间里洗刷。
又倒了些热水到洗脸盆里,端给温厉。
“先给师傅擦擦脸上的血吧,一会儿我再给你重新热水。”
温厉接过毛巾,轻抚着司沐手背,神色感动:“阿沐,谢谢你。”
司沐轻笑着摇摇头。
转身又将一匹匹锦缎都搬出来,当床铺,
又在上头铺了一张旧床单。
这个临时窝,有火,有水,有床,有美食,还不算艰难!
两天后,温厉和司沐刚吃完饭,师傅终于醒了。
温厉:“师傅,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疼?你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抓住?”
老头儿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人后,眸底掠过一丝欢喜。
他有气无力地轻抚温厉的脸庞:“真是你小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一个小丫头拖着我在天上飘,临死前能再见你一面,我也知足了。”
温厉声音哽咽:“师傅,谁说你会死了?你不许死,说好的云游四方,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惨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