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难受,真的好难受啊,你快帮帮我吧!”顾西洲满脸痛苦地望着眼前的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求。
只见宁思琪快步走到床边,轻声说道:“西洲,别着急,我这就来帮你。”话毕,她伸出手,试图去抚摸顾西洲那紧皱的眉头。
然而,就在她快要触碰到顾西洲的时候,顾西洲突然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然后猛地抬起头,眼神迷茫又警惕地盯着宁思琪,大声喊道:“不对!你根本不是我媳妇儿!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妻子?”
宁思琪被顾西洲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但还是连忙解释道:“西洲,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我是你的媳妇儿知意呀!”说着,她再次向顾西洲靠近。
可这次,还没等她近身,顾西洲便嫌恶地吼道:“走开!离我远点!你这个冒牌货!”同时,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宁思琪狠狠推了一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顾西洲失手打碎了放在桌上的玻璃杯。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其中一片划过他的手掌,瞬间鲜血直流。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宁思琪看到顾西洲受伤,焦急地想去查看,却又怕他再抗拒。
这时顾西洲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颤抖着声音说:“知意身上有独特的味道,你没有。”
宁思琪心中一惊,原来如此。
她咬咬牙说:“西洲,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到底有哪儿好的?你为什么就看上他了呢?我从高中的时候我就一直追随你的影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
“你不配!”顾西洲说。
宁思琪听了这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落下,“顾西洲,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位置都不能给我留吗?”
顾西洲别过头,冷漠地说:“在我心里只有知意一人,从来没有过你的位置。顾西洲说完以后扭头就走了。
“顾西洲,你真狠心呀!”宁思琪说。
曾经一度,宁思琪自认为已经彻底将顾西洲从心底抹去,她从未深思过这段感情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历经无数风雨后,她才惊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心中那份对顾西洲的眷恋依旧如影随形,难以割舍。
此刻,宁思琪呆呆地望着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就在这时,冷彻恰巧路过此处,一眼便瞧见了顾西洲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只见顾西洲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只手掌更是鲜血淋漓。
“老顾,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瞧你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有这手,怎么受伤流了这么多血呀!”冷彻满脸惊愕地问道。
顾西洲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开口:“我……我中药了,快,你立刻送我回家,我急需知意来帮我。”
冷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药呢?哎呀,先不管这些了,我马上送你回去。”说着,他急忙上前搀扶起顾西洲,朝着车子走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顾西洲家门前。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许知意闻声赶来打开房门,当她看到眼前顾西洲如此狼狈的样子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西洲,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搞成这样一副惨状?”许知意心急如焚地问道。
冷彻连忙向她解释道:“西洲在路上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中途停车,然后把后备箱里所有的水都一股脑儿地浇到了自己身上,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能完全缓解药性。现在情况危急,只能拜托你来照顾他了。”说完,冷彻小心翼翼地将顾西洲扶进屋内,交到了许知意手中。
许知意见状,心下一惊,连忙搀扶着顾西洲快步走向卧室,并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缓缓躺下。她深知这种药毒性猛烈,倘若不能迅速找到解毒之法并加以化解,那么顾西洲极有可能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巨大痛楚,更甚者还会有性命之忧。
许知意定了定神,目光落在顾西洲那只正在流血的手上,心中不禁一紧。她轻柔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只受伤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他的疼痛似的。接着,她迅速找来一条干净的布条,手法娴熟地将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许知意缓缓地俯下身子,轻盈得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顾西洲那轮廓分明的耳畔,就像是生怕惊扰到熟睡中的仙子一般。接着,她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道出那句饱含深情的话语:“西洲,别怕,我就在这里一直陪伴着你呢。”
她的嗓音清脆悦耳,恰似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柔而又带着丝丝暖意,仿佛能够抚平人内心深处所有的褶皱,给人以无尽的安慰和温暖。
此时此刻的顾西洲,双眼迷蒙似雾霭笼罩的深潭,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迷离。
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那颗沉重无比的头颅,目光如炬般紧紧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许知意。嘴唇微微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呢喃声:“知意,你……真的是我的媳妇吗?”
这句问话虽然简短,但其中所蕴含的疑惑和不确定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许知意见状,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醉人的微笑。那笑容犹如冬日里绽放的寒梅,清丽脱俗且散发着阵阵幽香。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深深的关切之情以及炽热浓烈的爱意,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那般璀璨耀眼。
她再次压低声音,用一种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语调轻声回应道:“是啊,西洲,我就是你的媳妇呀,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不信的话,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
话音未落,只见顾西洲突然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一般,猛地向前扑去,直冲向许知意所在的方向。
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喊道:“媳妇,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刹那间,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热烈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开始燃烧。
就这样,经过了整整一夜的缠绵悱恻、翻云覆雨之后,顾西洲体内的药力终于得到了解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了那张凌乱不堪但却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