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怪叫?”
乘风快步走到大门,挡在了为首之人的马前。
马上之人上下打量了乘风一眼,瞪着大环眼喝道:
‘他奶奶的!应该就是你了,你小子就是宋卫宋乘风?’
乘风淡淡应道:‘正是!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听说你小子曾经救过典韦,还降伏了一头凶猛古兽?’
来人将枪一杵,跳将下马,走到乘风面前。
眼前的壮汉犹如一尊铁塔,身高逼近八尺,浑身肌肉鼓胀,如同雕塑般棱角分明,孔武有力。
这股威势让人不敢小觑。
乘风心生疑窦,未曾谋面,何以知晓其过往?笑了笑道:
“道听途说,往往虚实难辨,请问贵姓高名?驾临寒舍,所为何来?”
壮汉闻言,怒吼如雷:“小子。你休要装蒜。我家军师,智计无双,洞悉古今,他所言之事,岂有虚妄!”
接着,他掷地有声,随即抛出橄榄枝,“你速速整理行装,随我回营。军师已为你预留将军之位,只待你前来履新。”
闻言,乘风如坠云雾之中,挠了挠头,困惑不解。
“做官?这从何说起?敢问军师尊姓大名?”
壮汉眉头紧锁,似是对乘风的无知略感诧异。
“小子,你怎会忘却我家军师的大名?你二人曾在水镜先生府上相遇,难道你都忘记?”
“是他?”
乘风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再次审视眼前的猛将,心中已有猜测。
“来者莫非是桃源结义的张飞张三哥?你口中的军师,可是那卧龙先生?”
张飞闻言,豪爽大笑,对乘风的反应颇为满意。
“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卫将军之位,你当仁不让。”
“速速准备,随本将军即刻动身,去面见诸葛军师。”
言罢,张飞转身,示意乘风跟随。
面对张飞的这番邀请,乘风有些啼笑皆非。
张三哥外表虽粗犷豪迈,做事却又粗中有细,让人难以琢磨。
乘风摆了摆手,温和开口。
“张三哥,此事不急。你长途跋涉,从蜀地赶来,实为不易。”
“不如先进屋歇息,咱们边喝酒边聊,如何?”
听闻喝酒,张飞的大眼一亮,瞬间被点燃了兴趣。
“听说莱邑的美酒醇厚香浓,此言当真?”
乘风笑道:“各家各口,味道如何?还需三哥亲口品尝方知。”
“妙哉!小……哦,不,宋兄弟,既然如此,那老张我就不客气了!”
张飞将乌骓宝马交付手下,吩咐部下在村口开阔处扎营造饭,自己则带着两名副将步入宋家宅院。
莱邑、也作掖邑,有一名酒,唤作莱邑特曲。
此酒虽口碑载道,但在乘风看来,也不过尔尔。
考虑到张飞嗜酒如命,他特意备下了莱邑特曲,外加两坛竹叶青与两坛上好的杜康佳酿。
宴席之上,鸡鸭鱼肉、猪羊海鲜,因地处海滨,各式海鲜琳琅满目,摆满了整张餐桌。
宋良,作为一家之主,闻得桃源三兄弟之名已久,今日得见张飞,心中激动不已。
他端起酒杯,向张飞致意:“今日有幸结识桃源义士,实乃荣耀,宋某敬张兄弟一杯。”
张飞豪迈地端起酒杯:“老张我性情粗犷,不谙礼数,但求尽兴,宋老丈勿怪。”
言罢,仰头,一饮而尽。
宋良再次为张飞斟满酒杯,众人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席间,乘风将张飞来此的目的告诉了宋良。
得知刘备欲招乘风入仕,担任将军,宋良既感惊喜又有些忧心忡忡。
蜀汉远在天边,路途遥遥,加之三国纷争,世道动荡。
若乘风赴任,万一遭遇不测,宋家岂非后继无人?
宋良正在思虑之际,张飞的一名前军校尉神色慌张地闯入,对张飞禀告:
“将军,大事不妙!我军已被曹军围困,请将军速速定夺。”
“什么?我军已易容换装,曹军如何辨认?”
张飞搁下酒杯,猛地站起,“来者何人?”
“回禀将军,似乎是曹操麾下的典韦!”军尉回道。
听到典韦之名,乘风眉头微蹙。
现今,他已是曹操手下的一员猛将,为曹操立下过汗马功劳。
曹魏与西蜀之间,争纷不断,这两个猛人若是碰撞在一起,只怕会有麻烦。
“哼!原来是他!随我迎敌!”
果然,张飞不再理会宋良与乘风,率领手下匆匆离去。
张飞离开,乘风也向父亲交代了几句,旋即赶至村口。
刚抵村口,便见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
张飞骑于乌骓马上,正与一名手持双戟的壮汉激战正酣。
那持戟之人骑乘名贵大宛马,双戟舞动如风,与张飞的蛇矛枪互不相让,战况胶着。
乘风靠近观战,确认持戟者正是典韦。
“张三哥、典壮士,且慢动手!”乘风忙开口制止。
典韦瞥了乘风一眼,长嘘了一口气。
“宋壮士,你安然无恙便好。待我斩了这黑厮,再与你详谈。”
“他奶奶的!装你妈的大尾巴狼,谁死谁活还未可知。看枪!”
张飞蛇矛枪猛然刺出,直取典韦面门。
典韦挺戟相迎,二人无视乘风的劝阻,斗得愈发激烈,场面惊心动魄。
战了有八十多个回合,戟影枪光交织,却始终难分胜负。
凝视着二人的激战,乘风心中明白,再这样下去,难免会造成一人伤亡。
乘风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两位将军!既然不听宋卫的劝解,那么我只能冒犯了。”
话音刚落,乘风身形一展,瞬间跃入两人的战斗中心。
他伸出一手精准地扣住张飞的蛇矛,另一手则稳稳地握住典韦的铁戟。
紧接着,乘风轻喝一声“撒手”,两股力量瞬间汇聚,化为一股不可抗之力。
张飞和典韦皆感到一股磅礴之力涌来,手中的武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落入乘风的掌握之中。
二人的坐骑亦被那股巨力掀飞在空中,四蹄腾空,发出一阵阵嘶鸣,直立而起。
张飞与典韦在马上惊慌失措,死死抓住马的缰绳,仍然是无济于事,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乘风轻身跃起,在两匹战马背上各拍一下。
两匹战马稳稳落于地面,似乎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从未发生。
张飞与典韦亦安稳地坐在马背上,未有任何闪失。
只是,此刻的二人却全都呆立当场,同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