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轿!”伴随着喜娘那喜气洋洋、高亢嘹亮的声音响彻云霄,整个场面瞬间热闹非凡起来。
只见两位英俊潇洒的新郎官面带微笑,各自抬起脚踢向轿门。
随后,他们动作轻柔地牵起自己娇羞美丽的新娘子,缓缓走出花轿。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许多小姐媳妇也在偷偷观看。
新郎实在是长得太周正,两个新娘真是好福气。
人们的目光到了后面长长的嫁妆队伍上,一时间惊叹声此起彼伏。
别说是普通老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见多识广的江夫人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眼前这琳琅满目的嫁妆,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等等一应俱全,堆积如山。
难道这两亲家是在互相攀比不成?看这架势,似乎每一家都恨不得将自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作嫁妆陪送过来。
江夫人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她并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缘由,只能暗自感叹这两家对于女儿的重视程度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想到这里,江夫人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满心欢喜地说道:“以后啊,我可就又多了两个贴心孝顺的好女儿啦!”
站在一旁的江楚薇听到母亲的话,不禁掩嘴轻笑,娇嗔道:“可不是嘛,您瞧瞧这满满当当的嫁妆,若不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江夫人轻轻拍了一下江楚薇的手,佯装生气地说:“你呀,如今也学会打趣母亲了。这些嫁妆可是属于她们的私人财产,母亲绝对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江楚薇连忙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似的说:“女儿自然是知道的啦,如今整个上京都在传颂着母亲您的大方慷慨呢!给两位嫂嫂准备的聘礼也是极为丰厚,在上京城里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江夫人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人家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成人,以后就要嫁到咱们将军府来生活。母亲只是想尽自己所能,给她们一颗定心丸,让她们知道咱们将军府绝不会亏待了她们。”
”且说回来,你瞧你啊,送出去如此之多的礼品,你那二哥和三哥怕是要心疼坏咯!毕竟你如今身处王府之中,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可谓是数不胜数呀,怎地能在送予两位兄长的成亲礼物上头这般慷慨呢?“
江夫人满脸疼惜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
只见江楚薇嫣然一笑,回应道:“母亲难道忘记啦?女儿出嫁之时,两位哥哥可是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给女儿添妆了,甚至连原本打算留给他们未来媳妇的那些精美首饰,也全都一股脑儿地给了我当作添妆之物。如今我不过是送上几个庄子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夫人听闻此言,不禁摇了摇头,嗔怪道:“哎呀,你这孩子,哪里只是送几个庄子的事情!你瞧瞧,这铺子、银票啥的,你统统都往外送,娘真怕你日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然而,江楚薇却是一脸轻松自在,宽慰着母亲道:“母亲尽管放宽心便是,女儿这几年来可是着实赚了不少呢。”言语之间,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与从容。
确实啊,亲情这种东西,或许并不能单纯地依靠金钱去加以衡量。
但是呢,在面对自己的亲人时,究竟愿不愿意为之花费金钱,或多或少还是能够反映出这位亲人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到底重不重要。
而对于江楚薇而言,能够给自己的哥哥们花钱,那感觉简直美妙得无法言喻。
且不说两位哥哥成亲之时,她送出的那些令人咋舌的厚礼,单是送给小侄子江慎的地产庄子数量之多,就足以让人惊叹不已。
要知道,这些地产庄子可不是一般的财富象征,而是实实在在能带来丰厚收益的产业。
说到底,这钱财,有时真就是一个人挺直腰板、扬眉吐气的坚实后盾。
尽管江楚薇心里清楚,自家的三位兄长个个都是财大气粗,根本不缺钱花,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地为他们一掷千金。
因为这种为家人付出的满足感和喜悦之情,是任何金钱都难以买到的。
江楚薇也深深体会到了当年母亲动不动就大手笔砸钱给自己时那种由衷的快乐。
如今,凭借着重生归来的优势,江楚薇可谓如鱼得水。
无论是买下一间间商铺,还是售卖冰块、炭火等营生,她都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
以至于连一向精明的林慕珩都感到十分稀奇,但凡江楚薇涉足的生意领域,竟然从未有过亏损的时候。
江夫人嘴上虽说着“这孩子,整天就知道捣鼓这些赚钱的事儿”,但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盈盈。
瞧瞧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惬意,简直没法再好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幸福美满,江夫人更是心满意足。
这不,今天王爷女婿也亲自来到将军府帮忙招待各方宾客呢。
今日的上京世家几乎倾巢而出,纷纷赶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喜宴,共同见证三家的喜事临门。
整个将军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好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
江河江海各自牵着自己的新娘拜天地。
喜娘也难得遇上这么盛大的昏礼,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祝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看着这么喜庆的场面,江楚薇的眼眶湿润了。
林慕珩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
林慕珩知道,她想到了上辈子的那个梦。
梦中的两个哥哥早死,根本没有成过亲,
“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的,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只是一场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