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我说的,我答应的。”
包豆豆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她从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
“前世的事情,我没有太多的记忆,我还答应过你们什么……”
“比如三哥说过,我前世和你订过婚。”
话音落下,顾丞野平静地看着她:“婚约依旧作数。”
被直球暴击的包豆豆闭上了眼,默默地捂住脸:“三哥……”
“订过婚又如何?你我也曾以拜过天地!”
这一瞬间,包豆豆噗通一声跪地,面露惊恐:“我勒个豆,我还跟沅哥你拜过天地?”
看到她跪地上,沅南星绝美的容颜上出现了一丝破裂,嘴角抽了抽,气得目光骤冷:“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还骗你?”
“不,不是。”包豆豆只觉得全世界都得崩碎,“不会是我骗你和我拜了天地吧?”
我对你曾经是有过心理阴影的呀?我怎么敢?
“我是自愿的。”沅南星盯着她,看着她脸上没有后悔反而满脸的羞愧,话语里态度终究是软了下来。
包豆豆崩碎:“不是,我前世丢失的记忆里过得这么精彩嘛?”
“豆包,你先起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兰舟看她都快碎了,要将她拉起来,包豆豆脸已经僵硬了,此时连跪都跪不住,一屁股斜坐在地上看向他:“还有什么?”
贺兰舟伸手将她懒腰抱起,一瞬间三人不满的目光扫过来,他不在意地低头笑道:“不必有半点负罪感,你和他们的相遇的经历并不是完全都是发生在你所知道的前世中的。”
前世的你,终究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真正留下过你,但也庆幸,我们的坚持换回了你。
她被轻轻地放在凳子上,贺兰舟轻轻抚过她的头发:“不必害怕,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在你身边。”
啪得一声,贺兰舟的手被拍开,包豆豆的手被沅南星攥住,他抿着唇:“是你说得我女装好看,如果下辈子我们再遇见,我穿女装,你穿男装,换你娶我,我的牺牲这么大,怎么你还想要甩开我?”
“嘶?我让你穿的???我这么大胆?”一对琥珀色的猫瞳瞪得圆溜溜,满脸震惊,“我这么倒反天罡?”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他垂眸的一瞬间,漂亮的脸挂上了些许不悦,“还是你当真想当没发生过?”
顾丞野一把抓住沅南星的手腕,“行了,她第一世的记忆本就支离破碎,慢慢来。”
包豆豆在这修罗场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第一世?你们是什么意思?”
贺兰舟:“你曾经和我提起过你的记忆丢失了四年,而唯一清晰的是你是在前往丹溪基地救援时被包路山推向了变异兽,所以我判定,你的记忆只保留了第一世。你丢失的四年记忆的开始是我们在27队一次外出的任务中,发现了逆神的一个研究所,你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和你很像的一个女人的证件照,原本我并不同意将此事告诉沈清池,但你坚持,你想弄清楚你和那个女人,也就是逆神的大祭司凌素的关系。在权衡之下,清池将这件事情隐去了你和凌素的关系上报到了基地,但没有想到你答应了基地的要求,进入了研究所去做卧底,但是没想到凌素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他们的目标本就是你。”
“于是,他们发现了炎阳和炎月是拓荒军的人,设计了圈套,你为了掩护他们,受了重伤,炎月逃出去了,炎阳却被抓住了,而你被凌素亲手送上的了研究台,成为了编号S001。”
包豆豆脑海里轰得一声炸开,那是她的梦!
那真的不是梦!
那真是她的母亲,原来她真的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难怪……
“你在里面被一次又一次地做实验,大脑的记忆因为药剂出现了紊乱和丢失,而你越来越强,他们又畏惧你的不受控,于是他们利用你对炎阳的特殊,让炎阳成为了控制你的枷锁。”
在贺兰舟的描述中,那场漫长的梦,那梦里的折磨和痛感再次清晰地被回忆起。
“后来炎阳在你的帮助下,成功传出了你们在内的情况,并里应外合我们这才突破了研究所,将你救回。”
沅南星木着脸接过了贺兰舟的话头:“他们救出你的时候你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因为试验药剂的缘故,你觉醒了六级异能后更容易进入狂暴的状态,一旦在基地里的爆发,很难有人能控制住你,而你失去记忆后,又只认准老三,只要离开他你就会出现情绪失控和暴走,所以老三一直就将你带在身边。”
“但你因为雏鸟情节,对老三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很强,在几次的他的任务中,见他受伤多次暴走,后来在福阳基地的研究人员研究出了抑制剂,你的情况也慢慢稳定下来。”
“那时候老爷子的身体出了问题,老三被迫肩负起整个福阳基地的责任,你在他身边只会更危险,于是我们将你放回了27队,沈清池的异能用来看护你是最合适的,而你对27队的人也不抗拒,特别是某人。”他的话说到这里,看着贺兰舟,轻哼了一声。
贺兰舟垂眸:“逆神的研究非常逆天,他们甚至抓了许多异能者进行非法人体研究,提取大量的丧尸病毒,甚至改造丧尸,被他们研究出了一定的成果,制造出了有一定意识的丧尸王,但他们依旧在找那个最适合的容器,作为他们的神只降临的容器。”
“而这个容器就是我是吗?”包豆豆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可她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是。”他咬了咬唇,露出苦笑,“丧尸王率领尸潮数次袭击福阳基地,是我没有守住你,在一次的袭击中,出现了第二只丧尸王。”
眼里浓浓的自责已经让他没能再说下去,如同一道道的伤疤再次血淋淋地被撕开。
是他的无能才让她后来经历了太多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