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宋雨盼那个随时放在脚边，四处乱扔，偶尔还用来装菜装早餐粉面的包？
玉？
林惜歌手腕上那个几百块钱，在地摊上买的玉？
两个人都懵了。
刘语见她们这副神情，也有点措手不及。
“难道不是吗？”刘语说，语气都有些迟疑了，“雨盼，你的包是爱马仕的，还是限量鳄鱼皮，我在总部上班的时候，见总经理夫人拎过。她的那个包还没有你的贵。”
然后，刘语又看向林惜歌：“你手上的玉镯，这成色这光泽这水头，是极品中的极品，上等的翡翠，都不在普通市面上流通的。”
林惜歌低头，看着自己戴着没取下来过的玉镯。
刘语是第二个说她的玉很贵的人。
上一个，是路边卖房打广告的销售。
难道，这真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但是很快，林惜歌否认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
地摊上哪里来的宝贝！
除非，除非是摊主不识货，误将翡翠玉镯当做普通的玉给卖了，而慕朝然运气爆棚，就这么误打误撞的买了下来。
可是这个可能性，太低太低了，比中彩票还离谱。
几千万，够买她和慕朝然的命了。
只听见刘语说道：“我略微懂一点玉石，虽然不说多精通，但是看好坏是没有问题的。林惜歌，你这镯子，我都不用凑近看，瞥一眼就知道非、常、贵。”
宋雨盼一把抓起林惜歌的胳膊，眼睛都快要沾在玉镯上了。
她左看右看，仔细打量着，碰一碰，敲一敲，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
然而，她没看出个名堂来。
她压根不懂玉，就觉得挺透的，挺亮挺好看。
“我之前还问你要链接来着……因为确实很显贵气。”宋雨盼嘀咕道，“惜歌，你哪里买的？”
“慕朝然送我的。”
“啊！”宋雨盼惊叫一声，“我的包也是慕朝然送的啊，你当时还在场，亲眼看见他给我的。”
林惜歌点点头：“我记得。”
奇了怪了。
慕朝然送的两件东西，居然都很贵？
这不科学。
林惜歌蹙起了眉，死活想不明白。
“怎么回事，”宋雨盼那么灵光的脑袋，这会儿也快死机了，“是慕朝然眼光好，还是运气好？”
林惜歌不自觉的咬着唇内的嫩肉，没有出声。
刘语也被她们两个的反应搞糊涂了。
“我以为你们是苏市哪个豪门里的千金大小姐，出来工作，磨练锻炼一下，所以才会说，你们两个来罩我。”刘语问道，“难道……不是我想的这样吗？”
刘语往门口瞧了瞧，压低声音：“这里没人，你们实话实说吧。哎哎哎，或者，你们是总部哪个董事长的千金？”
“因为我被调到这里来之前，听说，我上一任就是因为得罪了大人物，直接被开了，都没得一点商量的余地。还有她的后台总经理，也都倒台了。”
宋雨盼捕捉到惊天八卦：“什么？总经理不是出差，是，是……”
“对外说出差，实际上嘛，”刘语咳了咳，“你懂的。”
宋雨盼震惊的张大了嘴。
刘语又说：“我劝你们还是低调些，该藏的藏一下，吃穿用度尽量接地气一点。虽然不是大家都认识这些奢侈品大牌，但，总有跟我一样的人能看出来的。”
宋雨盼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扭头望着林惜歌。
林惜歌的手，下意识的拨弄着玉镯，不停的转动着。
好一会儿，林惜歌才说道：“刘姐，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
林惜歌解释着：“雨盼的包，是批发市场买的，我们都不知道什么爱马仕什么鳄鱼皮，应该是买到高仿的A货了，这不是真包，是假的。另外，我的玉镯也是地摊上买的，可能做工比较精致，我平时又很爱惜，戴着戴着就越发透亮了。”
“不可能，”刘语想都没想就否认了，“真包假包，真翡翠假翡翠，我绝对能够分辨得出。”
“可是我和雨盼全部的钱加起来，都买不起一个鳄鱼皮包包啊。”
还花几千万买一个玉镯子。
做梦都不敢这么浮夸。
刘语还想说什么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吧好吧，你们不想承认，不愿意被认出来，想藏好身份……我就当做都不知道吧。”
“刘姐，你真的……”
林惜歌的话还没说完，刘语的手机响了。
她转身去窗户边接电话了。
林惜歌没有再打扰，往外走去，宋语盼赶紧跟上。
刘语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想，得，以后千万不能招惹这两位千金。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工位上，林惜歌还在拨弄玉镯，玉冰冰凉凉的，她的心也一阵发冷。
空调温度太低了，有点凉。
宋雨盼则是拎起脚边的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左看右看：“鳄鱼皮？限量版？老天爷啊，要是真的那么贵，我怎么舍得这么糟践……”
“哎呀，我还滴了油在上面，能不能擦掉啊？快试试。”
“我以后再也不拿它装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宝贝，sorry，之前是我有眼无珠。”
“就是我淋雨，我也不能让它淋着。”
林惜歌深吸了一口气：“雨盼，别多想了，不可能是真包。”
“啊？”
“我估计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林惜歌说，“我回家问问慕朝然。”
宋雨盼马上说道：“你可得好好问，这都是他送的，他肯定最清楚。”
“雨盼，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当然希望是真的了，这辈子都没背过几十万的包。”宋雨盼想也没想回答着，“但如果是真的，慕朝然哪里来的钱？可如果是假的，刘姐为什么会看走眼？”
林惜歌看着她的眼睛：“我和慕朝然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房了。”
“我知道，你说你们上周末去看楼盘了。你们就这么买了？不多看几个多考虑对比？这可是大事，别冲动。”
“买了，合同都签了，”林惜歌说，“不过……也不算买。”
宋雨盼听得云里雾里的。
“到底买没买？”她切了一声，“别吊胃口。”
“开发商直接送了一套房子给我们。”