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季悠然话音一落,大家安静了几秒,脸色渐渐凝重。
还是没有办法取出来吗?
时间越久难度越大,靳老爷子看了一眼片子,碎片基本已经被包裹住。
如果说以前的手术是难度五颗星,现在直达十星。
冯耀扬咽下心中苦涩,他笑道:“没事!能治好一个就行,这东西在我脑中三年了,要是取出去我可能还不适应呢!”
季悠然:“???”
她歪着头一脸疑惑和不解:“冯哥你脑子是真有病,这东西不取出去你嗨起来不怕直接嘎了???”
“还不适应,它已经严重压迫你神经了,在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两年你就得瞎。”
瞎完之后离死也不远了。
这话季悠然没说,不过她相信冯耀扬也能知道。
“你的意思是!!”
冯耀扬看季悠然的表情,怎么看好像也不是做不了手术的样子,反而更像这手术很简单和容易。
“明天空腹验血,知道你身体素质好,但还是要检查各项指标。明天晚上别吃东西,后天早上我来给你做手术。”
季悠然拿笔写着药方和后天需要的东西。
“这是开的方子??糖糖不用麻药吗??”
靳司南粗略扫了一眼,大多数都是中药。
“冯哥职业特殊,而且我相信相比留在警`局他更想回归到陆骁的特种队,所以伤精神的药不能用,而且靳司南你中医学哪去了?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季悠然拿着笔用力撮着几个药名。
“看懂没???你没看懂的话你还是回到中医院在复读吧!”
可别毕业出来祸害人了。
“我看看!!”
靳老爷子从靳司南手中拿过药方,几个老爷子坐在一起研究着。
“这……药还可以这样用吗?这两味是有剧毒的吧!可是和这三味中和在一起这毒性就没了!”
韩老爷子在心中说着妙啊,太妙了!!
认师从来不看年龄,只看能力。
“小悠然,你还缺徒弟不?”
韩老爷子笑嘻嘻的问着。
“韩爷爷想学什么我可以教,收徒就不必了吧!!!”
有一个老头她已经很头痛了,再来几个她会疯的。
“小悠然不能偏心,你能收了老杨头怎么就不能收我了,我又不比他差!!”
韩老爷子像小孩子一样吃了醋,说话也是酸酸的。
“你们认识?”
季悠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我怎么就忘了他也是帝都的。”
而且古中医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几个有能力有实力的能称得上是泰山北斗的年纪都差不多的小老头认识也正常。
“小悠然你看……”
吴老也投来期盼的眼神。
“你们真是,做她爷爷不好吗?能比老杨高几个辈份还非要和他同辈??小悠然又不是不教你们东西,有什么不会的直接问她,医书我那管够!”
“保证你们看到的都是老杨头没看过,甚至是你们看过之后老杨头才能看的书,怎么样??”
靳老爷子及时开口帮季悠然解围。
他的乖孙孙有能力,有实力,就是有一点……懒,是真的懒。
收靳司南一个为关门弟子,季悠然就已经很忙很累了,还有一个挂了名的老杨头,现在又来三个眼巴眼望想拜师的,靳老爷子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把将季悠然给逼急了,小姑娘直接撂挑子不干,学都不上了。
几人互看着对方,想了想,相比做徒弟,眼前的条件好像更好。
他们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并非是真的想比老杨头的辈份高,而是想有事没事逗逗他,拿他开个小玩笑什么的。
人老喽老喽,总要有点乐趣。
“言归正传,乖孙孙,这手术你有几成把握?”
靳老爷子收起笑脸,表情凝重。
“不敢说十成,九成还是有的,方案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
季悠然一边说着一边勾勾画画。
几个老爷子:“哦哦,原来如此!”
“你是鬼门十三针传人????”
“逆行九针你也会??”
这些都是早已失传的针灸手法,据说当年会这套手法的人并不多。
“断层这么厉害吗??”
为什么都说逆行九针,靳爷爷也是,当时她救爷爷的时候只用了九针,靳爷爷就说是逆行九针,她也没解释,靳爷爷说是就是了。
“靳司南,这个我教你的时候是几针!”
该说不说,靳司南的确非常有天赋,有良好的根基基础,靳司南学这个还是很快的。
“十二针,而且这十二针可以演变很多,我现在只能根据不同的需要病例演变出八种。”
不同的位置,不同的病症,他现在整天拿人当小白鼠。
可他不说。
“鬼门十三针,天门十二针!”
季悠然解释。
“你们想学就去问靳司南,我教他了!”
可别来找她,她想清净。
被点名的靳司南挺胸抬头一脸高傲得意。
一切敲定好之后,季悠然和几个老爷子一起回到了学校。
下车时,靳老爷子欲言又止。
“爷爷怎么了?”
季悠然受不了这种有话不说,一看就是明知她很懒,却又非要她出手不可的事儿。
但她也知道一点,靳爷爷了解她的为人和脾气,断然不会为了一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就让她帮忙给这个看病,收那个为徒。
“三个月后有个古中医大赛,今年的主办方在华夏国!”
靳老爷子知道季悠然想清闲,可华夏国身为古中医的发源地却连着输了好几年,老祖宗的脸都快让他们给丢光了。
“还有围棋!”
“还有太极!”
“就连书画那些个不要脸的玩意也说是他们的传承,要不然怎么年轻小辈没几个能赢的!”
并不是没几个能赢的,而是有些东西不用别人窃取,不用别人偷,他们自己就给断了!
不学,觉得学了也没什么用,以后工作用不上,无法参加就业。
久而久之这些需要华夏国的东西慢慢的都快被人给偷没了。
季悠然双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输的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
“靳爷爷,等冯哥的手术做完,你找校长安排一下,我要见见围棋社,太极社和国画社的学姐学长学弟学妹们!”
想偷他们东西,给脸了是吧!
三个月后就让他们知道,老祖宗永远都是他们老祖宗,当初要不是老祖宗手懒开了恩典,这两个小地方,哪个不是他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