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裴斯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无休止的吸烟,半眯着的双眸中似沉溺欲海,可现实的不堪却让他如坠入冰窟。他知道,他再回不到那欲\/仙\/欲\/死的日子了……
栩生岛的一切来自于他父亲的考验,可阴差阳错下染了媚骨香的傅晚出现在他昏暗的世界,染于他体肤后,痛苦如万蚁啃噬裴斯辰的骨髓,似即使陷入寂静的幽潭也无法平静!
囚她,拷她,掠夺她!那些又痛苦又开心的日子,裴斯辰终身难忘。
“前天你捧的娱乐圈的柳小姐,裴老还是如之前一样查清了底细。”
“呵……”裴斯辰闻声冷笑,他手掌抚过发丝后抬手掐灭了香烟。“他还是那么信那个算命的话。”
裴老自小痴迷于佛法,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慈善一样都不会落下,平生两次去求签算命,一次为了求得血脉,一次是算裴斯辰的命。
前一支签大吉,结婚十年肚子没动静的裴夫人,在裴老求了签没多久后便怀了身孕,产下裴斯辰,母子平安。
第二签是在裴斯辰成年时,大凶。由最庄重的大师解说,裴斯辰短命,且是他此生第一个女人会亲手要了他的命。
父母所信仰的东西,裴斯辰不信。可裴老的固执在京圈是出了名的,裴斯辰太了解他的老子了……他知道,裴老一定会以防万一,不会给他所谓的第一个女人活路。
所以多年来裴斯辰从未与女人交好过,他怕自己给谁带来杀身之祸!
可后来……傅晚出现了!他秘密将人藏在城堡里三个月……与她欢好,痴迷她,贪恋她!
在裴斯辰得知傅晚悄无声息逃走的那一刻……他或许是开心的,尽管让人大张旗鼓的搜寻,却不想掠回她。
那时,裴斯辰没能力保住傅晚的命!
如今看来,裴斯辰的决定没错。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极力搜寻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势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保住她、我不得不做出左拥右抱的假象。”裴斯辰缓缓闭上双眸,“我的老子是狼群里能活命的。想瞒过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裴家世代子嗣艰难,已是三代单传,从未儿女双全过。裴老不怕万贯家财尽散,只怕裴斯辰是真的短命!
所以他多年来一直在查!不放过裴斯辰所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不是愿意查么?那裴斯辰索性就让女人多到裴老查不过来……
在裴斯辰看来,左右他烂人一个,名声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萧京野。”裴斯辰任由自己身体后靠在椅背上,声音如冬日雾凇。“他的清白,时今棠知道。”
可小晚呢?大抵怕他、讨厌他、憎恨他吧……
——
次日上午,时今棠醒来时已经十点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在发现没人后下意识坐起了身。
“醒了?”
萧京野在听到被子滑落的声音后抬了视线,随即起身将一杯温水放在了床边。
“我睡太沉了……”时今棠揉了揉眼睛后看向了萧京野的手,“你手怎么样了?换过药了吗?”
“伤口不深,没伤到筋骨。”萧京野说着坐到了床边,抬手轻抚她的长发。“困便继续睡,节目组傅小姐替你打过招呼了。”
时今棠握住了萧京野的手垂眸看着,低头时视线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在意识到什么后连忙拉过了滑在肩头的被子。
“咳……非,非礼勿视……”
时今棠说着连忙侧过身,她有些后悔了……昨晚身上的小睡衣拉链被她拉下来了,这会儿睡了一夜,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遮光帘纱致使屋内日光也如月色柔和,藕粉色的丝绸被子软滑,她皮肤如碧玉般白,那圆润的肩头裹着不规则的软被是别番韵味,似是被“欺负”过后在撒娇……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勾萧京野,使他双眸掀起波澜,泯灭隐忍的理智。
床面光滑,萧京野只掠着时今棠的脚踝便可以将人拉到面前,这动作使时今棠猝不及防,攥着被子的手松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若隐若现更添诱色,使他金丝框眼镜都染了贪婪……
“改天,让人给你裁一件藕粉色的旗袍穿。”
“不用了,家里衣服够多了。”时今棠低着头回答着,抱着被子的手更紧了些。
“有衣服不穿、故意抱着个小被子?”萧京野掠着时今棠的下巴让她仰头,他垂眸用金丝框眼镜刮她脸颊,视线透着贪恋。“怎么……是觉得我手伤了,撕不动被子?”
“你……你未免太!”时今棠闻言脸颊开始泛红,“我才没有故意诱惑你呢!是你自制力……自制力不行!”
“那我哪儿行?”萧京野轻抚她耳廓,声音低迷沉溺欲海。“嗯?”
时今棠:“……”
她低着头不说话,紧紧攥被子一角,纤细的手指在萧京野手背画圈,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伸出纤细的手臂拉过了不远处摆放整齐的男士衬衫,背对着萧京野穿。
极致的体型差让他合身的衬衫可以盖过她腿,纽扣不规则的系着使她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走路时在萧京野眼里是背影,但足以让他有掠手腕佛珠的冲动。
可此刻手腕空荡荡的,这让萧京野不禁眉头微皱,只能快速摩擦着掌中的打火机来缓平星火燎原。
“萧京野……”
半晌,浴室中传来时今棠的声音。
萧京野将打火机随意扔在了桌上,抬起脚步走进了浴室中,在看到坐在浴缸边上娇小的女人后下意识垂了垂视线。
“我腰上好像碰了凉水……我在弄头发碰不到。”时今棠正在攥着乌黑的长发,声音软里又带着娇。
萧京野闻声不紧不慢,折射灯光的镜子中他抬手解开了衬衫第一颗纽扣,动作间夹杂禁欲感,可他走到时今棠身后,单膝低下。
她身上整齐的白衬衫被他攥出褶皱,时今棠那似奶白泡沫漩涡的腰窝顿感一凉,皮肤也被他金丝框眼镜刮得痒,他眼睫下垂,眼神宛若湮灭不掉的永生花……
单膝跪,吻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