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衙役押着宋芸珂与捕蛇人王六上堂,王六的几个徒弟也被一网打尽。
他们的手脚都戴着镣铐,浑身脏兮兮地。
宋芸珂看到坐在一边的慕容昊,眼中情愫复杂,又是爱又是怨。
百姓们全围在门外,有的干脆趴在墙头。
慕容昊没有让县丞驱赶他们,为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揭露宋芸珂的罪状。
县衙威严怒喝:
“案下何人?所犯何事?”
小姨双掌合十道:
“阿弥陀佛,贫尼静尘,乃玉马庵监院……”
她将宋芸珂的罪状一五一十地诉说了。
县丞听完后诘问宋芸珂:
“嫌犯静云,你可认罪?”
本以为宋芸珂已无辩驳的余地,未料她竟睁眼瞎说道:
“我不认!此事的主谋不是我!”
县丞愣住,与慕容昊对视一眼。
宋芸珂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道:
“是王六逼我的,在香烛里下迷药的是他!放蛇的也是他和他的徒弟!我只是被他胁迫的!”
她居然把罪状全都推给了王六,委实叫人意想不到!
王六目瞪口呆,围观者也一片哗然。
县丞不得不拍了拍醒木。
“肃静!不许喧哗!”
周遭安静下来,县丞继续审问:
“大胆嫌犯,你说是王六逼你,有何凭证?他与玉马庵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那里的姑子?”
宋芸珂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答:
“我一个弱女子,他要逼我,我还不得乖乖就范?至于他与玉马庵的恩怨,大人您可自己问他啊!”
县丞只好转而问王六:
“王六!你说!”
那王六大着舌头,结巴道:
“瓦、瓦、瓦……布是、布是瓦……瓦、瓦没有……”
县丞不耐烦道:
“你把话说清楚!”
旁边的师爷小声提醒:
“大人,王六是个结巴,他说话就这样的……”
我心道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
虽然王六不哑,可他哪里说得过牙尖嘴利的宋芸珂?
县丞无奈,只好耐着性子问他:
“你好好说话,到底是你逼迫静云的,还是静云自己要谋害玉马庵?”
那王六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急得快哭了,只会嚎道:
“瓦、瓦米有……素、素她……”
宋芸珂仿佛吃定了他,她咄咄逼人道:
“分明就是你!那些蛇都是你抓的!都是你放的!”
王六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她气哭了,他大着舌头哭诉:
“素你、素你要……素你要瓦……”
宋芸珂抢白道:
“素素素,素什么素?就是你逼我的!是你觊觎玉马庵的姑子们,她们不搭理你,你就怀恨在心!要报复她们!”
她甚至还编了个听起来有理有据的害人缘由。
王六哭得像个无助的孩童,只会口舌不清地喊着:
“瓦米有……”
小姨不得不帮腔:
“你胡说!王六从未来过玉马庵,又何来觊觎一说?”
宋芸珂游刃有余道:
“他躲在暗处窥视,你又如何得知?”
宋芸珂把脏水往王六身上泼,明眼人都看得出王六是被冤枉的,百姓们声援他道:
“这姑子怎么不讲理啊?”
“王六傻不愣登的,他哪懂得害人?”
“这狐狸精真是坏透了!”
这些控诉根本不足以叫宋芸珂心虚,她甚至拉拢王六那几个徒儿道:
“你们告诉县太爷,是我让你们抓蛇,还是你们师父让你们抓蛇?”
那些徒儿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还算清秀的男子道:
“是……师父让我们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