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啥。
看见平时傲气十足的伍教授吃瘪,曾将军居然隐隐有些兴奋是怎么一回事儿… …
他立马补了一句:
“伍老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徐掌门正是通过把脉确定我长了瘤子的!”
“嗯?!”
老伍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悚,就那么巴巴的望着徐行,等待解释。
徐行只好微微颔首复述了一遍检查过程。
只是关于真气的使用被一笔带过了。
徐行开口问道:
“您之前… …不对,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经脉受过伤?嗯,主要是腰腹肾俞到命门穴这一线?”
他之所以改口。
是因为单纯从把脉上,很难发觉对方的经脉有损。
而经脉的恢复时间又极其缓慢。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即使真的是经脉受过伤,那也是很久远的事儿,后来仗着年轻经脉恢复了,但是淤血却没有及时清除!
“腰腹… …”
将军一时之间陷入沉思,好半天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一亮,兴奋的喊道:
“我想起来了!差不多26、7年前,我还是连长的时候,那会儿天天带训练,有一次打铁行动,从高台上跌下来,腰磕在了器械上导致我瘫了小半个月!后来还是贴膏药才贴好的… …”
听到这个,徐行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正的病因找到了!
他连忙追问道:
“那您再好好想想,你的高血压、易胖这些问题,是不是自那以后才慢慢出现的?”
“呃…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我躺了半个月后,就被调到办公室写档案去了,自那以后,吃什么都长肉,我还以为是疏于锻炼的原因… …”
徐行慢慢地扭过头来,目光如水般静静地落在老伍头身上。
然后以一种不紧不慢、沉稳如山的语气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么?”
老伍头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那羞愧之情溢于言表。
他低垂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嗫嚅着说道:
“明白了。”
其实也难怪他会如此姿态。
要知道从辩证的角度深入剖析这件事情,他之前将病因简单地归咎于吸烟这一个单一因素,实际上等同于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这要是自己的学生干这事儿。
还不得被他喷死啊?!
不过徐行一眼便看穿了老伍头的愧疚。
于是他赶忙出言安慰道:
“其实呢,你的诊断倒也不能说错,只是不够完善而已,毕竟致病因素实在是太过错综复杂了,极有可能是众多不利因素相互交织、彼此影响,最终才共同导致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出现。”
说到这里,徐行稍稍停顿了一下。
整理了片刻后,他又接着说道:
“而且十全大补丸的补益功效,以及化积丹的行气健脾之效用,即便是不是从你说的那方面考虑,这二者对于此病来说,都是非常对症的。所以呀,你开的这个药方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存在… …如果再加上一味活血化瘀的药进去,那就堪称完美无缺啦!”
徐行说的也不算错。
毕竟通俗点说。
肾脏无非就是两个功能:
一个排泄功能,一个内分泌功能。
排泄功能主要由肾小球和肾小管协同完成。
可以把体内新陈代谢的最终产物和多余的水液排出体外。
维护水电解质和酸碱平衡,维持人体水电解质等内环境稳定。
而肾的内分泌功能。
主要由肾皮质和部分外侧肾髓质共同完成,可分泌红细胞生成素来调节红细胞生成。
化积丹帮助消化吸收,本身就可以减轻肾脏的排泄负担。
而十全大补丸。
补血益气,堪称全能。
其补益作用,正好协助肾脏分泌红细胞生成素,来完成自我调节、以提高自身免疫力!
不过嘛… …
虽然这两味药还是一样的。
但辩证思路却是完全改变了。
老伍头哪里不明白,这是徐掌门在给他台阶下呢?
他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 …
不过病情讨论到这儿已经很清晰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再来一味能够活血化瘀、消除积滞的药物。
老伍头一脸认真地询问着:
“您觉得用血府逐瘀汤可以吗?”
徐行微微摇头,缓缓说道:
“血府逐瘀汤就算了,毕竟这已经是将近 30 年的淤血沉淀了,普通的药性恐怕难以将其彻底疏通啊。”
他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其实我之前炼制过一些不同类型的丹药,其中有一种刚好有着破开淤堵的功效。”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那些三齐平时磕的无级破开丹啦!
这玩意儿拿来疏通淤血,简直就是量身定制般的存在。
唯独有些美中不足的是。
这玩意儿具有一定的毒性,一般人很难掌握用量。
徐行心中暗自担忧对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般药性。
于是赶忙又补充道:
“但是不得不提醒您一下,这破开丹的药性极为霸道,寻常人很难精准地掌控用药量,如果稍有不慎,不仅无法起到应有的疗效,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嘛,我建议咱们可以同时采用针灸疗法来促进邪气向外排出。您每隔三天过来接受一次针灸治疗,并且每次服用适量的破开丹。如此双管齐下,相信应该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就这样简单几句话,便敲定了整个治疗方案?
将军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难以置信之色。
若是换作往日,别说是像肿瘤这样棘手的病症了。
哪怕只是区区一个腰酸背痛或者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
身边那些大夫们也非得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上好几个小时,然后才敢小心翼翼地给出诊疗方案来,搞得自己像个瓷器似的。
每次去医院都有一股从心底涌出的反感。
… …
“你愣着干嘛,说谢谢了没?”
老曾头一个板栗叩在了曾将军的后脑勺上,打破他的遐想。
“哎呦… …谢… …谢。”
曾将军不敢有任何忤逆。
50多岁的人了,在老曾头的面前还跟个小孩似的。
这尼玛,家里的晚辈没跑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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