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千机隔空传话:
“老大,一个书童模样的人翻墙跑路了。”
“要不要追?”
华清听后嘴角不禁翘了起来,那表情简直精彩至极:
“就这群人渣还有书童?”
千机嘿嘿笑了几声:
“学不学的,毕竟是大户人家嘛,雇一个书童才多少钱。”
跪在地上刘员外的儿子刘传学,虽然听不到千机的声音,不过华清的话可是听到耳朵里了。
他心中暗喜:
“曲奇志这小子果然够机灵,肯定是去搬救兵了。”
华清哼了一声,脸上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诡笑,命令这些纨绔子弟将身上的钱财悉数掏出,掷于地上。
他们惶恐不安,手忙脚乱地从衣袋中掏出银子、银票,散落一地。
华清随手拾起,粗略点检一番,竟有两千多两之巨。
随后,华清从腰间抽出一条粗绳,手法娴熟地将那些人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再用一根绳子将他们像串蚂蚱一样串成一串。
他冷冷地命令他们带路,去寻找那些被抢来的女孩子。
一行人穿过前排房屋,踏着青石板路,走过百花争艳、香气扑鼻的院子,来到后面一排别致的房舍前。
房屋中央是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的陈设奢华的有些过于张扬。
一群衣不蔽体丫鬟和家妓们蜷缩在角落,看到华清押着那些人凶神恶煞般地走来,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大厅右侧的一间房子里,华清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杜小娟和她的闺蜜们。
她们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床上,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当杜小娟看到华清时,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复杂的表情,既有喜悦也有惊恐。
“爹爹,你来了。”杜小娟哽咽着喊道。
她心中五味杂陈,喜的是自己终于得救了,惊的是爹爹竟然胆敢将这四个背景显赫的恶少全部绑了起来。
她深知这四个畜牲在当地的势力庞大,华清此举无疑是将他们全得罪了,今后恐怕在这个县里难以立足。
华清没有理会女儿的担忧,他迅速上前,从腰间抽出菜刀,熟练地割开绑着女儿和闺蜜们的绳子。
闺蜜们重获自由后,纷纷磕头感谢华清的救命之恩,起身后,便急匆匆地逃离了这个令她们产生巨大心理阴影的恐怖之地。
杜小娟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忧虑:
“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自己和父亲的性命感到担忧。
华清笑了笑:
“莫慌,等他们家里人交赎金。”
“敢绑我的宝贝女儿,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杜小娟听后吓得心脏突突跳:
“不是,爹,他们家丁可不少。”
“我觉得还是赶紧跑路吧。”
“等他们把这里包围了,可就不跑不了了。”
华清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没事的。”
说完,他驱散了宅子里所有的丫鬟和家妓。
拉脚的中年汉子一路风尘仆仆,边打听边赶路,最先抵达了别院附近。
一眼看到自己的骡子正悠闲地在路边啃食着青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连忙跳下马车。
“这屠户真不是个东西,对别人的骡子一点都不爱惜!”
“这要丢了怎么办?”
他嘴里骂骂咧咧,快步走向骡子,一把拽过缰绳,开始往马车的侧架上系。
就在这时,几个女孩子慌慌张张地从坡下奔来,她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当看到拉脚的中年汉子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纷纷大喜过望地喊道:
“张叔,麻烦拉我们回去吧!”
拉脚的中年汉子定睛一看,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同镇的人,一脸惊讶: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孩子急切地回答:
“我们被那四个恶少给绑来了,幸好被杜小娟的爹给救了。”
拉脚的中年汉子听后一愣,心中暗自嘀咕:
“你们也被绑了?这可真是倒霉。”
他心中有些犹豫,毕竟四个恶少在县里有权有势,得罪了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看着这几个女孩子无助的眼神,抓着自己衣服苦苦哀求,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行吧,快上车。”
“不过,见到你们的父母可要告诉他们,我也算是救了你们。”
“你们每人要付我一千个铜钱,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女孩子们闻言,纷纷点头应承,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她们迅速爬上了马车,拉脚的中年汉子狠狠地抽打着骡子,着急忙慌地跑路。
随着马车的颠簸,几个女孩子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那个叫曲奇志的书童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刘员外的府邸。
他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急忙上报了华清杀入别院的惊人消息。
刘员外听后,脸色骤变,大脑飞速运转。
一面急忙派人去通知其他三个恶少的家长,让他们快速行动;一面又命管家带着一群家丁,手持棍棒,匆匆往别院赶去。
而他自己,则心急如焚地跑向了县衙门,寻求县令的帮助。
管家带着家丁们赶到现场后,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肝直颤。
门里门外,横七竖八地躺着痛苦呻吟的家丁们,他们断胳膊少腿的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竟然还有几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管家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这个穷凶极恶之徒,是真的敢杀人啊!
他连忙命人将伤员和尸体悄悄地抬了出来,往县城里送去。
管家不敢贸然进入宅子,只是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其他人的到来,一起商议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局面。
中午时分,别院四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捕头带着几个衙役,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壮着胆子,提着刀走进了宅子。
他们猫着腰,躲在前排的一个房间中,透过窗户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只见华清坐在大厅前的屋檐下,神态悠闲地喝着茶水,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