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揉着腰独自一个人坐在餐厅喝着迟亦寒亲手熬的粥,臭男人,狗东西,别以为熬个甜粥她就不生气,不记仇了。
昨天不就多说了几句教官和小九月互相不对付的事情,这怎么就成了她张口闭口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别的男人了??
生气,吃醋,闹到天际微亮。
这么下去就算有靳司南在,迟亦寒也不怕把身子`掏`空了,最后变成软脚虾。
老天是真不公平,她体力也算好,耐力也不错,怎么和迟亦寒比起来自己就突然变得那么弱了呢?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第二天精神抖擞的人还是他。
他绝对是吸人阴气的男狐狸精没跑了。
“小夫人,先生说你今天可以不去学校的,他和靳家那边打过招呼了。”
要不是年纪小还没结婚,祁管家想,就先生和夫人这样……迟家主宅这边还怕没有小主子吗?
只怕会三年抱两,五年抱仨。
可惜喽,还得在等个两三年,小夫人才刚刚上大学。
季悠然:“……”
祁叔,你一脸可惜的不要太明显了好吗?
“没事,祁叔,亦寒哥哥有没有说多久回来,二房那边什么动静?”
迟亦寒闹了她那么晚不是没有原因的。
早上她起来就没看到迟亦寒人,连个字条都没留下,一句话不说的就去了国外。
说好一周后去的,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少爷说快则一周,慢则一个月。二房那边没什么动静,二少爷每天都陪着二太太没在出去。”
也不是迟亦泽不想出去而是顾漫依把他看得实在是太紧了。
有一次迟亦泽晚上回来得晚,据说顾漫依差点把家给拆了,直接拿刀要割`腕逼得迟亦泽一路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杀回来。
回来之后顾漫依就开始检查迟亦泽身上有没有香水味,脖上,身上有没有女人留下的痕迹,最后又是哭又是闹的。
虽然顾漫依被顾家除了名,可顾老爷子和顾天明还健在,他要真把顾漫依给弄死了,顾倾城不会放过他。
只能在忍一些时间。
“找机会加把火。”
二房那边有他们的人,顾漫依现在精神很不好,就算昨天来她这炫耀也没用,疑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有了血肉和阴暗情绪为养料,只会让它疯狂生长。
“好,我明白。”
夫人的手段很高,这样既能除了顾漫依也能让迟亦泽失去顾家一个助力。
虽然顾家早已不属于迟亦泽。
但迟亦泽并不知道这一点,给他一点点希望,让他永远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小夫人这招真狠。
越看越觉得小夫人身上隐约有了先生的影子。
吃过饭,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季悠然坐车去了学校。
到了研究室季悠然发现气氛非常诡异。
“季悠然你还有脸来。”
昨天没有备份的李学姐双眼赤红的瞪着季悠然,拿起桌上的书砸向季悠然。
季悠然轻轻歪头躲过书:“你发什么疯?”
有病去医院,实在没钱她也能用大号的银针免费的治治她。
“我发疯,呵呵我发疯!!季悠然,昨天你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
李学姐发疯的对着季悠然大声吼着,要不是有人拽着她,她早就扑上去对季悠然动手了。
“悠然,我不知道我和李学妹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们,你这样真是让我们太失望了,同样也会让靳教授为难的。”
“你真的是太任性了。”
“徐瑶,你除了装可怜掉眼泪博同情,就不会别的了??”
季悠然就知道昨天徐瑶安静的不对。
果然今天就出了事。
李同学气成这样,很明显,她昨天没备份资料,资料全没了。
“哎哎你们两个行了,够了。昨天悠然走得比你都早,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事情是她做的呢?更何况她昨天走的时候是不是提醒了我们,让我们备份资料了,是你自己急着找男人去约会没备份的,现在出了事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董菲早就看她不顺眼的,整天她最高冷,她最特别,她最独立。
从不帮别人忙,还总说:“药效药理就是靠自己实验摸索出来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留在中医院干嘛?”
而她有事呢?
她又会说:“大家都是同学,我现在分身乏术,不像你们教授没那么多任务安排,帮帮我忙怎么了?”
真是又当又立,又要还要。
现在呢?
明明不是季悠然的错,她也要把错怪到季悠然头上。
因为这样可以让她心理好受些。
“董菲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以季悠然的身份和手段,她想做这些也许不用她动手,或者是她走了就不能再回来吗?”
“而且……”
徐瑶欲言又止,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不起李学妹,这件事情是我连累了你。”
徐瑶起身向李同学弯腰道歉,她态度诚恳;“你放心,我会先陪你,帮你,把你丢失的资料整理出来的。”
“毕竟季悠然是看我不顺眼才会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会连累到你。”
李同学双手环胸一脸高傲的冷哼着,只差鼻孔朝天了。
她不屑的切了一声:“我说怎么昨天季悠然是等你走了之后才让我们备份资料的啊!”
“原来她是容不下你,想对你一个人下手啊!”
“季悠然你见不得别人比你优秀,比你更讨教授喜欢是不是?”
“你当自己是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才行?”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女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对啊,怎么样?你羡慕啊!”
季悠然走进研究室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小包包就那么随手往桌上一扔,脸带嘲讽:“你羡慕也没用,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能投个什么胎也要看你这辈子积没积那个德。”
“没长脑子的蠢货。”
“季悠然你骂谁呢!别以为你是迟夫人就可以在研究室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季同学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马上跳起来大声喊着。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遮不住的天!”
季悠然笑着,笑容是那样清冷,冷得人心里发凉,发毛,内心深处突然萌发出一股强烈的畏惧感。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竟比教授生气的时候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