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抱着大棕兔子跑进医院找到齐医生。
齐清无语,托了托眼镜说:“哥们,我不是兽医。”
林子彦气喘吁吁地解释清事情原委,齐清一副世界在眼前毁灭的震惊样子,指着他怀里的大棕兔子,声音颤抖地问:“你说这是项哥?”
他倒吸一口凉气。
项恺窝在林子演的怀里,蠕动着嘴巴,瞧不上这群花花公子。
林子彦顺着项恺的毛,对齐医生说:“你快给我家宝贝检查一下。”
齐清带着林子彦和他怀里的大兔子往实验室赶,这件事情简直冲击他的世界观和多年医学研究,等他又听林子彦叙述一遍兔子的症状后,一脸黑线的吐槽一句,“是不是又怀了?”
大兔子咬着自己的兔耳朵不想听,心想果然啊。
林子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坏了?”
他瞧了瞧怀里的兔子,又看向齐清,突然愣住,“怀了?怀兔子了?”
林子彦没有一丁点的喜悦,错愕地盯着项恺,紧紧地攥着他的小爪子,力气大得就连项恺都觉得有点疼了,“不可能,我定期在打男性避孕针,不带套的时候也是少数,怎么会怀孕呢?”
齐医生扶了扶眼镜,“男性避孕针和避孕套防止怀孕的成功率确实很高,但不代表没有避孕失败的情况发生,听你们刚刚的描述确实像是三四周左右的妊娠反应,先做个检查确认吧。”
林子彦只觉得莫名其妙,“三四周?那更不可能,我当时带着孩子参加夏令营根本不在家,哪有性生活造孩子?”
齐医生看着林子彦的眼神多少有点怜悯了,好兄弟,你自己的家庭内部矛盾,我也不好多嘴啊?
林子彦从齐清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里读懂了点什么,靠,他的宝贝出轨?绝不可能!
化验室外,林子彦和项恺沉默地等待检查结果,说来也巧,隔壁就有个喜当爹的冤大头在骂街,“老子刚出差三个月,你就怀孕了?”
“你怀的谁的种啊?”
女人气急败坏地骂回去,“要不是你这个软蛋性无能,老娘会去找别人吗?”
林子彦扭头,出神地盯着两人打架,像是演小品似的。
大棕兔子瞧着林子彦,鼻子快速抽动。
林子彦的脑内突然响起一句闷闷的低语:“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项恺的脾气直,什么事做过就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别想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林子彦猛地回过头,项恺的话像是拳头重重地砸在林子彦的心上,闷得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那点成熟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捧着项恺的小爪子一遍遍地吻,眼底湿润地喃喃,”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我不是怀疑你……”
“对不起……”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项恺,就算怀疑齐清的专业水平,也不会怀疑项恺。
“我是个混蛋……”
林子彦痛心疾首,苦笑一声,“我不想让你再受罪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你接受不了……”
他捧着项恺的兔爪子埋在掌心,其实项恺也麻木了,否则自己已经猜到一点,也不可能到现在都这么冷静。
林子彦抬起头,目光炯炯地凝着项恺的眼睛,“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陪你一起手术,我去结扎,我不能再让你难过,受罪了。”
项恺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了,这件事不在林子彦一个人的责任,一起面对总比之前好接受。
路过的病人瞧着林子彦抱着只大棕兔子念念有词,像是在看精神病,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