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轩不敢再说话了。

    但也不是不完全说话，更像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沉默。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也只是结结巴巴的发出几个音节。

    最终，温云轩的话语只是汇做一句。

    “姜婳婳，你好样的！”

    电话被挂断，姜婳婳听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温云轩怎么突然夸她了？

    哦，可能是因为自己表现太好了吧！

    让温云轩都佩服了！

    姜婳婳越想越觉得是，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可惜周围没人夸她。

    就连系统都没有回应。

    小狗只能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好狗狗，好狗狗！”

    赶走了不安好心的人！

    还威慑了对方！

    哪里还有像她一样这么聪明的狗狗哇！

    在夸完自己后，她这才满心欢喜的去找宋锦眠。

    等到房间时，姜婳婳看见宋锦眠正在开会。

    两人对上视线，随即又分开。

    姜婳婳拖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玩手机。

    而宋锦眠则是加快了交谈的节奏。

    会议比预计结束的更快。

    只是在合作商陆续退出时，其中一位和宋锦眠关系最好，也是最了解宋锦眠的人忽而道：“是见到什么重要的人吗？”

    宋锦眠一顿：“是，有什么没有解释到的？”

    合作商立刻否定：“没有没有，说的都非常详细……就是你的眼睛一直往一个方向看。”

    而且眼神并不于往日。

    合作商并不是毛头小子了，也经历过情爱。

    自然是知道这份目光代表着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宋锦眠身上。

    合作商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的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后就干脆利索的退出。

    留的宋锦眠有些惊讶。

    ……自己的目光就这么明显？

    姜婳婳不知道，她看着宋锦眠看着她愣神，也就意识到会议结束了。

    她好奇的凑上前去：“怎么了怎么了？”

    宋锦眠轻轻摩梭着手指，最终也只是说出一句：“没事。”

    只是小狗才没有那么好打发，听到宋锦眠这么说，非但没有消停，反而还凑近看着宋锦眠的神情。

    宋锦眠轻轻摸了摸姜婳婳的脑袋，转移话题道：“怎么了？”

    姜婳婳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正事，见状立刻道：“刚刚温云轩给我打电话了！我录音了！”

    小狗直接播放录音。

    听着温云轩的录音，宋锦眠的脸是彻底的黑了。

    姜婳婳是能明显的感受到宋锦眠的怒意。

    在经历过最初等待夸奖后，姜婳婳转变成有些慌张。

    她惴惴不安的盯着宋锦眠，一时间还有些后悔和宋锦眠说了这些。

    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的样子。

    要不然教父为什么如此生气的样子？

    但好在宋锦眠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姜婳婳的不安。

    他拽住了姜婳婳的手。

    力度比平时重了些，但也是不至于让人感觉疼痛的力度。

    姜婳婳又被拽回之前的位置，甚至是更近。

    宋锦眠的手很温暖。

    姜婳婳汲取着热意，害怕也悄然散开。

    但她又感觉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的。

    只是一时间小狗也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值得耐着性子等待着录音播放完毕。

    好在两人的通话时间并不算长。

    不过录音结束后，宋锦眠的神情还是说不上有多好看。

    “教父？”

    姜婳婳忍不住小声呼唤道。

    宋锦眠这才对着姜婳婳安抚的笑笑：“抱歉，没想到父亲会被这么诋毁。”

    姜婳婳顿了顿，对上宋锦眠的眼睛后，她试探性的伸手，有点生疏的碰了碰他的头发。

    就像是宋锦眠摸着她时那样。

    “没关系，没有人相信的。”姜婳婳有些生气的补充道，“温云轩就是个大骗子，他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相信。”

    经历过之前的事情，温云轩在她心目中的好感度是负数。

    听到小狗义愤填膺的话语，宋锦眠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谢谢你愿意给我听这些。”

    宋锦眠很喜欢姜婳婳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或许其他人还会顾及一下自身合不合适，又或是害怕麻烦，选择试探或者遮掩。

    但姜婳婳不一样。

    她直白而热切，捧着一颗真心往宋锦眠面前一砸。

    毫无隐瞒。

    姜婳婳有些不太好意思：“没什么呀，我就是想听你说嘛……”

    与其听其他人说，又或者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姜婳婳更喜欢主动出击来询问。

    宋锦眠也没有隐瞒，只是抿了口茶。

    “我的母亲死于一场车祸，当时我和她都在车内，车辆从后方袭来，她当场死亡。”

    “父亲，也确实是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精神恍惚，但他并没有疏忽对我和宋临霄的照顾。”

    “只是后来他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才无法继续教导我们……但绝不是外界所说的疯子。”

    “除了阿霄……父亲没有影响任何人。”

    讲到这里，宋锦眠忽而道：“今天的这些事情可以瞒着阿霄吗？他不喜欢听到这些。”

    姜婳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更多的是好奇，她小声道：“为什么呀？”

    宋锦眠：“那时的阿霄还很少，十五岁左右，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姜婳婳：“那不是那个时候叛逆期吗？”

    十五岁，真是叛逆的年纪。

    就连小狗都知道，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们是最惹人厌烦的时候。

    路过的狗都会被他们抓起来戏弄。

    更别提宋临霄那种混世魔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开朗的宋临霄彻底转为暴躁。

    他不能接受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母亲的离世、父亲生病、取而代之的是兄长对他越发严厉的管教。

    “当时是我太稚嫩，没有教导阿霄的能力。”

    “父亲把他安排到了亲戚家学习。”

    原本对他温和的亲戚又是一副嘴脸。

    知道宋锦眠彻底掌握了公司，才顺利将宋临霄给接回。

    但两人的关系早就疏离，甚至是仇视。

    宋临霄认为母亲的死亡和宋锦眠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就是造成家庭变故的凶手。

    两人的关系迅速恶化。

    只有在宋锦眠断腿后，这才有所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