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
陈千珏为了龙腾皇朝的天下人,主动放弃暗杀萧皎的计划,然而,萧皎却不知足,先是害得书院分崩离析,后来还与人谋害白夫子。
现如今,陈千珏更是从百虹口中得知,原来杀害流云城的人正是萧皎,这给了陈千珏一个理由,一个不得不杀萧皎的理由。
要知道,流云城被焚尸灭迹的人中正好有陈家一族的人,那里,是陈千珏的“根”,而今这“根”没有了,这笔帐,陈千珏誓要和萧皎好好清算!
虽然陈千珏明白如今的龙腾皇朝,不宜出现动荡,那样必然会天下大乱,涂炭生灵,但,萧皎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陈千珏的底线。
为了天下,陈千珏可以不杀萧皎,但没说不能对她施以其他手段!
此时,龙腾皇都后山。
三道白色身影速度极快,正和柏然,燃烬两人酣战,那三人速度不弱于柏然和燃烬,打得难舍难分。
陈千珏看了许久,发现那三人虽然气息恐怖,但总感觉远不如柏然和燃烬两人,那三人的气息有些虚浮。
看着那空中不断消失又蓦然出现的五道身影,那些身影移动速度极快,好似在空中幻化出无数分身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陈千珏见那空中金色和蓝色灵气波动碰撞激烈,又见黑夜之下的夜色被照耀得如同白昼,不禁眉头紧皱:“奇怪……龙腾皇朝哪儿来的这三个老家伙,实力还这么强!!”
此时,一直沉闷于无极世界之中不言不语的无极,却是呵呵一笑道:“这还用说,肯定是萧皎那个女人养的幕僚呗!!”
“幕僚……”陈千珏喃喃自语,他对于幕僚这个词汇,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到,故此感到有些陌生,忽而,他才反应过来。
“那既然是幕僚……还拥有这么强大的修为,定然不是一般人,看来……萧皎这个女皇很不简单呐!!”陈千珏若有所思的暗道。
正在此时,无极却是通过陈千珏的视角,看到了那三个白袍老者的身影,他忽然发现他们所使用的功法有些眼熟,不禁小声嘀咕道:“都是分身一境的三个老家伙……而且,看样子都只不过是强行提升的境界,弊端很大,看这三人功法路数,应是萧氏一族的大明波纹功!!”
无极此时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发现那三个老者的气息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他总觉得这种气息似曾相识,不禁陷入沉思:“这种感觉……好奇怪!!不过……到底是什么呢”
由于无极虽然灵魂逐渐修复,但距离上古时期的记忆,很多已经遗忘,故此他即使觉得这三个老者的气息很是熟悉,也不能很快想起。
无极沉思片刻,他忽然恍然大悟,这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之中产生,他神色凝重道:“难道……是雪寒蛊尸!!”
陈千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他一瞬间感觉大脑一震,直觉告诉他,这“雪寒蛊尸”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极前辈!!这雪寒蛊尸究竟是什么”陈千珏不解的问,无极世界之中,那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早已经猜到,陈千珏定然会因此发问,他呵呵一笑道:“没什么!!也就是……利用雪寒之地采取的天梦蛊虫,将活人生生炼化成蛊尸而已。”
无极说得很轻松,仿佛这将人炼化成蛊尸的术法,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寻常,而前世受过正确价值观熏陶的陈千珏,却是对此感到很是不忿。
毕竟,这种将人炼化成蛊尸的术法,有伤人和,不过陈千珏即使心中很是不忿,那又如何这就是修行,这就是江湖,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是非之地!
即使如此,陈千珏也不可能对此多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陈千珏已经清楚的明白,他若想要在这个吃人与被人吃的世界里生存,那么就必须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而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不择手段,就是以武为尊,以实力为皇,在这样的世界里,保留那一份人性并没有什么用!
关于这一点,陈千珏的心里十分清楚,但那又如何
陈千珏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陷入过迷茫,他一方面想保留人性,但另一方面又想融合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但忙来忙去,陈千珏最终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无论他怎么做,都只不过是他人眼里的一根刺,在这个世界,比起人性人们更看重金钱,美色,权利……
可是,这些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陈千珏在心底向自己发问!
但不论陈千珏如何自问自答,他都不能做到最后,后来,在经历书院的事情后,他决定改变自己。
可即使如此,如流云城被焚尸灭迹的事情,还是不可预料的发生了,而究其原因,陈千珏认为他身负重罪!
若非他招惹了萧皎,流云城惨事也不会发生,许多无辜的人也不会受到牵连,陈千珏很是自责……
但自责有用吗死的人死了,而害死他们的幕后之人,却是活得好好的!
陈千珏自责,那是因为他有良知,而萧皎因他儿子死亡而害人,难道就真的是陈千珏的原因
其实不然,萧皎错信他人,他的儿子的死不过是邱螈所为,和陈千珏并无干系,可是,她还是强行认为陈千珏就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
其实论其根源,错是在萧皎,而非陈千珏!
此时,陈千珏听了无极的话,不禁眉头一皱道:“这雪寒蛊尸炼制之术……也太邪恶了!!”
无极听到陈千珏所言,忽而一笑,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雪寒蛊尸术法,确实邪恶,但这很正常,毕竟这东西就是纯靠蛊虫与灵石驱动,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活死人!!”
“活死人……”陈千珏喃喃自语,他此时忽而想到前世在蓝星的时候,曾经在一本小说上看过关于“湘尸”的秘术。
但那种秘术,已经失传,那本小说虽是散文,也不过是在散文的最后一页提上一嘴,显然是不想接着叙述下去,唯恐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