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槌村的村民刚从村子北口跑出来,迎面就看到一队穿着轻便布甲的防卫军朝村子跑来。
“防卫军来啦!”
有人惊喜地大喊一声,惊慌失措的村民立刻像是有了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闪开闪开给防卫军让个道。”
有村民连拉带拽的驱散人群把村口的路让出来,孟少安阴沉着脸一马当先冲进村子。
村里已经一片狼藉,一百多名苏俄士兵在这座不大的村子里四处烧杀抢劫,偶尔还能见到有村民在拼死抵抗。
“散开!”
孟少安的命令很简单,身后几十名特战团士兵迅速四散开来,沿着每条小胡同快速向村子里穿插,寻找闯进来的侵略者。
村西头,民兵队长郭大有已经倒在血泊中,他身边躺着一名被柴刀砍断半拉脖子的毛子兵。
活下来的另一名毛子兵先是泄愤般朝郭大有的尸体砍了两刀,之后便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向他拼死守护的家人。
郭大有那个一辈子都爱唠叨磨唧的老妈一步三回头地还没跑出多远,就看到自己儿子被砍倒在地,惨叫一声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哎呀我的儿子呀,大有啊,你咋不跑啊......”
老太太不管不顾,撒泼般哭嚎起来。
“妈快走吧!”
一直搀着她的儿媳妇虽然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还是能强忍着悲痛拽着老太太要跑。
一名路过的村民狠狠一巴掌甩在老太太脸上。
“你个老糊涂蛋还在这儿撒泼,你儿子真是白死了!你活活拖累死了老郭家两代人,大有媳妇别管她了,让这个老东西在这儿等死吧!”
说罢,一把拽着郭大有媳妇就跑,再也不管那个哭叽尿嚎的老太太。
孟少安冲进一座有哭喊声的院子,发现两名毛子兵正把一名年轻的小媳妇按在院子里上下其手。
小媳妇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已经被脱到膝盖处,却还在拼死挣扎,一名毛子兵被她激怒,狠狠一拳砸在她脑袋上,小媳妇当场陷入半昏迷状态。
“死!”
孟少安口中迸出一个字,快步疾冲上前,手中雁翎刀闪过一道残影,刹那间从一名毛子兵的咽喉划过。
另一名骑坐在小媳妇胸脯上的毛子兵刚想起身,却被孟少安单手揪住头发露出脖子,手中刀一挥而过。
滚烫的鲜血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喷溅在小媳妇雪白的皮肤上,再加上她铺散开的黑发,仿佛是一幅色彩艳丽的巴洛克风格画作。
仅用了十几分钟,这队特战团士兵就把闯进村子的苏俄士兵清了个干净。
孟少安在村口发现一处死尸枕藉的战场,这里是小棒槌村民兵队拼死抵抗毛子兵的地方。
望着一地的死尸,孟少安轻叹一声,这些民兵都很勇敢,可实在架不住人数和装备都优于他们的苏俄士兵。
“再搜一遍村里看有没有漏网的,然后继续向西搜索前进。”
“是!”
一名士兵答应一声后汇报道:“团长,北边二连发来信号,他们刚歼灭了一伙毛子,数量不足一百。”
“唔......估计清理的差不多了。”
孟少安稍一核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此前他们抓到过几个俘虏,据他们交待,接受命令袭扰村镇的第七防空旅总共只有四千来人,特战团这一路杀过来,消灭的敌人差不多够数了。
“通知老赵,让他派两个连沿着界江给我拉开警戒线,估计会有毛子兵想渡江逃走,一个也别给我放跑了。”
“是!”
叶泽农带着102团杀回波卡奇,果然在这里堵到一支来收拾残局的苏俄部队,在消灭了两千多人后,这支在苏俄境内杀了一圈的防卫军终于开始向伯尔古斯克撤退。
叶泽农的战术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继续冒险在苏俄境内逗留,连续多日行军打仗让士兵们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需要回去休整一番。
海参崴的部队已经撤离了伯尔古斯克,防卫军在一天之内就把马克西姆的三万大军吃干抹净,这让苏俄部队士气大跌,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次短暂但激烈的交战让双方都对对方的战斗力有了一些了解。
苏俄人绝不敢再轻视青阳防卫军,而防卫军也对苏俄士兵的单兵战斗力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比较起来的话,苏俄人似乎更吃亏一些,马克西姆的主力部队被围歼,再加上叶泽农在苏俄腹地左右冲杀,让他们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损失了将近四万人,而且全都是作战部队。
此外还有阿拉尔铁矿两万多名矿工被防卫军放走,损失可谓是异常惨重。
而华夏这边也不轻松,虽然防卫军伤亡不大,但民间的损失却很是让人触目惊心。
有三个村子被屠村,另外还有十一个村子的护墙被苏俄士兵攻破,虽然没造成屠村惨案,百姓却也死伤无数,最后统计下来,足有一万两千多人遇难。
东丰乡因为民兵连的拼死抵抗逃过一劫,夏至下令嘉奖了东丰乡的民兵连、边境巡逻队以及乡派出所所有参战人员。
他对这些人在战斗中的表现非常满意,那个独眼老兵更是被夏至恢复军籍,并授予中尉连长的军衔,依旧留在东丰乡带领民兵连。
随后,他为地处边境地区的乡镇民兵连配发了一批木制神机弩和崭新的军用武器。还特意从防卫军的军备中抽调出一批刚替换下来的鳞甲给民兵连更换装备。
现在防卫军的所有步兵团已经完成了装备更新,全员装备札甲,换下来的鳞甲除了此前支援给襄平警卫军一部分,其余大都回炉再造,只留下很少一批作为储备。
返回伯尔古斯克后,叶泽农主动向夏至请罪,他没能防住苏俄人越过乌拉汗江突袭青阳腹地,要承担这次民众死伤惨重的责任。
夏至表示这和他无关,毕竟两国的边境线那么漫长,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