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老萧同志难得回了家里。
所以已经习惯了家里没人的萧楚生和小娘皮大大咧咧进门,结果被屋里亮堂堂的灯光给搞得一愣。
“诶?有人?”
“啊?”
跟在萧楚生身后的小娘皮更是没刹住,一头撞在了萧楚生身上。
直到看到了屋里的正在客厅茶几喝水的老萧同志。
“大伯?”
“嗯,回来了?”
见到老萧同志,小娘皮那副不正经收敛了几分,这家伙属于欺软怕硬的主,面对长辈就没那么不着调了。
“爸,你怎么回来了?”萧楚生过去顺嘴说了句。
老萧同志眉头一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该回来似的……”
“……”
对话顿时就僵住了。
喝了几口水后,老萧同志才告诉他原因。
其实是之前说的那个表哥要结婚了,所以来提前跟萧楚生说一声,防止他天天不着家,到时候找不见人。
萧楚生顿时恍然大悟,这些天是这个样子的。
白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笨蛋美女家里,晚上也基本在外面。
手机号……一直没给老萧同志。
主要是手机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存在感太低了!
准确来说,是在萧楚生手里存在感太低了。
如果不打电话,或者被打电话,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玩意……
所以好几次手机没电了他都给忘记充!以至于漏接了好几个苏梅表姐从沪上打来的电话。
还是她打给笨蛋或者林诗,然后她们转告的。
想明白后,萧楚生连忙答应下来,问了日子。
他这才知道,其实表哥那边这几天已经在置办了。
作为近的亲戚,亲妈老楚同志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提前过去帮忙。
“那我是?”
“你等后天下午过去就行了,大后天结婚。”老萧同志说。
“不用我帮忙什么的?”
结果遭了老萧同志的白眼:“能有你什么忙?你就是个小辈。”
“好像……也是。”
仔细想想,萧楚生现在才只是即将进入大学的大学生,在老一辈那里,就跟个孩子差不多。
近的表亲,结婚一般来说,肯定得过去。
只不过那天老楚同志有可能恰巧有走不开的事,所以他才必须到场。
弄明白后萧楚生也就心中了然,也拿了个杯子喝了点水。
不过他喝的是茶水,只捏了一点茶叶。
他这个人其实喝不惯太淡的,所以总喜欢放一丁点茶,稍微有个味就行。
老萧同志有些日子没见小娘皮了,便拉着她闲聊了几句。
不过聊的内容基本是她这几天打工的事,还问了关于她的大学志愿。
毕竟她原本的志愿二伯早就跟老萧同志私下里讲过,还跟老萧同志探讨过。
只可惜……兄弟俩都没什么文化,讨论多少次都没什么结果。
结果小娘皮半路改志愿,老萧同志好奇的点就在于……
“有容,你是不是被你哥给影响,所以才改的志愿?”
萧有容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原本也不知道该上哪个,就看着选了个女生常去的。”
“这样……”
亲爹这边摸着下巴,其实他也不懂现在这些大学到底有什么区别,毕竟他也没上过。
在他所知道的,也就是几本,然后选对专业很重要,跟以后就业有关系。
小娘皮的眼神不动声色投向了萧楚生,其实她多少有点力不从心了。
毕竟堂哥这边还没摊牌,她有些话还圆不上。
但某只畜生则是不以为然,本身他现在也没怎么打算瞒着,就是想着把笨蛋和林诗带来认认门的时候顺口讲了。
结果倒好,这夫妻俩躲着不见人……
本来萧楚生还等着多少讲几句,可没曾想,老萧同志没问下去,就让他很意外。
只不过……等小娘皮跑去洗漱,亲爹又凑过来小声问自己儿子:“你跟有容……真没事啊?”
“???”
一下子就给萧楚生问懵逼了。
不是……这事还没过去呢?敢情老萧同志还以为他跟小娘皮不清不楚?
好吧,某种意义上……是!
可关键吧,这玩意它不是你们夫妻俩给整出来的吗?
要不是你们给误会了,小娘皮也不至于放飞自我。
看着亲儿子那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老萧同志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是没事哈。”
“没事都要被你们搞有事了……”
“我就随口一说,主要有容这志愿都因为你,跟你改成方向类似的了。”
“……”
萧楚生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
小娘皮还就是因为他,也就是为了他。
但是吧……这里需要加个后缀,为了他的钱……
“那是因为……她想跟着我赚钱。”萧楚生摊牌。
“跟你赚钱?跟你能赚什么钱?”亲爹根本没当回事。
他只知道这俩人没什么糟糕的关系后,也就松了口气,这话题也就没聊下去。
搞得萧楚生在这里就很尴尬……
他刚准备解释下这些天他的生意,结果……亲爹自己跑了。
就……有一种装逼装到一半被强行打断的错觉。
“不是……这你让我装完啊?”
洗漱完的小娘皮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萧楚生吃瘪的表情,疑惑问:“哥,你这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是怎么了?”
“……”
“没……没事。”
萧楚生现在不想说话,起身默默去洗漱,留下小娘皮在原地满头的问号。
等到第二天,萧楚生跑去跟林诗还有笨蛋讲了接下来两天的安排,毕竟他这边去表哥家参加婚礼的话,基本就得留在那边两天。
笨蛋歪着脑袋:“吃席?”
“嗯对,吃席,你没吃过?”
笨蛋美女抵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妈的?”
“……”
顿时,所有人不敢吭声了。
这个话题……实在太危险了!
主要这笨蛋的情绪属于那种很难以捉摸的,然后她的亲妈又是她敏感的一个关系存在。
林诗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轻声告诉她:“你妈妈的葬礼,你不能讲这个……”
其实,林诗只是感同身受,因为当初的她在父母的葬礼上也是同样懵懂,迷茫,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