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哽咽着喃喃自语:
“纪鸿,你怎么就提前死了呢”
“要是你还在,我们何至于被华清这般欺辱……”
那带着绝望与无助的哭声,被海风轻轻吹散,消失在这陌生而冷漠的空气中。
乔妙音颤抖的手指慌乱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不容易找到叶道海的号码,便迫不及待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带着哭腔,声音急促地说道:
“叶叔,不好了!刚刚华清打电话来恐吓我,他知道我重生了,还说不会放过我,我该怎么办啊?”
叶道海在电话那头听着乔妙音的哭诉,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妙音,别怕,当下最要紧的是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
“你赶紧多请几个保镖,最好是那种有丰富安保经验、擅长应对各种危险情况的。”
“多花一些钱倒是无所谓。”
“另外,让你爸妈也尽快去美帝陪着你,这样我们也能稍微放心些。”
乔妙音抽噎着点了点头,尽管叶道海看不到她的动作,但她还是轻声应道:
“好,叶叔,我这就去安排。”
从接到华清那通电话之后,乔妙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透明牢笼之中,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每次出门,她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四处游移,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处角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哪怕是路人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交汇,都会让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冷汗直冒。
日子在这种极度的紧张与不安中缓缓流逝,半个月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半个月后,乔家父母在处理好国内的一些事务后,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美帝的旅程。
当在机场看到父母熟悉的身影时,乔妙音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有了家人的陪伴,乔妙音的生活逐渐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清预想中的报复却始终没有到来。
乔妙音开始想,也许华清只是虚张声势,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
渐渐地,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出门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警惕,保镖的跟随也不再让她觉得有那么大的必要。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人最放松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一天,乔妙音像往常一样带着孩子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孩子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玩耍,乔妙音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微笑着看着孩子。
突然,一只流浪狗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冲着孩子大声吼叫。
乔妙音惊恐地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保护孩子。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快速向她靠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身影已经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随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乔妙音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渗出了鲜血。
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乔妙音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挣扎着爬起来,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华清的报复或许只是迟到了,而绝不是没有到来。
回到家后,乔妙音重新加强了安保措施,她不敢再掉以轻心。
但内心的恐惧却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摆脱。
每一个夜晚,她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梦中华清那充满嘲讽和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她耳边,久久不散。
几个月的时光在担惊受怕中缓缓熬过,乔妙音原本姣好的面容如今已憔悴不堪,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沧桑。
她时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日益消瘦、黯淡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那曾经灵动的双眸,如今只剩下深深的忧虑和恐惧。
每一个夜晚,她都在失眠中度过,黑暗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然而,一年过去了,华清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乔妙音开始试探性地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偶尔也会带着孩子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走走,但眼神中仍会不时流露出警惕。
两年过去了,生活依旧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乔妙音看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心中渐渐涌起一丝希望。
她开始尝试重新融入当地的生活,参加一些社区活动,结识了几个邻居。
虽然内心深处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母亲。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华清的报复依然没有降临。
乔妙音终于慢慢地放下心来,她开始相信,也许华清真的只是当初吓唬吓唬她而已。
她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孩子在学校里表现出色,乔家父母也在美帝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乔妙音在社区中结识了潘仪芳,这位三十岁左右同样来自东大国的女子,凭借着独到的眼光和果敢的行动力,在房地产买卖中闯出了一片小天地。
她靠购置旧房子,精心装修后转手卖出,每年能赚十几万美刀。
潘仪芳听闻乔妙音手头宽裕,便动了拉她入伙的心思。
乔妙音既没立刻拒绝,也未贸然答应,只说考虑考虑。
潘仪芳也不着急,她向乔妙音介绍自己又相中了一套房子,并邀乔妙音见证她做生意的全过程。
乔妙音亲眼看着潘仪芳买下那套破旧的房子,而后团队进场装修,将其改造成温馨舒适的新居。
几个月后,房子成功售出,潘仪芳净赚十多万。
这一番操作,让乔妙音心动不已,决定加入。
随着合作的深入,两人的生意越做越大。
起初,她们一次只购置两三套房子,后来逐渐发展到同时买下十多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