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份名单，林霜，傻眼了。

    “这种运气……”

    想要把这3000人全部汇聚到一起，全部参加无界大会，本身概率就很低了。

    还要被裁判们选中。

    曲遥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裁判选择的，是主裁判汤姆选择的，它实际上是共和党川普养大的猫，这些都是共和党与民主党的争斗，你刚好从中受益。”

    曲遥说着说着，取出了自己的小钱包。

    轻轻抚摸：“她很聪明，也很善良，毛发，十分漂亮，我十分喜欢。”

    林霜，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决赛前的两局，不用多说。

    一个，是死神·德莱弗斯的帮助。

    一个，是靠着章雨安的车技，加上林霜的全力输出。

    可……

    永恒呢？

    如果不是系统开出那种条件，林霜绝对不可能按下毁灭永恒的按钮！

    曲遥：“你真的确定，在你按下毁灭永恒按钮之后，你的系统朋友会为你保下14亿人吗？”

    曲遥：“你确定吗？”

    曲遥：“假如，深渊这一次不能阻止你毁灭永恒呢？”

    曲遥：“到时候，所有人，包括你都死了，你还能确定吗？”

    ……

    林霜陷入了沉思。

    他一开始是抱着玩笑的心态，与曲遥掰扯。

    可，曲遥也是在说客观事实。

    假设，系统并不存在。

    一切，一样是合理了。

    那么，系统的存在和不存在，有什么区别呢？

    曲遥：“没事，林霜，慢慢来，你的系统朋友，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你的助力，但，有一点……”

    “如果有这么一天……你要想一想，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次，系统朋友失误了呢？”

    “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就比如这一次，你的系统朋友，占据了主导，按着你的手，按下了毁灭永恒的按钮。”

    林霜：“但我当时并不想毁灭永恒，系统，只是在做一种不影响因果的事情。”

    曲遥话音一转：“但那一瞬间，你有没有一种毁灭全人类的快感？”

    林霜：……

    别说，他真有。

    “有。”

    “所以，你是自己选择按下的那个按钮，不是任何人胁迫你的，你真的会毁灭所有人。”

    “醒醒吧，系统，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和你的【系统】朋友做的。”

    毁灭所有人。

    林霜，精神一震。

    他想到了全知全能雅瑟尔说过的话。

    雅瑟尔，曾预言，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亲手毁灭所有人。

    预言，生效了。

    他，的确这样做了。

    但这不是预言对他产生的影响，而是，他必须这么做。

    林霜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的本心，的确不可能在那种时刻毁灭永恒。

    可，系统答应过他会保护14亿人。

    14亿人活着，和所有人类一起死，和所有人类和深渊一起死。

    林霜，选择了第一个。

    但，假设系统不存在。

    林霜，实际上选择的是第三个。

    林霜尝试去呼叫系统。

    可，这一次，系统罕见的没有回复。

    ……

    “我可能说的太直接，但，你还是要考虑一下，我们再做一个假设，假设，你的系统存在。”

    “如果有一天，你的系统消失了呢？那时候，你的依靠，会是谁？”

    “所以，这一切，是你自己的决定，包括毁灭永恒，对吗？”

    林霜，目光逐渐坚定：“我确定。”

    ……

    曲遥的话，让林霜大概确定，自己可能真的有些精神分裂。

    系统，可能真的不存在。

    也似乎因为他相信的这一点，系统，似乎也就真的消失了。

    无论他怎么呼唤，系统都不再回应了。

    “即便如此，还是谢谢你，系统，谢谢你陪伴我。”

    这一晚，林霜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他的面前跳出一连串的提示框。

    【昨天系统正在攻坚永恒的关键时刻，因此无法回复宿主】

    【既然，曲遥让宿主不相信系统，并为宿主说了另一个故事】

    【那系统，也为宿主说另一个故事】

    【无界大会，捕捕捕鱼，那3000人中，有一大半的人，是双面间谍，他们不可能完全配合宿主，系统强制让他们配合宿主，因此曲遥提供的条件，并不能满足极端条件下的战况】

    【第二点，14亿人，因为『盛宴』的干涉，系统不能确定深渊是否会阻止宿主，如果深渊不阻止，那么所有人都会死，因此系统才会出现，也是让宿主尽快做决定，没有后顾之忧的决定】

    【当然，以上的解释，依旧可以用『系统不存在』来进行反驳】

    【因此，系统将会用物理意义上的方式，来证明系统的确存在】

    【现在，请宿主取出153颗白色灵魂，我将与宿主进行等价交换，只限一次，为了证明系统的存在】

    【交换之后，你将损失153颗白色灵魂，同时，你将获得『曲遥嗷嗷叫』稻草人*1】

    林霜，看着面前的提示框，心中一震！

    他立刻取出153颗白色灵魂。

    【灵魂交换成功】

    下一刻，林霜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稻草人。

    赫然，是曲遥的模样。

    还有一颗独眼。

    林霜查看稻草人的信息：

    【曲遥嗷嗷叫（神话）】：捏碎之后，曲遥将会受到浑身骚痒的效果，持续100年，无法被任何方式解除。

    100年……

    看来，系统对于曲遥稍微有点怨言。

    但，林霜并没有立刻使用木偶。

    这样，并不能确定系统是否存在。

    是的，如果林霜使用了木偶，而曲遥刚好患上某种疾病，岂不是一样可以证明系统不存在？

    于是，林霜找到了曲遥。

    直接把稻草人交给了他。

    曲遥将稻草人放在手中把玩：“你说这是神话级的道具？”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做工粗糙的稻草人。”

    “这是你的系统朋友，昨夜刚刚制作出来的？”

    林霜一言不发。

    直接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调了出来。

    在一晚上，林霜哪里都没去，一直在睡觉。

    “嗯，可能是你之前做好的。”

    “它的效果是骚痒一百年？让我试试？”曲遥举起稻草人，跃跃欲试的模样。

    林霜点了点头。

    曲遥捏了一下木偶，木偶甚至没有消失，什么都没有发生。

    曲遥：“看到了吧，什么都没有……”

    曲遥突然脸色一变。

    林霜：“痒么？”

    曲遥淡定的摇了摇头：“不痒。”

    林霜：“很好。”

    曲遥：“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林霜：“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